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媛问:“怎么样?”
“好。”祁良秦眼睛冒着光。
“你以后跟大哥结婚了,要搬出来住么?”
祁良秦说:“应该不会吧,老太太会同意么?”
严媛笑着说:“应该不会,要是都结婚就搬出去,她一个人肯定觉得寂寞。”
“是啊,还是热闹些好。”
“那你大哥会觉得不方便么?反正我是觉得和长辈们住在一起不方便,这样多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来也是很刺激。
祁良秦心里发热地想,他也想跟严柏宗翻天覆地,每个角落都来一遍。他在性上的幻想,一向泼辣大胆。
回到家的时候,严媛和老太太聊天,就提到了这件事。没想到老太太非常生气,对严媛说:“你怎么撺掇着他们搬出去呢?”
她立即找了严柏宗,进行了一次语重心长地交谈。严柏宗的表现给她吃了定心丸:“我从来没想过搬出去住,你放宽心,良秦也不会。”
老太太这才安了心,颇为惆怅地说:“你弟弟那个性子,将来结婚十有八九是会搬出去的,你妹妹那个没结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的没心肝的就不说了,你和良秦可要在妈的身边。”
“你放心。”严柏宗说。
严柏宗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搬离父母出去住,他在外头有套房,但也只是偶尔有事的时候去一下。他骨子里是非常传统的,理所应当地认为身为长子应该照顾长辈,他的观念不合时宜,还是古时候那一套,几世同堂母慈子孝夫妻恩爱,就是他对家庭的理解。
但是老太太跟他的这番交谈,倒是让他考虑到了祁良秦,他倒是从来没有问过祁良秦想不想搬出去住。
于是他回到房间,就问了祁良秦这个问题。
“我觉得在家里挺好的,我知道你是不会搬出去的,我跟你在一起,自然你在哪我就在哪,也不存在勉强,我是真心实意都听你的。”
“以后你要是想跟我过二人世界,我们偶尔出去住住,或者出去玩。”
祁良秦一听,两只眼睛都放光:“以后你要跟我一起去旅行么,就我们两个。”
严柏宗反问:“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祁良秦越想越高兴。
和爱的人一起天南地北去旅行,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是他渴望多年的事。他越想越激动,深蹲就多做了很多个,还跳了一会兔子舞。
严柏宗被他跳的心浮气躁的,等祁良秦去洗澡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睡不安稳。
祁良秦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严柏宗坐起来问:“怎么没吹吹头发?你过来。”
他说着就下了床,拿了一个小吹风机,插了电。祁良秦就坐在床沿上,让他给自己吹头发。
温热的风吹的虽然是头发,但实际是他萌动的心。严柏宗的大手摸着他的头发,吹风机里的热风从他的头皮吹过,然后吹向了他的耳朵。
祁良秦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茉莉花开》,里面章子怡扮演的一个角色,她的继父是个理发师,就借着手里的吹风机引诱她,有一个镜头,吹风机的热风吹着她的耳朵和脖子,她微微喘息,胸部瞬间挺拔。那镜头充满了yù_wàng的诱惑,给他记忆很深刻。
而如今他就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吹风机的热风也懂得撩拨人,也会让人难以忍受,像是严柏宗的灼热气息,挑逗着他敏感的皮肤。
“舒服么?”严柏宗还问。
祁良秦耳朵都被吹红了,可他不好意思说舒服。
他觉得好□□。
所以等到吹干之后,他却没爬上床,而是又打开了书桌旁的台灯。
严柏宗坐在床上,问:“你还不睡?”
“我还有十个单词没记住,记住了再睡,你先睡吧。”
严柏宗只好自己躺在床上,关了床头灯。
房间里一下子暗了很多,只有书桌上的那盏小灯亮着,金黄色。那是一盏可以调节的灯,从金黄到白炽灯都行,但是祁良秦很爱金黄色的灯光,都是调成那个色。严柏宗把枕头往上挪了挪,靠着枕在脑后。
一开始的时候,祁良秦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避他的挑逗,但是在那里坐的久了,好像真的一门心思奔着学习去了。他学的很认真。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性感。他觉得认真学习的祁良秦,也很性感。不是骚气的,热烈的,压抑的,而是纯净的,安静的,无欲无求的。他如今爱这个人,撇去爱欲撩拨,也依然爱,爱这个完整的祁良秦。
也是很奇怪。明明过程很不寻常,相识相爱的也很偶然,可感觉很自然,好像注定要在一起,自己都觉得天生一对,很般配,熨熨贴贴,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