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道接过佣人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然后看向云宏化:“怎么了?”
云宏化这才一一说来。原来昨晚他做了个梦,梦见他儿子躺在一条宽大的河中间,云宏化他想叫他儿子起来,水里太冷了,他不忍心看他儿子躺在冰冷冷的水中。谁知再一看,他儿子竟然变成了一堆白骨沉入了溪水中。那情景十分逼真,让他醒来还记得梦中那条河的情景。
“我记得河边立着块石碑,上面写着上庄河。我一醒来就上网搜查上庄河,没想到真的有这个地方,连石碑都一模一样。我以前从来没去过这个地方,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梦到这个地方呢?”云宏化说。
“上庄河在哪里?”姜无道问。
“在t市,离b市很近,正好在b市北边。”云宏化说。
“去看看吧!”姜无道对云宏化说,“我先去梳洗一下。”
云宏化这边十万火急,可也只能等姜无道洗漱完毕。姜无道还算给他面子,早餐打包在车上吃,不然依她的性子,别人儿子的死活关她何事。
云宏化心里头十分忐忑,又带着几分期望,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做梦而已。可心里头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真的,让他想逃避真相都无法逃避。
姜无道对他根本没有多看一眼,而是自顾自地吃着早餐,倒是关拥国安慰性地拍拍老友的肩膀。
云家也是京城四大家之一,可姜无道对他们的态度与对待常人的态度无异,根本就不像常人那样上赶着巴结奉承。
车子走了整整两个小时,云宏化却觉得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等到了上庄河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等看到那块熟悉的石碑,云宏化脚一软,几乎要站不住了。这眼前一草一木,跟他的梦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他的儿子就是消失在河正中央的。
在附近,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几个会游泳的小年轻,承诺一个人给一百的报酬,他们才下河去搜寻。为了尽快找到儿子,云宏化还承诺第一个找到他儿子尸首的人将得到十万的报酬。
几个人疯一般地争先恐后地跳下河里,一草一木都不放过地搜寻着。
云宏化看了看一脸轻松的姜无道,有些无奈。这位关家新认回来的孩子似乎有点问题,正常人听说有死人,都会很震惊很关注,唯独她一脸司空见惯的模样。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不到傍晚,就有人在河底找到一堆骨骸。
大概抛尸时间长了,尸体早被鱼虾吞食,只剩下一堆残骸。尸骸还是被泥土埋去大半,是一个细心小伙发现的。
云宏化当场就报了警,警察不到几分钟就到达案发现场。
听说是云宏化做梦梦到儿子被抛尸的地点,警察们很是惊讶。也是,都是唯物主义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但是,随后的dna比对很快就出来了,河中那具尸首正是云宏化离家出走的儿子云萌萌。
得知消息后,云宏化当场老泪纵横,哭得毫无形象。他的儿子啊,离家出走了整整十三年,原来早已孤身葬入鱼腹中,只余一堆白骨。而十三年前,姜无道原身不过五岁小童。
要不是云家是四大家之一,云宏化说的话相当有分量,他们估计要将云宏化和姜无道一起当作犯罪嫌疑人了。毕竟这事实在是太离奇了,媒体对这事提起了百分百的兴趣,不用云宏化动用关系,便有无数媒体邀约要求采访。
由于媒体对这件命案额外关注的缘故,连带着警察也不得不组织专案组调查此事。
然而,时间已经过了十几年,所有的痕迹早就消失殆尽了,所有人都一筹莫展,案件胶着不前。
这时候,云宏化再次找上姜无道。
“我要找到我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云宏化郑重地说,然后将一张百万的支票放在她面前。
姜无道现在不缺钱,自然是不愿意再干算命的事情,便说:“恕我直言,相师千千万,你可以寻找其他相师。或者,我可以试着帮你介绍?”
云宏化苦笑一声:“我要是能找到真正的大师早就找到我儿子尸骨,现在找不到凶手,案件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除了找您,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恳求大师出手帮帮忙吧!”
关拥国也坐在一边,帮着云宏化说话:“无道,云爷爷是爷爷的好友,你就通融一下吧!”
姜无道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
她收下云宏化的支票,说:“按理来说,我是不愿意再给人算命的,毕竟算命有违天道,会招来报应。既然你是爷爷的挚友,我便再为你算上一卦吧!”
云宏化感激得连连说:“只要大师您肯出马,以后在b市有事帮忙就喊我一声,我绝不推辞!”
姜无道又问:“算命或许可以算出那凶手是谁,可不能当作呈堂证供,或许凶器和线索都被毁灭了,警察也拿凶手无可奈何。”
云宏化怔了下,咬牙切齿道:“只要我知道谁是凶手,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姜无道点头,说:“这次卜筮须得要求百分百准确,所以就不用测字、看相和卜卦了,我就用最原始的蓍草卜筮法。这种卜筮方法可以达到百分百的准确率,只是须得花费上很长的一段时间。”
云宏化忙说:“不碍事,不碍事,那我们现在开始?”
姜无道说:“我要先沐浴,再用蓍草占卜,占卜时我要一个人保持安静。”
云宏化说:“好,我就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