太子殿下听地狐疑:“也许,也许什么?”
“也许只是想依赖什么人来获取朝廷的权力,以此来对抗每年去到魔教无理取闹的武林人士吧?”李诗语托着下巴,细细思索,“到底背后是什么人,竟然胆敢劫持天子呢?”
想了许久,她只能沮丧地摇摇头。
两人从皇宫回到昀月山庄之后,好友卢聿飞鸽传书的到来,便才了解到真正的原因。
莫璃大将军拈开信鸽脚上缚着的竹筒,眉眼一弯,恍然大悟。
李诗语好奇,不忍地伸长脖子,眼睛也往莫璃大将军的书信上瞟:“小聿说了什么?”
“他说他师父白刹之所以会劫持陛下,都是因为……因为三皇子的怂恿!”
“三皇子?”李诗语瞳孔睁地老大,显然也有些吃惊,“莫非他是因为不甘心,所以才会想着联合江湖势力,谋朝篡位?”
莫璃大将军随之也附和地点点头:“正因为如此,他才借着我们不在京城的日子,联合魔教之士将皇上抓了起来。”
“阿璃,现下怎么办?”李诗语看向莫璃大将军。
莫璃大将军神色一冷,背手立了起来。大开的轩窗之外,覆盖在层峦叠嶂的茫茫白雪将这个黑夜映衬地格外明亮。放眼望去,只剩雪白。
“羽儿,这一次,恐怕只有让小聿帮忙了?”莫璃大将军惆怅地说。
“可是,这样,他如何面对他的师父呢?”自从知道卢聿的身份以后,李诗语就觉得他的处境十分地艰难,一来要因为是阿璃的朋友,而为阿璃着想,二来又要因为是那魔教教主白刹的徒儿,时时都要遵循不能违背师父意愿的原则。
所以一来二去,李诗语便会突然下意识地去想,自己要如何去做,才可以将伤害降到最低,才可以使自己的好友卢聿既不违背对师父的真心,又不违背朋友兄弟之间的道义。
“阿璃,不如我们明日便前往魔教,同那白刹谈判一下吧?”李诗语分析道,“再怎么说,我姑姑也是他徒儿的夫人。总该因为这层关系有所妥协吧。”其实李诗语也拿不准儿这一次能不能赢,但她想,连同南林国皇帝签订和平协定的事儿,她都拿下来了。难道劝说魔教教主白刹放了皇上,她都没有丝毫办法了么。
李诗语不相信。
也许正是因为这股倔强劲儿,才使她第二天抵达魔教山门的时候,如此地大义凛然。
只要有莫璃大将军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她也就知道,无需对自己的小命担心。事实上,她也相信,但凡自己拿捏得当,从魔教教主白刹挟持天子的根本用意上出发,一定会收获想象不到的结果。
……
山门前,寒风冰冷彻骨。李诗语晶莹的脸庞正朝着那巍巍的魔教大门。片刻,轰隆一声,殿门开了。
魔教教主白刹面色阴冷地走出。
身影鬼魅迅速。
不一会儿,已然掠到了莫璃大将军和李诗语正面的那座山峰峰顶。
“脚力真快?”李诗语黯然。
“卿羽,你可终于来了!”魔教教主白刹完全忽略了莫璃大将军,冷冷目光仅仅居高临下地对着李诗语。
李诗语有些错愕。许久后,她才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忠勇候曾经向她说过的事儿。
是了,他说过。自己曾经并不同意姑父剑平和姑姑卿湄的婚事儿,只是因为姑姑一意孤行,以死相逼,才同那剑平成了婚。因为爷爷一直不承认剑平,甚至有些看不起剑平,才由此导致了姑姑卿湄婚事的暗淡。
后来剑平被宰相林耀甫骗入了临尸门,成为其走狗。这事儿让一向讨厌官府的魔教教主白刹恨之入骨。也正是因为这个,以及后来剑平的惨死,魔头白刹将其最关键的原因归咎于年迈的忠勇候。不过因为得知忠勇候去世,他不甘心,所以才将一腔恨意怪到还尚且活在世上的卿家子女身上。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自魔教教主白刹一眼看到李诗语,就冷言咒骂的原因。
“教主,卿羽从未和您相识,您如何要用这般恨之入骨的语气?”李诗语故意懵懂无知地疑惑道。
魔教教主白刹显然也有些不高兴,不可抵挡的冷意直逼而来:“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李诗语知道自己再不能装地无动于衷,只能调转话题,开门见山地说:“我爷爷他老人家已经去世,难道教主还不能释怀么?”
“释……怀?哈哈。”魔教教主白刹气地掌风袭来,身旁的莫璃大将军一把将她拽到跟前,两人闪避,退后两丈,成功躲过了那挥劈而来的掌风。
“羽儿,没事儿吧?”李诗语被带着转了一圈,脑袋晕晕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她揉了揉太阳**,老半天,才看清身旁的莫璃大将军,“阿璃,你的脑袋好大啊!”
莫璃大将军:“……”
静立了会儿,忽然听见白刹仰天长啸:“我爱徒死于非命,你却让我释怀!哈哈,如何释怀?岂能释怀?!”
李诗语听地有些发怵,语气略略有些生气:“喂,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又没亲眼见到姑父死,怎么知道他是死于非命呢,再说了,也许他这一死,反而觉得是件幸福的事儿呢。”
“卿……羽!”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