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廷敕封护乌桓校尉苏辰为北中郎将,协助左中郎将董卓讨伐北方黄巾的圣旨传到归化城的时候,苏辰正拿着一封密信出神。
这一封密信是五原商会传来的,上面详细记载了大汉各地黄巾肆掠的情况,并有可靠消息,黄巾贼将程远志,邓茂二人裹挟民众数十万人,正浩浩荡荡地从广阳郡北进,目的地正是在幽州乃至北方都富名远扬的归化城。
“程远志,邓茂?此二人何许人也?”对于这两人,苏辰觉得颇为陌生,似乎不曾听闻。
一旁的闫忠解释道:“主公,据细作消息,程远志也是三十六神使之一,料想有些手段,从他之前的战绩来看,能在不到一月的时间内,聚集几十万大军,也着实有些本事,抛开浮夸的成分,这几十万大军中,至少也有三四成的可战之兵。”
听了闫忠的介绍,苏辰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转而对着台下诸位将士问道:“诸位,这程远志来者不善,几十万大军虽然有些浮夸,但十万人还是有的,诸位有何破敌之策?”
他的话音刚落,一直以来渴望建功的徐晃当即挺身出列:“主公,区区无名小卒何劳主公烦忧,待某点一万人马,定将那什么程远志邓茂的狗头提来。”
“公明勇烈!”苏辰稍微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又问道:“其余将士们有何良策?”
不出意外,不管是六健将还是鞠义,都争先恐后地请战,似乎那几十万大军弹指可灭,甚至就连年纪最小的张辽也请战道:“主公,辽也请战,希望主公允许辽带领麾下将士迎战黄巾贼子。”
张辽如今十五岁了,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在狼骑之中,他如今担任百夫长,手下有将士百人,因为苏辰对他的看重,所以每次商议军情,他都坐在最后一个。
听到张辽的话,众将士都忍不住发笑,不过却也没有小瞧他。
而坐在张辽对面的徐庶看到众人屡屡请战,苏辰都没有答应,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些什么。
自从他来到归化城后,徐庶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被请到这里,还此给她一栋宅子居住,自那时起,徐庶就被苏辰的细心所感动,进入府中做事后,他遍览苏辰以前的行事方法,颇有所得,今日见此一遭,忍不住首次发言。
“侯爷可是想收纳几十万黄巾流民为己用,以充实归化城内的汉人数量?”
徐庶一语道破天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看着苏辰,而苏辰也没有卖关子,直接答道:“不错,诸位,你们都只看到了那表面上的几十万大军,却没有看到另一面,这些黄巾士兵不过都是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而已,眼下被黄巾贼寇的谣言所惑,不得已加入了黄巾,更有的乃是被黄巾裹挟,本侯相信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还是渴望安稳的,若是有一个让他们回头的机会,或许凭空就得了几十万人口。”
没等终将发言,他接着说道:“归化城虽然建成了,可是城中异族的人数和汉人的人数相差仿佛,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很不安稳的,所以本侯盯上了这几十万人口,若是能够在击败黄巾的同时,尽量减少伤亡,如此一来,可就两全其美了。”
“这……”
苏辰的话音一落,场上就再也不复之前争相请战的局面了,对于他们来说,破敌不难,可是要俘虏几十万黄巾乱民,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众人沉默不语,苏辰遣将不如激将,说道:“诸位,怎么个个都闭口不言,刚才争先恐后的场面哪儿去了?莫不是怕了这些黄巾乱民了吧?”
听到这话,六健将个个低头不语,他们自家人知自家事儿,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在苏辰的统帅下作战,六人都不具备独领一军的能力,不知是修为跟不上,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能力有限,冲锋陷阵尚且足够,若是动脑子,可就不行了。
而鞠义徐晃二人虽然精通兵法,但面对这么苛刻的战斗也是有心无力,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年轻人最是受不得激,张辽加入狼骑以来,寸功未立,眼下正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自然不会放过,当即挺身出列:“主公,某愿请战黄巾!”
“哦?”看到张辽请战,他笑笑问道:“文远,你麾下不过百人,虽然个个都能以一当十,当百,可双拳难敌四手,凭借区区百人,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数十万黄巾乱民束手就擒不成?”
张辽听了这话,不仅没有退缩,反而跃跃欲试地说道:“主公,某麾下虽然只有区区百人,可狼骑的兄弟们是什么战斗力主公十分熟悉,这区区百人若是冲锋陷阵,正面相对,自然不是几十万黄巾的对手,可若是将这一百人用好了,却是能抵十万大军。”
听到这话,鞠义不乐意了,要知道狼骑虽然是苏辰的心尖肉,可先登死士也不差,听到张辽如此大言不惭,鞠义自然受不了,问道:“张辽,你不过百人,就想俘获几十万乱民,简直是痴人说梦,莫说你了,即便是本将军动用全部先登死士,也无法做到,你此言实在是荒谬至极。”
被鞠义这么一挤兑,张辽立马就受不了了,反驳道:“鞠司马,先登死士重然勇猛,可那是在正面作战,若是要想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非狼骑莫属。”
说罢他对着苏辰拱手说道:“主公,某愿意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胜,甘愿军法处置。”
听到这里,苏辰不得不说话了:“文远,先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