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营,实际上是跟随车队捡漏的一帮幸存者,和路上发现车队并尾随过来的流民组成的。
前一伙人一般都是某些聚集地里的闲散人员,跟着车队抱着车队吃肉自己喝汤捡漏的心思,后一波人是末日降临以来存活下来的幸存者,他们孤单地被人类抛弃后,又重逢同类,不愿再继续孤单地生活,一般穷困潦倒,想重新融进同类的生活圈子里。
赵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一圈人正围着看戏,嘴里还啧啧地发出声音。
手下扒开人群,被拽开的人看的正上瘾,被认打断有些恼怒,刚要开口骂人,当看清来人后,立马偃旗息鼓地躲到人群后边去了。
场中,正上演着一幕肉搏戏,男人正摧残着一个女人,两具身子重叠在一起,随着男人的耸动,波澜起伏。
女人一动不动,双眼紧闭,脸色焦黄,枯萎的头发随着男人的动作,在地上摩来擦去,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对劲儿!赵刚一眼看出女人好像有些不对,立马吩咐手下去制止这场荒唐的表演。
紧走了几步,俯身伸手去摸女人的鼻息,发现女人早已经死亡了,淤青地脸上,竟然露出解脱式地笑容。
死因,很显然。
“妈妈,妈妈!呜呜,妈妈,你醒醒啊,妈妈。妈妈,宝宝不要吃馒头了,宝宝不饿啦!呜呜。”
围观着的人群里,六七岁的小孩,浑身脏兮兮地,被老人松开手,趔趔趄趄地扑到女人身上,哭喊着,试图唤醒他的妈妈。
老人枯瘦肮脏,不发一言,颤巍巍地走到女人和孩子身边,瘫坐在女人边上,抱起女人的头颅,放在大腿上,摸着失去了色彩的脸,眼睛空洞地看着这对母子。
手下告诉赵刚,男人和女人没有关系,不排除男人用了强。
莫名地怒火汹涌,诸多烦恼造成的压力,在这一刻迸发,赵刚铁青着脸,怒道。
“垃圾,草拟吗的!给我宰了他!”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她是自愿的啊,我用食物换的,我冤枉啊,大人!”男性流民被车队队员拖着,哭喊着扭着脖子回头冲着赵刚求饶。
噗通一声,他被扔进了一个深坑里,不一会儿,就被污水堵住了嘴巴,发不出半点声音。
“呸!”两个队员往下踢了几脚泥土,恨恨地转过身走开。
人群里偷偷地挤出来几个看不出模样儿的人,爬到坑边,伸直手臂往下扒拉了几下,见捞不到男人,遗憾地吐了几口吐沫,“草,白瞎了那块干粮!”
有些心累,赵刚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哪怕一分钟,他怕自己忍不住杀光了这些混蛋。
佣兵车队每次出行,都会遇到一些难民,缠着车队,非要跟着,这一次不知道哪里泄露了风声,跟着的难民尤其的多。
车队自身在处理这件事上,也有一些暧昧,有时遇到一块富饶的地区,为了节省人力,搜索等一些琐事,可以让这些跟随的幸存者来做,车队收取抽成。
另一方面,无辜跟着的人越多,遇到危险时,炮灰就越多,这是一场不可明言,彼此间都清楚的交易。
“都听着,我不管你们哪里来的,以前干什么的,都给我听好了!第一,不得欺辱女性;第二,不得欺凌老弱;第三,不要闹事!”
震慑了一番,赵刚吩咐手下开火烧几锅热水,加点干粮和米末儿,让这些逃难的幸存者,都喝几口热汤,不然,被飓风吹跑帐篷,以及没有取暖物资的人,很难活过今夜。
“哥哥,把这些也给他们放进去,我胃口不好,不想吃。”赵蓉带着蓬头垢面的女人,走了过来,递给烧水的队员一小袋子杂粮,还有少许食盐。
女人没有去看赵刚,走到哭晕的孩子边上,轻轻抱起孩子,对着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回到了车队的家属区。
老人嘴角露出放心地笑容,就那么靠着女人尸体,露出一个嘴型,好像在说,“女儿,我苦命地孩子,妈妈来陪你了!”
“赵刚,赶紧灭火!你们干什么,不知道夜里点火会招来祸患吗?妈的,让你灭火!”
许昌的两个手下,急促地跑过来,推开烧火的队员,恶狠狠地夺过打火机,把点燃的木柴几脚踩灭,刚要踢翻铁锅,脚刚伸到锅边,就被一支手枪指住头。
“张老二,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干什么,你们没资格管!滚,再敢多事儿,毙了你。”赵蓉一直看不惯许昌等人,对这人的无理举动,更是零忍受。
“别,别激动。赵队长,我这也是许哥的意思,夜里生火,要是引来变异兽和丧尸,咱们谁都跑不了!”
缓缓地收回铁锅边上的腿脚,张老二大声说道,方便后边的同伴能听清楚。
另一个跟着张老二跑来的打手,赶紧劝和,“对啊,赵队长,你也是老人了,这点事儿不会不知道吧?你们佣兵团可是一直信誉杠杠的,别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我赵刚怎么做,做了什么,我会负责。许老板要是看不惯,就请上车去休息,点火!”
赵刚拉回妹妹,转头对着刚要下车的许昌,对着客车方向,大声回道。
“噢,既然赵队长胸有成竹,许某也就不打扰了,省的枉做恶人!老二,回来!”
许昌一抱拳,口气有些嘲讽,却制止了想闹事的手下,反身回到车上。
“大哥,赵刚他们这么做,可是很危险的,万一。。。”
张老二回到车上,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