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人全都集到邵必霞家门前,急切的问着情况:“必霞!你婶子、嫂子们可都是跟着你过去的,如今搞成这样,你总的说句话啊!这么一言不吭算什么意思?”
之前邵必霞称呼三婶的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别再逼她了,这会儿她也可能吓傻了。你们不知道,我们今天都遇到什么了,真的太吓人了。”
“你们遇到什么了?”
“哎!我们当时也有好长时间跟她们四个一样,一动都不能动,全身木呆呆的,人家捶我身上,我能感觉到好痛,却又感觉那痛离着我好远好远,又似乎不是捶在我身上。我、我、我实在说不出那感觉,就是感觉好恐惧,就好像人还活着魂却不在身上似得。”
“妈呀!说的这么玄乎,真的假的?”
“三嫂!你们都回来,我家那口子呢?怎么没见着她的人!”
“怎么?老四家的长芬没回来?”
“没呢!就差她一个!”
“我好像一直就没见着她,她说不定根本就没跟着我们一起去,一准是在后面偷溜到她娘家去了!你去她娘家找找吧。”
“哎!希望是这样!”
男方媒人看她们半天都不说正事,有点急了:“你们别光聊天了,刘家放你们回来之前可说了,你们伤了人,是要赔钱的,各家赔多少你们自己跟家里人说。刘家可说了,今天要送过去,要是明天她自己上门自取,可是要加一千块钱的。”
“什、什么?还要赔钱!”邵家的人群一下子炸了窝。
各家的男人顾不上问那几个不能动的女人怎么回事,着急的是自家为什么也要赔钱?!
媳妇没有回来的邵家老四着急忙慌的朝老岳母家跑去,他得问问媳妇,他们家有没有赔钱的事。一边跑一边在心里祈求着,祈求自家媳妇没有听自己的话跟去刘家。
还没跨进门,就看见媳妇跟丈母娘又说又笑的坐在院子廊檐下晒太阳,心里一松,但他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长芬!你早上可有跟三嫂他们去刘家?”
孟长芬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哎呀!快到万家院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嫂、大哥他们在浇油菜,我就站田埂上说了几句话。哪知道她们都不等我先走了,然后我就......”
“先华!这事你别怪我家芬子,是她大哥大嫂拦着,不让她去刘家闹事的。人家刘家不差钱也仁义,你们邵家要真觉得吃亏了,那就请了双方媒人去刘家要求双倍退聘礼、再赔点误亲费什么的。刘家能出几万块钱盖学校,又花好几万修路,肯定不会舍不得那点少少的赔偿的。可是你二哥家千不该万不该,想着要把刘家顶梁柱弄个好歹。这种缺德事,我们家的孩子不能做。”
“好好!没去就好!妈,我没怪长芬,我还高兴她没去呢!她们把刘余金给伤着了,刘家让她们家家都要赔钱,最少的也要赔两千。我这才着急跑过来问问长芬,去了没!没去那就肯定不用赔了。”
孟长芬没去惊讶丈夫说的话,反倒双手一拍:“活该!我昨晚那么劝说,不能那么做,你们邵家就没一个听我的,还说我头发长见识短。现在好了,你们邵家男人见识是真够长的哈!”
孟长芬的妈从女儿口中知道邵家的打算,他们男人不出面,就让孩子和妇女们去闹事。他们刘家不敢把女人怎么样,要是真打了他们邵家的女人,那他们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的讹上刘家。只是,没有想到,反而是刘家要他们邵家赔钱,看来事情并没有如邵家的意啊!
“先华!这事处理的这么快?”
邵先华尴尬的笑笑:“哪有处理,是刘家直接通知给我们邵家,她们连个屁都没放。”
孟长芬嗤笑:“怎么可能?她们一个个能的就差上天入地了,能不说话?!”
“怎么回事,我也知道的不那么详细!哎!刘杏香看着挺好一姑娘,好好的要退什么亲?要不然哪有这一出!”
“切!别说杏香,这要是我遇见那么一个大姑子,我也得要退亲。”孟长芬见自家妈不明白的看着自己,就接着解释道:“您不知道!杏香前年五月端午的时候,去小文家过节,穿了一件洋红连衣裙,外面套了一件风衣,看着特洋气,必霞当着我们好些人的面说杏香打扮的跟狐狸精似得。还有,现在年轻人不是都爱穿那个喇叭裤么!杏香也穿了一件,她当着杏香的面,说杏香不正经,像个女痞子。杏香当时就气哭了,还是我劝了半天给劝好的。说起来,杏香那姑娘还真好,挺能忍得,要是我当场就跟必霞干起来,非得撕破她的嘴不可。”
“哎吆!照你这么说,这事还真是一点都不怪刘家。你呀!也幸好被你大嫂大哥给拦下来了,要不然,你可就跟着干亏心事了。”
“妈!其实我找大哥大嫂说话的目的,就是不打算跟她们过去。本来是想趁着她们不注意,我就偷偷转道去长云老妹家看看。”
“对了!我们老孟家可不学人家做那缺德事!”
邵先华满脸通红的听着,越听脸上越黑,原来事情的根源还是在于他侄女逼人太甚了。
他的侄女邵必霞这会儿并不好受,原来她一直不言不语,并不是大家以为的吓傻了,而是被封住了口舌,想说而不能说罢了。邵家其他人都各自回家,商讨刘家要的赔偿,邵必霞也被让进了家门。
邵先清看着默默无声的大女儿,叹着气:“我没本事!你们看不起我,我说话也没人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