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打开一瞧,那荷包皮里只卧了张薄薄的银票,正是张面价一百两的大成宝钞。环儿心满意足的收了荷包,取了信封递与了陈婆子。
“妈妈可好好瞧瞧,是不是咱们大姑娘的手书。”
陈婆子自挑了蜡封,借着湖畔石灯柱里微弱的烛光,细细辨认起来。
环儿见陈婆子如此郑重,遂好奇道:“妈妈为何非要咱大姑娘的手书?姑娘的字就算写得再好,哪里又比得上那些个当世大儒。”
陈婆子瞥了环儿一眼,冷冷说道:“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长久。姑娘若是嫌命长了,不若匀我这老婆子些。”
环儿喉间一梗,悻悻止了话头。
彼时,湖面黝黑似案上墨砚,平纹无波。四周一片寂然无声,只偶有一两点蛙鸣夹杂其间。一丝寒风倏然掠过,环儿瞬时惊起一身寒毛,正等得不耐,便见陈婆子只手袖了那信封,转身欲走。
“妈妈不再细瞧瞧,万一走了眼可怎么好。”环儿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婆子冷哼一声,未曾搭话,身影一闪,便消失于旁侧的婆娑树影之间。
亦就在这一瞬之时,一人自灌丛中猛跃而出,一把扯住了环儿,厉声呵道:“你这下作黄子,心肝是让狗啃了!竟做出如此背主之事!”
“红凝!”环儿瑟瑟唤了一嗓子,便竭力挣扎起来。
红凝哪能让她如愿,手下越发下了死力。环儿一时不妨,竟让她扭推在地。
正当两人缠的难分难舍之际,环儿手下动作乍然一顿,双眸圆瞪,满载惧意。
要知环儿为何有此异状,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