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石头先烧水。叶冬去买一百个水杯回来,最普通最便宜的。然后常文山负责清洗。清洗后,周雨又用空间水把水杯过了一遍。
想想,这些杯子要重复使用的,便拿了一个大木盆,放在旁边,引了一盆空间水进去。叮嘱石头,用过的一定要洗干净后在这木盆里再过一次。
丁石头把水烧好后,与叶冬,常文山一起分盛在水杯里。再按周雨要求的,把水杯十个分一组,共十组,摆在桌子上。每一组贴上编号,用第一组到第十组来区分。
这些做好后,周雨就让他们到外面去忙。她则在厢房里,把五彩参的果实挤出汁来,滴到每一个水杯里。
每个水杯也就滴个三四滴的,这事儿说着简单,可是周雨把一百个杯子里都滴好,也是花了不少时间的。
这些都是一大早儿,周雨和医馆里的人在忙活。
曲掌柜的在前面写数字,从一写到十,都是写在方方正正的一张小纸片上。这些小纸片,也是曲掌柜一点一点裁出来的。这会儿已经写了很多。
等丁石头三人来到前面医馆,也帮着写了一些。周雨看看差不多了,就让他们歇一会儿,自己把写好的纸片摆到了看诊桌上。
这时,柳暗提着早餐过来了。周雨让她去买早餐的,医馆里这些人都来得这样早,肯定没吃或没怎么吃饭的。
相处的久了,他们都知道周雨的性子,那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也不多客气,道了谢,就抓紧时间吃。这不,吃到快结束了,来病人了。
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村子之前定好的施药的那批人来了。
周雨和他们都只能放下碗筷,开始忙碌起来。
柳暗还是发号牌,周雨坐在了大夫看诊处。
曲掌柜回到柜台那里,开始算帐。
丁石头,叶冬,常文山则不用去抓药,而是去后院西厢,把水杯分组端到前面医馆大厅里。
医馆大厅摆了几张桌子,贴着组号,三人按后院的组号,分别摆好水杯。
一切就绪,周雨开口说了一下今天的新规则。不用抓药,只喝配好的药水,简单方便。喝一次管三天,就是三天不用再喝药。
昨天那六个人喝了水,周雨也没细想能管几天,就没说。不过今天算是正式按抓药来算的,必须有个说法。每一杯水里滴了三四滴,于是,周雨就说,喝一次管三天。
这些施药名单里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人家大夫说了,就听着呗。这一来倒是秩序井然。周雨就开始把脉。
其实,就是一个形式。
周雨把手搭上人家的脉后,就在心里默数三十个数,大约相当于三十秒。然后,女的就在一到五组里随便说一个数字,男的就在六到十组里随便说一个数字。
总之不能总说一,也不能总说十,交叉着来。说完就拿对应这数字的纸片给病人。
病人拿着这纸片,到摆水杯的地方,把纸片交给丁石头三人。然后他们给拿对应组数上的水杯给病人,直接喝下,看病就算结束了。
前面的人这一流程走下来,云山雾罩的。这就看完病了?
这一批有二十人。全部看完也不过两刻钟左右。
有的人就想,施药就是这样的啊!满心疑问。可是,人家又不要钱,那疑问也只好憋在肚子里了。
接受施药的这些村民,都是很朴实的。看病结束,他们就一起走了。
后面就是普通的来看病的人,他们有的是之前就来看过,拿了药,吃完了病没完全好,又来看诊抓药的;有的是之前没来过的。
看看有五六个人在等着,看诊这里刚坐下一个。周雨就把今天看病的规则又重复了一下。
他们虽然也感觉茫然,不过,生病不等人啊。反正有大夫,有药,就先试试呗。
不要以为他们是对自己的身体不负责,在这里,大夫是很受人尊重的。虽然周雨年纪偏小了些,说的规则也与以往看病不同,似乎不靠谱,但是,他们还是选择相信。
然后,医馆里便重复着之前的流程。后面来的人,刚由柳暗发牌时简单说一下。他们进来后,坐着等待时,也会看到这一新看病方式的操作。
水杯里的水只有半杯多一点,等后面水凉了,再有人喝时,丁石头他们就会给加点热水,兑温热了。
这一天不是赶集,来看病的人不算多。偶尔还能歇一会儿。常文山就会去整理一下草药柜,叶冬和丁石头一直守在水杯桌那里。曲掌柜算比较清闲了,都不用算钱的,直接每人十文就好。
还不到午时,医馆里的病人已经全都看完了。周雨他们都闲下来。
这里的人还有个讲究,午时不看病。好像有两个说法,一个是午时看病不吉利,另一个是要让大夫吃饭。当然,如果突发急病,也就不管了。
不过,他们刚休息了一会儿,医馆里就进来两个人,是一起的。所以不需要发号牌。两人直接走到周雨坐诊处。
“大夫,昨天最后开的那药水,我喝了以后,晚上睡得真好啊。有十年没睡那么香了!今天再给我来一杯吧!”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满脸皱纹都笑开了花。
听到这话,周雨愣了一下,这么神!她倒不是不相信五彩参的效果,只是就滴了那么几滴,要不要这么快起效啊!
“是啊,大夫,那真是灵药啊。我爹一直睡眠不好,晚上经常一宿一宿地睡不着。昨天晚上竟然回去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