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老早就该结婚生子了,草香自然是乐见其成,到时候,让老爸给带一份厚礼回去,祝贺他奉子成婚。
草香又问爷爷奶奶在家可好?梅香憋着嘴摇头:“奶奶前天、昨天都哭了!”
“怎了?”
“哼!都怪彩霞她亲妈,那个女人真坏!”
草香搞不清了,彩霞不是已经回家了么!她还过来闹什么幺蛾子?
梅香知道草香姐姐心里有疑惑,撇着嘴解释道:“彩霞不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么!她就把我们家当家了,回了孟家就一直闹着要回来。五月端午节的时候,她还偷偷的跟着她小姑姥家的表哥后面,想自个儿回来。结果被她们庄子里的人看到了,喊了她大姐把她拉回去了。
这次,她小姑姥回娘家割稻,割了两天,前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彩霞又跟着她小姑姥后面偷跑了。孟家人都在忙双抢,没注意到彩霞,就让她找到我们家来了。奶奶一看到彩霞就哭了!草香姐,你可没看到彩霞呢!你要看到了都不认识了。又黑又瘦,可脏唻!小婶给她买的那个水红色的裙子都看不出来颜色了。头发乱蓬蓬的,好像还生虱子了。
奶奶本来打算留着彩霞养一段时间,等双抢忙完了,再送她回家。结果,昨天一大早,彩霞亲妈就找上门来,见着彩霞就打。奶奶和表婶她们拉的狠她还打的越狠,然后奶奶就不敢拉了,彩霞哭奶奶也哭。要不是大伯到家了,一脚把那女人给踹一边去。听奶奶讲,按照彩霞她妈当时那个狠劲儿,彩霞非得被那女人打死不可。”
草香气的浑身直发抖,“然后呢?”
“然后还能怎样!那女人在你家院子打滚,喊着大伯杀人了。表叔去后许庄,把彩霞小姑姥给叫了过来,他们把那女人拉走了,彩霞也给带走了。本来奶奶还想好好说说,让彩霞在家里过几天呢!也没说成。奶奶昨天都哭了一上午,说彩霞命苦遇到这么一个狠心的亲妈。”
现在儿童保护法还不健全,要不然草香真想告那女人孽待儿童,取消她的监护权。然而现在,她只能气的胸口疼,却束手无策。
王洪英也在屋里为着彩霞的事唉声叹气,嘀嘀咕咕的说这说那,刘余金听烦了,不高兴的责备自家女人:“那是她亲妈,打也好骂也好,都犯不着我们这些外人多嘴多舌的。”
“哦!”
男人生气了,王洪英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他轻易不生气。这回只因为自己叨咕几声就这么生气,看来也是对于这件事无能为力而恼怒。
不过,两口子也没有时间为了这事拌嘴,因为隔了两间屋,专门给三岁以下孩子玩的那间房里,好像有孩子的哭声传过来,两口子连忙跑过去看看情况。
“锦明怎么哭了?”王洪英跑进屋,见锦明窝在带孩子的李婆子怀里哭泣,便关心的问了一声。这孩子很活泼,自己跟自己玩,都能玩的开开心心,很少会哭。
李婆子一边拍着锦明的后背哄着一边笑着回答王洪英:“他多情呗!玩的好好的,非要跑去亲亲小嘉利。他亲完了不算,还要小嘉利也亲亲他。他一个小孩子哪知道!小嘉利正在长牙齿,牙板痒痒,逮到什么都要搓一搓牙。这不,您瞧瞧,把他腮帮子都咬了一个大血印子。”
王洪英好笑的掰过锦明的头,看了看被咬伤的脸蛋儿,然后亲了亲血印的地方,哄着小家伙:“奶奶亲亲了,这下不疼了吧!”
小家伙一边抽泣一边点着头:“嗯!不疼了!”
王洪英从李婆子手里把小家伙抱到他们屋里,刘余金赶紧找出药膏,给锦明擦伤处,免得发炎。福利院里,目前都是孩子,大事没有,像这样的小事却也不断。王洪英像个陀螺一样的忙碌着,却也因为被孩子们需要而愉快着。
在城市,没有什么双抢不双抢的说法,因此刘家综合楼也没有什么要等双抢结束开业的想法。等到草香这边的海鲜到位之后,又进行了三天的内部试营业,虽然大大小小的挑了不少的毛病,但是都不影响开业时的正常运行。
阳历七月十号,农历六月初二,大热的天,刘家竟然选择在这一天开业,从地下一层到八层(十层以上的酒店还没有规整好,暂时不开业)的冷气都开的很足。
因为,半个月前就在市内大街小巷放着大喇叭,说了这儿开业的时间,以及粮、油、肉、菜等等,都是半价。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有自走的、骑自行车的、骑三轮的、坐刘家免费公交车的,都聚到了这个离着市区很远的刘家综合楼来。大家分散到楼的周边并不是很宽敞的地方等候着开业典礼。也有那看着藕田荷花开的正好,就在近处的走廊上一边等待一边看风景。
九点一到,鞭炮燃起,超市的大门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从里面大开。外面等候的人群一下子都朝着大门涌去,保安和许多执勤人员连忙进行疏通,还要防止有老人摔倒。
草香拿着扩音大喇叭不住的喊道:“大家不要着急,今天每个人都会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尽管是半价,我们也有足够的量供你们消费。请大家不要着急、不要拥挤,防止地滑摔倒!”
进了大门里面,大家一旦有了分散的地方立马就变得矜持了起来。大多数人都是认识字的,一看到猪肉才一块二一斤,半价就是六毛,一个个都吃惊了。
“妈呀!就是不打折,这肉也比我们市场的便宜哦!”
“我们市场的猪肉都是一块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