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如果他不去招惹丁岚呢?”车上,薄叔不确定的问欧阳靖。
饭后,欧阳靖随意找了一个借口,自己先走了,把欧阳德留在了尚荷。
今天请欧阳德的目的,说穿了就是个很简单甚至很俗套狗血的把戏:让欧阳德误以为丁岚是个普通的会所老板娘,勾引着他去招惹丁岚。
丁岚和赵泽君的关系没公开,但圈子里的人,隐隐约约都闻到了那么点味道。
以欧阳靖对赵泽君过往经历的了解,如果欧阳德真的惹了丁岚,赵泽君无论如何也不会再保持中立,甚至很可能狂风暴雨一般出手,连承业公司都直接绕过,打掉欧阳德。
至少,他不会继续在承业和欧阳家的问题上保持中立,而是转而坚定的支持承业。
这是面子问题,面子有时候屁都不算,有时候比天都大。
如果赵泽君这次不反击,那之后就会遇到接踵而来的挑衅。
何况丁岚本人也不是个好惹的主,且不说她利用尚荷建立起的恐怖关系网,单单是那个关于她背后神秘大人物的传闻,就足够吓死很多人。
之前假装认输,甚至故意露出破绽,建议欧阳德去做商业地产,都是为了混淆欧阳德的注意力,掩盖这个俗套到极点的真正手段。
包括故意发火,调开巴军,也是这个目的。
巴军对建武市的局面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他在欧阳德身边,欧阳德了解到尚荷的背景,这一招就没用。
“办法不在新,管用就行,越是狗血的办法,他反而越是想不到我会用。我这个大哥,我太了解他了。”
欧阳靖淡淡的说:“他占有欲和攀比欲太强,从小到大,凡是我有的,他一定要有,我得不到的,他一定要得到,好像这就能证明比我强。又好面子,在他看来,尚荷就是一个高档点的娱乐场所,丁岚就是个上档次点的鸡头,得罪了也没什么,他的面子才是天大的事。这次来苏南省,他装作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压抑了这么久,眼看着大功告成,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不暴露本性出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薄叔皱眉想了想,“大少爷那个性子,的确是……万一真闹大了怎么办,像那年在津门。”
几年前,欧阳德在津门一家夜总会玩,喝多了,那么多年轻小姐他不要,非拉着人家一个妈妈桑去开房。
人家大姨妈来了不愿意,能在当地开夜总会的,也是地头蛇,大概话说得稍稍不客气了点,欧阳德当着一群朋友和小姐,觉得被落了面子,当场给了对方一巴掌。
夜总会养着一批打手,立刻就把欧阳德一行人给扣住了。
没几天,夜总会就被封门,围欧阳德几个人全给抓了起来,那个妈妈桑被欧阳德带着几个保镖关在别墅里玩了一个多礼拜,最后脸都花了,又赔了欧阳德一笔钱,才算了事。
“这点你大可放心,尚荷不是一般的会所,建武市也不是荆门。他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欧阳靖无所谓的笑笑:“我只不过想帮助赵泽君下决心而已,又不是要打他的脸。”
……
……
欧阳靖的确没打赵泽君的脸,有人的脸,却是被打了一巴掌。
“没真打到,被他的手指带了一下而已,连印子都没留。”
丁岚对着镜子在脸上扑粉,从镜子里看了眼后面的赵泽君说。
既然要打人,当然得先准备,赵泽君这几天就在着手准备,哪知道刚从杭城回来,就听说前天晚上,欧阳德喝多了,带着个保镖,闯到了丁岚的小别墅外,双方闹了不愉快,丁岚按动警铃把保安叫来了。
欧阳德恼火之下,不知道是想打人,还是挥手,反正手掌在丁岚脸上‘蹭’了一下。
赵泽君盯着她侧脸仔细看了看,沉默片刻,道:“你把那天从头到尾的经过,仔细地和我说一遍,一个细节都别遗漏。”
“其实也没什么,他那天的确是喝多了,话都讲不清楚。你别发毛,我开这个会所,在外面抛头露面的,遇到这种事难免,犯不着大动干戈的。”丁岚说。
“你说你的,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赵泽君说。
“嗯……那天中午的时候……”丁岚回忆着当天的经过。
听完之后,赵泽君想了想,问:“是承业请客,请欧阳德,然后又邀请你去作陪,等欧阳德来闹事的时候,欧阳靖已经离开了?”
那天发生了不少事,可丁岚听赵泽君刻意挑出这几个要点,明显能串联出一些端倪来。
她微微一愣,“你是说,和欧阳靖有关?他在其中搞鬼,利用我,让你和欧阳德发生冲突?”
“这个欧阳靖……”
赵泽君没有明确回答丁岚,而是冷笑了一声:“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王炎这么不待见他们欧阳家的人,说他们家人都有病。”
“可如果真的是欧阳靖,他这么做岂不是太明显了?如此拙劣的一个小把戏,即便你当时脑子一热,事后也能反应过来。你本来已经表现出了善意,这时候他得罪你,有害无益。”丁岚说。
“他这是在造势,逼着我下决心。省里这些人对欧阳德本来就不满,这次不管什么原因,他又对你动手动脚……”
赵泽君站在丁岚身后,扶着她的双肩,从镜子里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丁小姐,你可是咱们苏南省之花,还是我的心头好,不管是不是欧阳靖搞的鬼,欧阳德算是犯了众怒了,我更不会袖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