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位来自日本的国际友人弯着腰冲出洞口,迎接他们的不是自由,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一队武装到牙齿的士兵正在防御工事后方,持枪瞄准。
“开火!”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列队墙外的士兵扣下扳机,两枚针筒状的麻醉弹打在目标身上,最先冲出来的两个日本人愣在原地,低头看看身上的针筒,抬头看看防御工事后面的士兵,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后面冲出来的人立刻发觉情况不妙,有的向后退缩,有的激发自身能力准备强闯,他们的能力不适用于破坏墙壁,因此此时尚有余力。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美联邦人,合身一跃,人还在空中就变成了一只灵动的飞禽,形似苍鹰,却有两对翅膀,三只利爪。
一个个头矮小的日本男人紧随其后,冲出洞口后高举双手念念有词,在自己身前召唤出一个身披盔甲,手持双刀,没有头颅的武士。
艾英国是第三个闯出洞口的,他没有像前面两人一样做出准备动作,身形一晃就从一个艾英国变成了三个艾英国,分别向着不同方向奔跑。
其余保有余力的觉醒者各显神通,奋力逃离,但终究是徒劳一场。
“开火!自由射击!”
指挥官再次下令,士兵们齐齐扣下扳机,飞快地瞄准、射击,没有遗漏任何一个处于运动中的目标。
三爪飞鹰一连中了四枚麻醉弹,像山里长肥了的野鸡一般,在空中扑腾了几下,便无力地坠落。
无头武士尚未发起冲锋,藏在其身后的矮小男人就中了一枪,摇摇晃晃地跌倒,眼睛一闭,不省人事,无头武士随之消散。
三个朝着不同方向逃离的艾英国分别中枪,着弹点分别为肩膀、后腰和屁股,肩膀和后腰中枪的艾英国跑了两步才扑街,屁股中枪的艾英国跑出去十米才扑通一声脸朝地栽倒,而后前面两个艾英国消散于虚无,犹如幻影,只留下那个屁股中枪的艾英国还在努力挣扎,匍匐爬行,爬了不到五十公分,又一枚麻醉弹打在他后背上。
“快冲,他们在换弹药,我们冲出去!”
趁着外面士兵重新补充弹药的功夫,戴着金链子的富态中年人大吼一声,火急火燎地冲出去,因为体型过宽,差点被卡在洞口出不去。
“再不走走不了了!”女白领使出一组利落的连环踢腿,把自己最喜爱的belly高跟鞋踢飞,赤脚踩着碎砖灰尘往外冲。
有人带头,就有人跟风,场面本就混乱不堪,有他们吼这两嗓子,后面的人也坐不住,不管还有没有力气,全都一股脑往洞口挤,没人理会杨冬的呼喊。
“别喊了哥们,跟着一起跑吧!”周天鸿一把拉住杨冬的袖子,大步往外走,“都不肯听你的,喊了也白喊。”
杨冬愤恨不已,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周天鸿一起往外跑,没跑出多远就双双中弹,步了其他人的后尘。
豆豆是第一批冲出去的,却是最后一批倒下的,因为豆豆目标小,跟在其他人身后不易发现。更重要的原因是,出了洞口之后,豆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慌不择路地逃跑,而是躲到一旁的墙边,解开裤袋,开始尿尿。
人有三急,这是憋不住的事情。但豆豆坚信随地大小便是不正确的行为,所以当看见自己pēn_shè出的激流打湿墙壁时,豆豆非常羞愧地低下了头,连旁边乱糟糟的呼喊声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那让人脸红的滋滋流水声。
等到其他人都倒下了,豆豆急忙抖了两下,穿好裤子,刚转过身就有一枚麻醉弹迎面打在胸口。
“开枪的人心地真好,肯定是等我尿完了才打我,不然我就尿裤子上了。”在晕倒前,豆豆脑海里有这样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一个侦察兵翻身跃出防御工事,飞快地数清地上的人数,回头喊道:“报告!战俘人数二十人,还有一个目标没有出现。”
指挥官随即喝令:“重新装弹!”
等到麻醉弹装填完毕,一个黑裙少女踏出洞口,施施而行。
当少女身形完全显露,等待指挥官命令的士兵们注意到,她还拖着几个会堂里拆卸下来的座椅椅垫。
“搞什么?”指挥官面露疑惑,静观其变。
少女将几个椅垫叠成一张矮凳,轻轻坐在最上方的椅垫上,坐姿优雅,高贵动人。
调整好坐姿后,少女举起手臂,说:“来吧,瞄准一点喔,打坏了我的裙子要找你们赔的,这个事情没有一套杨会长亲笔签名解决不了。”
“有意思。”指挥官满是横肉的老脸抽了两下,大喝一声,“开火!”
“咻”一枚麻醉弹打在少女臂弯,针筒在惯性作用下向前推动。
少女拔了臂弯处的麻醉弹随手扔到一旁,心疼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完美无瑕的肌肤,然后双手交叠在膝前,额头枕在手臂上,陷入昏迷。
“报告!战俘人数二十一人,已完成任务!”侦查员依照程序,喊话汇报。
“你当老子瞎的还是傻的?”指挥官不满地瞪了侦查员一眼,喝令道,“呼叫善后小组,然后收队!”
“是,耿队!”通信员立正敬礼,转身通电。
耿队不耐烦地挥挥手,掏出一根烟来塞进嘴边,划了根火柴点着,当着一众部下的面开始美滋滋地吞云吐雾,而士兵们则目不斜视,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三分钟后,一队白大褂和一队黑制服快步赶来,将地上躺着的二十一具“尸体”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