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个回合的试探之后,管亥忽然勒住缰绳,说道:“不得不承认,武安国,你值得某重视,也罢,今日你若能胜了某手中大刀,某自引兵退去,反之,你若是败在某手下,你不得再对某麾下士卒出手,如何?”
“贼子休想!”面对管亥抛出来的橄榄枝,武安国丝毫不以为意,“某乃是北海子民,自当守土有责,你等黄巾贼寇,不事生产,不睦王化,早晚必被官军剿灭,休想让某对你手下留情。”
“哼!”管亥本来是看重他的本事,没想到却引来这样的怒骂,顿时大怒:“武安匹夫,你莫要给脸不要脸,本将军看你是个人才,要是死在了某的大刀之下,甚为可惜,所以想要饶你一命,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将军不留情面了,看刀!”
“谁要你留情面,杀!”
二人说罢又斗在一起,刀光锤影,交相辉映,两人从晌午一直打到正午,竟然不分胜负,而且丝毫不见疲态。
只不过人虽然还有战力,奈何管亥麾下的战马却是受不了了,一声嘶鸣之后,竟然摔倒在地,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就要被战马掀翻在地了。
“武安匹夫,本将军战马不堪重负,且候着,待本将军重新换了战马,再与你厮杀!”
这也怪不得管亥,他胯下战马不过是普通的黄骠马,不是什么良驹,长时间负重,自然难以承受,反之,武安国胯下的战马就不同了,这乃是孔融赏赐给他的上等战马,出产地便是上谷郡归化城内的苏氏牧场。
“放心,某绝不占你便宜,等你回来!”
管亥换了战马之后,再度杀将过来,两人又斗了一个时辰,这时武安国忽然感觉到真气有些供应不上了,只好靠着双臂的力量苦苦支撑。
而那管亥,看起来却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若是继续斗下去,武安国定然落败,到时候官军士气必然大损,这不符合他挫敌锐气的计划,要知道孔融让他出战管亥,除了立威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为了打击敌军士气,为援军到来争取时间。
武安国也不是没脑子的人,待两人再度错马分开之后,他忽然说道:“如今已过了正午,某这肚子空空如也,你我一时半会儿也难分胜负,不如且去吃饱喝足之后,再来厮杀,如何?”
之前武安国让他换了战马,管亥虽然不觉得饿,可对方提出这个要求,他也无法拒绝,只好应道:“依你,今日你我定要分出胜负。”
打马回城之后,武安国才发现自己丹田之内已经空空如也,真气几乎被耗空了,这倒不奇怪,毕竟他使用的武器太重,每挥舞一次都要用上很大的力气,所以真气消耗得很快。
虽然他不知道管亥是什么修为,但他隐隐感觉到对方在气势上要胜过他一些,初始交手还不觉得,等到中途的时候,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见到武安国归来,孔融当即问道:“霸候,战况如何?”
武安国略微拱手,答道:“某连败管亥两员大将,黄巾军士气大减,最后和他斗了一场,不分胜负,只是担心贼人趁虚而入,所以托辞归城,请示主公。”
“嗯!”对于武安国的话,孔融没有丝毫怀疑,转过头对着康王道:“王爷,眼下敌军锐气已失,我军只需要紧守城池,静待苏将军来援即可。”
“善!就依文举的意思,众将听令,各部紧守城池,不得私自出战,违令者斩!”
“诺!”
在康王的军令下,鲁县所有机构都围绕着守城行动了起来,滚木礌石,金汁火油,源源不断地往城楼上送去。
管亥在城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等了半天,发现鲁县城门紧闭,而那武安国迟迟未见踪影,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得暗骂对方不守信用,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当即下令道:“先锋军攻城!”
咚!咚!咚!
管亥让卞喜率领先锋部队,气势汹汹地开始攻城,不同于之前攻打广县时的拮据,这一次得到了朱虚县城的补给,一应工程器具应有尽有。
可即便如此,面对固若金汤的城池,管亥哪怕是动员了五万人轮番攻城,在天黑之前,仍没有一个人登上城楼,无奈之下,只要息兵撤军。
第二天,管亥照样来到城外骂战,无论他骂什么,武安国乃是龟缩在城里,不与他交战,城池被轮番轰炸了一天,除了城门有些残破之外,管亥依旧没有办法。
鲁县可不同于朱虚县,这里被孔融经营得固若金汤,根本不存在什么里应外合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一只苍蝇飞过,孔融都能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华歆在管亥第一天攻城的时候就悄悄从别的门离开了鲁县,然后在祝公道的护送下,快马与大军汇合。
双方正好在半路相遇,远远看到是祝公道等人,苏辰下令大军暂时停住,过不多久,华歆便打马来到近前。
“子鱼,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本侯夙兴夜寐,如今你平安归来,本侯总算是能够睡个好觉了。”
无论这话是真是假,反正华歆听后心中十分温暖,感动地说道:“有劳主公挂念,都是属下的不死,不过托主公洪福,此行幸不辱命,不仅联诺了北海的官员共同夹击黄巾,而且还为主公说服了几位大才来归。”
“哦?子鱼果然没有辜负本侯的期望,快说说,都有哪些人愿意为本侯效力?”
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至于管亥,不过是他嘴边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