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粮草被劫的消息,袁尚气急败坏,在县衙中大发雷霆:“这些贼子竟敢劫本将军的粮草,真是活得不赖烦了,要是被本将军知道是谁,一定灭了他九族。”
“将军息怒!”这个时候也只有司马懿挺身而出,劝阻袁尚:“将军,当务之急,咱们应该想办法让后方赶紧把粮草运过来,否则大军就要断粮了,这可不是小事儿,士兵一旦得知断粮的消息,顷刻间就会哗变,到时候只怕一发不可收拾啊。”
袁尚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可他没办法,还是审配问道:“仲达先生,难道就不能就地筹集一些粮草,暂时解决燃眉之急吗?”
司马懿闻言苦笑着说道:“正南先生有所不知,这涅县如今是十室九空,大部分百姓都逃走了,别说凑集粮食了,人都没剩几个,去哪里找粮食。”
“哎!”审配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袁尚见三个谋士都没有了办法,越发气急:“快去给王匡传信,命他火速运粮,增援前线!”
“属下这就去办!”司马懿退出去追后,审配语重心长地说道:“显甫,之前你对韩浩立功有所不满,只怕已经引起了王匡的不满,此番王匡要是断了我们的粮草,那我们几万大军可就要全军覆没了。”
“他敢!”逢纪和审配都是袁绍派来的人,袁尚虽然平时很尊崇他,可这些人说到底也是他的长辈,整天对他指指点点,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袁尚心中其实很不喜欢,所以他才会亲近司马懿,因为司马懿很听他的话。
逢纪也在一旁附和道:“正南多虑了,公节怎么说都是和主公一起讨伐过董卓的,他对于主公也是忠心耿耿,万不会如此行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审配依旧有些不放心。
逢纪听后沉吟半晌,说道:“不如我们给主公写一封信,说一说此事?”
“不可!”袁尚一心想在袁绍面前挣表现,怎么会把这种事情告诉袁绍呢,当即拒绝:“我想王太守也不会这么做的,咱们先等等吧。”
却说王匡一日接到袁尚的三封催粮信,知道形势危急,无奈之下,只好命韩浩亲自押运粮草,韩浩倒是没有什么不满,随即亲自押送三千石粮草送去涅县。
出了长子城,韩浩一路紧赶慢赶,昼夜不停地押运,路过沁县的时候,见士兵疲劳不堪,于是下令在此停留一晚,明日继续启程。
韩浩做事谨慎,安排了足够多的巡逻侍卫,半夜的时候,忽然锣鼓大作,韩浩暗叫不好,肯定是又遇到劫粮的贼子了。
他迅速整顿兵马应敌,不曾想来人却是他认识的人,此人正是郭太手下的大将胡才。
胡才见到韩浩之后,拿出司马懿的手令,说道:“韩将军,我们奉司马参军的命令,前来帮助你押送粮草。”
这大半夜的,韩浩有些怀疑,可接过胡才手中的手令一看,确实是司马懿下的命令,他狐疑地问道:“胡校尉,你们深夜前来协助我押送粮草,未免太热情了吧。”
胡才解释道:“韩将军有所不知,大帅那里已经断粮了,要不是及时发现,军中差点闹出了哗变的事情,我们星夜前来半路支援,就是要第一时间把粮草押送过去。”
韩浩见他说得真诚,也没怀疑,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趁夜启程吧。”
韩浩这么卖力,士兵们不干了,这几天他们累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睡一觉,还被半夜惊醒,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任凭韩浩如何打骂,士兵们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
“让胡校尉看笑话了。”韩浩尴尬地说道。
“无妨!”胡才趁机说道:“既然韩将军手下的士卒都疲惫不堪,但前方军情紧急,耽误不得,不如就让我的手下帮助韩将军运送吧。”
“也只能如此了!”
胡才随即命人接收粮草,他递给韩浩一个酒壶,说道:“韩将军,夜深露中,喝两口暖暖身子。”
“好!”韩浩见他热情,也没有推辞,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随即就感觉身子暖了起来。
可是,他很快就发觉不对劲了,怎么感觉天旋地转,他转过头看到胡才诡异的笑容,终于明悟,这是自己遭了道了:“你……”
韩浩手还没放到腰间的刀把上,就倒在了地下,随即胡才的手下顷刻间就把所有押送粮草的士兵控制住了。
“兄弟们,回白波山!”胡才看向躺在地上的韩浩,骂道:“费了老子这么大力气,真想给你捅两个窟窿,要不是军师看重你的能力,你小子哪有命在,带走!”
“是!”
袁尚在涅县左等右等,都过了五天时间了,粮草还是没有送来,这个时候,军中不知从哪里已经传出了断粮的谣言,袁尚当机立断,看了几个传谣的士兵,可不仅没止住谣言,反而越演越烈。
不得已之下,袁尚在司马懿的建议下杀马充饥,可只过了三天,军队彻底断顿了,这个时候,军心大乱,不少营中已经出现了逃兵的事情。
袁尚急得火烧眉毛,万万没想到,当晚一支天兵从天而降,骑兵趁夜袭营,袁尚的士兵饭都没吃,哪有力气作战,顿时就发生了哗变,不少士兵直接跪地请降。
袁尚得知大势已去,肯定是中了高顺的计了,顾不得许多,带着逢纪三人,在心腹近卫的保护下,趁夜逃走了。
来人正是高顺麾下的关羽,关羽俘虏了袁尚全部兵马,并没有追击,而是趁势直扑长子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