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蹲在地上的膝丸站了起来,看了看靠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髭切,又看了看火光的方向。
为什么会突然着火?
兄长,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又把面罩拉下来罩在了脸上,膝丸快速向起火点的方向跑去。
就这么被扔在了原地。髭切咬着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膝丸离开的方向。
混蛋啊……
把刚才想到的零碎记忆全部都抛在了脑后,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之后,髭切追着膝丸刚才离开的路线跟了过去。
隐蔽的村子边上,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膝丸跑到的时候村子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虽说有一条小溪阻挡火势向森林里面进击,但是这冲天的火光和热度还是让森林里面的动物们在夜晚逃窜了起来。
糟了。因为碰见了兄长高兴的过了头,完全忘记信行大人给的任务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任务内容,膝丸刚想到村子里面看看有没有线索的时候,一束刀光突然向他袭来。连忙侧身躲过这一刀,膝丸回头看着来人。
兄长,你为什么会……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兄长会再次的袭击自己,膝丸等待着解释。然而髭切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几刀下来逼得膝丸不得不再次拔出刀。
先停手兄长,我们两兄弟为什么要在这里打起来?一个用力把髭切的刀架起推到了一边,膝丸首先打出了投降的手势。见状髭切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拿着刀跟他对视。
这话是我要问的,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个信行大人又是谁?对于膝丸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这一点,髭切还不敢确定。唯一知道的是,他肯定认识眼前这个人就是了。总觉得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髭切只能用各种手段向眼前这个人问出答案,之后再去想各种对策。
我…我……膝丸在犹豫。是主人的命令重要还是自己很多年不见的亲哥哥更重要,这让他有些拿捏不准。
为什么会出现在奇怪的地方,为什么会突然多出了一个主人,这一切膝丸都找不到源头。
不久前——
悬崖下面躺着一个受了重伤昏迷的人。一阵风吹过,让他稍微有些恢复了神志,也吹下了挂在悬崖边上的刀。刀掉在了地上,一道微光闪过,在光芒的照射下刀逐渐的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捂着脖子坐了起来,嘴里一直在抱怨着什么。
好疼,兄长怎么下手这么狠啊……话说他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而已。
膝丸很纳闷,在那个全是白雾的房间里面还没找到门呢,就被冲进来的人带着兄长髭切一下把他给打晕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紧接着就到了这里。
膝丸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前方是看不见顶的山崖,周围也很荒凉,附近好像并没有什么会经过人样子。
兄长去哪了,明明之前还看见他……
就在膝丸疑惑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你……你是……?
听见声音的膝丸回头,发现就在自己的身后躺着一个浑身都是血的蒙面人。出于救人的心里,膝丸马上跑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
那个人看了看膝丸一瞬间很惊讶,沉默了片刻后貌似是想到了什么。
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秘密吗?咳咳,如果都是这样的话……
蒙面人看着膝丸缓缓道。
我是把你带出来的人……
诶?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他带出来的人?从哪里带出来的?这么说眼前这个快要死了的男人就是自己现在的主人吗?
主……人?叫出了这两个字,但是膝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按理说,如果主人重伤躺在这里的话,做为刀的他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感觉的。或许是悲伤,或许是着急,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个男人又不像说谎的样子。况且这周围,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主人,为什么你会受这么重的伤?看着男人躺着的这个位置,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那个山崖,膝丸明白了。男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把自己携带的匕首拿了出来交给了膝丸。
你的主人并不是我。我……咳咳,只是把你带出来的人而已。喘了一口气,男人继续道。你拿着这个,去找尾张的织田信行大人,他才是把你打造出来的那个人。把匕首交给膝丸之后,男人就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既闭不上眼睛,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就好像在等死一样。
但是,主人你的伤……做为源氏的重宝之一,他只知道如何去斩杀那些鬼怪和对主人有危险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治愈能力。再加上周围又这么荒凉,看来……
刚来到这个世界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去了主人,兄长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膝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不过对于男人的话,他还是半信半疑的。可是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在男人的周围坐着等待他死去,膝丸拿起了他给的匕首,开始寻找起那个叫做织田信行的人来。
镜头转换——
我……我来这里,是奉了织田信行大人的命令,暗杀一个叫做竹中半兵卫的人。
听到膝丸的回答,髭切收回了刀。
你说你的主人,叫做织田信行?这个名字髭切还是有点记忆的。之前确实听到过一次,就是路姬被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