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爸他们一家子送上飞机,回程的时候,刘明华说到七八月份他也要去一趟京城。
“那么热的天,去京城干嘛?都放假了还要出差啊!”草香有些搞不明白,哥哥搞农业的去京城能出什么差?
“不是出差!是朱立忠要结婚了,请了我们几个相处不错的高中同学,还有孟校长、汪老去参加他的婚礼。”
“那他也太不会选日子了,大夏天的那么热,不是折腾人么?!”
“没办法!他是为了汪老能够参加他的婚礼,才决定选高考之后的日子。”
“哦!”
这么一说,草香就明白了!汪老大前年就已经退休了,但是他教学好,学校一直返聘他继续在学校教书。这次,二中又增加了二十个复读班,便安排了两个复读班给他。教学任务不轻,好在他不用当班主任,只管专心教学,倒是能够挺得住。唯有时间上不自由,除了过年那四天,到现在一天假都没有休过。朱立忠要是不选在高考后几天里,汪老还真是参加不了他的婚礼。
草香想到汪老已经是七十高龄了,还要站讲台,有些想不通:“汪老七十多岁了,身体也不好,怎么不在家歇着,还去劳这一份累干嘛?”
刘明华笑着摇头:“你不知道二中返聘汪老的工资是多少,要是知道就不会这么说了!”
“多少!”
“正工资五千,录取率达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另外算奖金,多一个一本就奖一千。别人可能做不到,但是对于汪老师来说,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录取率很容易。”
这话草香信!汪老原本是大学讲师,教高中那是小菜一碟。而且,像他们这样懂得透彻的老师,在教学的时候,才能条理清晰,简单易懂。那些复读的学生基本都是只差一点点就能考上的优等生,书本上原本不通的知识,只要稍微一点拨,就能理解、理顺。只要一个科目有进步,能够加上十几分,录取的可能性就很大。
“这么说来,返聘的工资竟然是他退休金的好几倍,也难怪他不顾身体拼一拼了。对了!朱立忠分在京城哪个单位了?做什么工作?怎么没有回老家结婚,却要在京城办事?”
刘明华手握方向盘,一边观察着路面情况一边夸张的啧吧嘴:“那家伙现在可牛了!在**秘书处工作呢!怪不得好长时间都联系不上他。别人给他介绍了个媳妇还是外交部的,要是有点本事,以后都有可能做外交大使呢!我想了好几天都要想炸了脑子,也没想通,你说他没钱没后台,怎么一下子就给安排到那地方去了?”
草香翻翻白眼,她也是普通老百姓,好不好?她怎么会懂这里面的道道?后面的范老爹,却听得直咋舌。乖乖!他们这个小地方的人,竟然也有进了**机关里工作的,好大、好劲爆的新闻哦!
女方身份特殊,自然是不能来这边办婚宴了,后面的问题都不用哥哥解释,草香也明白。
她们一直到天擦黑才回到家里,回山里过年的谢表叔一家子跟着来拜年的谢家人也一起回来了。大表嫂是新婚,第一个年,必须要回山里谢家大本营过,这是刘百全还在世的三舅舅命令的。年前走的时候,说好初六就回来,今天都初九了才回,估计是几年没在家过年,要亲自上门拜年的亲戚太多。
草香看到表婶站起身来准备去厨房给她兄妹俩弄吃的,连忙拦住:“表婶别去了!我跟哥哥吃过之后回来的。您这趟回去过年,累坏了吧?”
知道他们已经吃过了,谢家表婶就停了下来,又坐回到凳子上。一边笑着回道:“可不是呢!一天都要跑好几家,除了吃饭的时候,能坐一会,其余的时间就全在路上跑。”
不用解释,草香都知道,他们家的亲戚在山上的居多,山里还没有修路,他们只能靠两条腿一步一步的划拉。而且山里的村庄离得又特别远,有个甚至隔了好几个山头,可不得把所有时间都用在路上了!
邢菊妹妹挺着大肚子坐在一边,气喘吁吁(孕妇到快要生的时候,出气都很粗,感觉像是气喘吁吁的)的跟着说道:“以前我们家那山,我就以为是山了,去了婆家那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山。进山之前,他们把摩托车放在人家,我还奇怪。等到上山了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路。他们走的呼呼跑,就跟没看见旁边就是悬崖似得。我不敢走,屁股贴着山壁一步一步的挪,你大表哥还笑我胆小!到那的头天晚上,就听到狼叫,好像就在屋后的感觉。我的妈呀!,吓得我不敢睡,一直等到天亮了,外面有人说话了,我才放心的闭上眼睡了一早上。”
谢家表婶接了一句:“怪不得才到家那两天,你没有精神呢!狼叫算什么呀?我在家做姑娘的时候,还听到过老虎的吼叫声呢!”
草香知道大表嫂的预产期就在农历二月份,忍不住吓唬表嫂:“大表嫂!你胆子可真大啊?下个月就要生了,你还敢进山,走那么危险的山路?”
表婶娘帮着解释:“不回去不行啊!她进了我们谢家的门,就得赶紧上族谱呢!”
还没回城的冯明芳吃惊的“啊”一声,紧跟着问道:“你们真厉害!族谱都还留着呢?我舅家的祠堂、族谱、祖宗牌位,当初在除四旧的时候,全部都给烧了。”
“呵呵!我们山里也除(除四旧)过,不过,当时族谱和牌位都被我们堂祖爷爷(就是那个会做明前茶的老祖宗)提前给藏起来了。祠堂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