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好好保护住了吗。”
敌人,从耶格的手中。
不,恐怕对于那个邪神来说就像是从指缝里漏出了一只虫豸那样吧。而且从最后那个说不上是幻象还是真实的画面判断,自己是被‘注意’上了。
这可算不上什么好事。
这意味着深渊的凝视、恶魔的注目、拉扯入地狱的囚魂锁那样。是死亡的命运永恒徘徊在侧等待收割着灵魂同等的意义。
“不过,就算是战死在那里。也不能说不值了吧。”
呀,麻烦呢。突然有点理解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做出那种决定,以及到最后还能笑的那么释然了。
保护、以及守护视为与她们存在同等的世界。
唉。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呀,变成那样只会早衰到白头的。
“谢~~谢~。”
“是你们吗,还以为前次不过是特例。看来有问题的是我啊。”
手指戳动着那代表世界意志的圆球,发出‘姆姆姆’的声音。
而做出了举动之后再度打量这片狭小的空间。
上次因为关心着毒岛冴子没来得及看仔细,这次仔细观察越发觉得晦涩难懂。
整个狭小空间的‘墙壁’——支撑其作为空间存在的物质是极细的只有在触及‘法’的领域才能辨别出来的如同样本的一样的絮状物。
它们的气息彼此与数个或复数个同样的个体相连时而交融时而断裂。
“这是、‘命运’?”
察觉到似乎与记忆中某个很是相像,沈云不由呢喃出声。
那是曾经在与北欧流传的精灵物语中登顶目睹的‘命运’正体,世界树—‘尤格特拉希尔’顶端居住的命运三女神。以及她们所织就之物——诸神、人类、霜巨人、侏儒以及多元宇宙支撑的世界树本身的命运。
那么,这里就是编织幻想世界、人物剧情、性格爱憎的地方?
“姆、姆~。”
“不是吗!既然幻想能被重置、记忆能被空白净零,连世界都是被拉扯出的虚幻之景。那么围绕剧本进行的世界、被塑造而出的众多人偶演员还有其中毫无真情可言的那些对话、行动。那些才是‘真实’不是。”
“姆~丘!”
世界本身便是虚妄,这个观点并非臆想也绝未被证实。盖因这个假设本身就是一个缺乏绝对的伪命题。
处于箱子内侧的生物无论经过怎样的思考得出‘世界是虚幻的’这个结论也无法给予他任何其他的意义。
只有、是只有来到箱子的外侧,观测到内外两方不同的那道境界线才能真正含义上的得出结论。
而现在,那个奇异的生命体正为沈云展示着何为‘幻想’。
就如同置身于孩提时的梦境,连依稀都未存的记忆、迷惘的过去、不经意联结的深洋海底。
所谓‘幻想’,虽然分为主观和容易被人忽略的。但归根结底,是对于未来的展望、前景的规划、成就的最高、诉求的达成。正如有的人喜欢做梦,在梦的世界里摆脱一切束缚。自然就有人喜欢现实,也同样的为求不被束缚。
而其中所达成的助力、能力必须的知识和素养,人一生所经历的全部,疯狂的、平淡的、不同类型的‘愿望’,以及其他远远不足以概括的。共同构成了这片无垠的思维之海!
也是人类这个族群的泛意识集合体——阿赖耶
“有点理解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天道’法则的幻想世界了。”
不仅是明确两者关系的‘型月’构架庞大的上古神话‘山海’,连的‘梵天’、‘诸神黄昏’、这样的都没有半点被崩坏侵蚀的情报。
“原来不是没有遭遇,而是‘崩坏’就源自其中啊。”
那佛言的大三千、中三千、小三千如恒河沙无定数就是指这个吗。
“不过我这个,应该算不上是唯一一个的知情人呢。”
直到现在为止,沈云还是没有明白究竟是自己身上哪种奇异之处才引得幻想本身予以知晓‘真实’的机会。也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殊荣。曾经与他拥有同样身份的人,包括那个颓废的大叔也是知道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尚未回归现实世界,仍处于幻想中的沈云。
那无名的怒火不知究竟是对谁而发。
带着迷惘了的心情,沈云重新返回了现界。
于地下早就筑建好的转移点踏出,再度返回了这仿佛况别数月之久的熟悉土地上。
这次完整的达成了最初确立的目标——伊卡洛斯的‘复活’,但是此刻的心情却有些复杂。
而那理由,自然就是他在幻想中曾以为可以淡然面对的不过n的重要之人。
“饰利、泪子、美伟、黑子、美琴。”
从口中呼唤出的名字充满陌生,那是他从未说出口的她们的名。比起生分许多的姓氏,这些才是他最想称呼的。
只是现在,都不复存在了。
就好像曾经的那天、血色灼阳贯穿天际的那一刻。
无能为力的逝去最令人心痛。
如果可以的话。
沈云想着,不由说出口。
“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哪怕不去顾你们的意见我也想要。把你们一直留在身边。”
“饰利、泪子、美伟、黑子、美琴。”
哐当~,一声悠悠的回响从上方传来。
仿佛顺着声音,脚步声整齐的走来。
而后轻推开门扉探着可爱的小脑袋小跑着抱住沈云的丹特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