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发现了何忠脸色上的异样,禁不住出口询问:“何老,怎么了?”
“那几人有些麻烦。”何忠蹙着眉头,开口道。
“麻烦?我看他们身穿的甲衣样式应该是燕王军内部之人,并非戎狄之辈,何来麻烦一说?”王征不解。
何忠闻言摇了摇头,道:“燕王军虽是官军,但其内部也不都是与阁下一样的英雄之才,其中总有些恶毒之辈,多年来仗其势力,对我等民舍巧取豪夺。”何忠脸色微微有些发沉道。
“这……?”王征有些没想到。
“何老,要不我去劝说一番吧,我与他们同属燕王军内部,或许可以……”
“你可认识最前面那领头之人?”何忠手指向了那最前面的一个人。
何忠所指之人身材矮小、样貌丑陋,但其身上的甲衣样式却与他人不同,俨然是这几个人的领头者。
王征细看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
“那你在燕王军内可有背景?”何忠再次问道。
“无甚背景,不过晚辈现担任一伙伙长,不知能否帮上什么忙?”王征抱拳道。
“那还是算了吧。”何忠摇头道:“此人名叫吕更,其兄是吕仁,为这沙戎县的驻军校尉,这吕更仗其哥哥的势力,常年来在附近乡里欺压百姓、作恶多端。”
“吕仁?”王征眉头挑了挑。
吕仁,王征是知道的。
这吕仁和宋杰同属一曲,两人都是校尉,具皆下管着一营军马,只不过驻守的地方不同,宋杰是驻守在坵戎县,而吕仁驻守的地方名为沙戎县。
坵戎县和沙戎县是相邻的两个县,多年来相互之间并无甚交集,不过因为距离太近,王征对沙戎县的民风也是有所耳闻的。
吕仁在沙戎县人民中的口碑似乎并不太好,时常会有些不好的传闻冒出。
先前,王征也只是耳闻,如今亲眼见到这吕仁的亲弟弟吕更到百姓家中嚣张跋扈,心中也是确信了那些传言。
能够纵容自己的弟弟如此作恶,那吕仁能是什么好东西?
“阁下小小年纪便能担任伙长,将来必定前途广大,还是不要为我等小事而得罪军中将领了,此事便交由我去处理吧,你在屋内安歇就好,不要外出了。”何忠语道一声,也没等王征回应便径直走出了茅屋,顺便还给王征关严了房门。
眼见此状,王征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确实如何忠所说的,他现在的前途很是不错,草率的得罪吕仁确实比较冒失。虽说现如今王征不属于吕仁的管辖,但毕竟吕仁身为校尉,位高权重,即便对他不是直管,但吕仁若想给他下个绊子什么的,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再者而言,王征也不觉得那吕更会对何忠和何素娘怎么样,毕竟何忠和何素娘都是高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吃太大亏的。
据王征的猜测,这吕更带人过来,可能也就是巧取豪夺一番。
如此,夺些财物之类的小事,还不至于让王征承担得罪吕仁的风险。
当然,这也只是可能,如果事情真的出现了什么变故,王征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只不过,相对现在而言的话,他还是老实的呆在屋子静观其变的好。
“素娘,又在做饭呐。”矮小的吕更招呼一声,目光毫不收敛的上下打量着何素娘的身材,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何素娘一脸厌恶之色,也不理会吕更,就似完全当这吕更不存在一般。
眼见何素娘面露厌恶之色,那吕更似是浑不在意,依旧自说自话:“嗯~,这味道真香。”
“不过就是这伙房有些太简陋了,那何老头也真是的,整天让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给他做饭,这哪里是你该干的活啊。”
“素娘,要不你跟我回去吧,去我那,我给你安排两个丫鬟,每天不用洗衣、不用做饭,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怎么样?”
吕更说着,一脸淫笑的就要去抓何素娘的手。
何素娘当即横步躲开,对着吕更怒声道:“吕更,你混蛋。”
“混蛋?”吕更浑不在意,依旧笑眯眯道:“这话说的,我这是在关心你啊,哪里混蛋了,我说素娘,这就不是你该住的地方,你就跟我回去吧。”
说完,吕更扬起双臂,身体向前一扑,就要抱住何素娘。
何素娘当即侧身一闪,再次躲开,与之同时,抄起一把菜刀,对吕更大声怒斥道:“吕更,你要再行轻薄之举,信不信我砍断你的手?”
听到此言,吕更的脸色沉了下去:“砍断我的手,好啊,你来啊,我看你敢不敢?”
“你……”何素娘心中愤怒至极,抬起的菜刀想要斩下,却是迟迟的留在空中没有下手。
“哼~,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砍断我的手,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我摆明告诉你,今日我在你处,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明日我哥便会调遣军队将你和你那老头祖父五马分尸,你和那何老头不是很能打吗,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们再能打,还能敌得过八百将士不成。”吕更叫嚣道。
“吕更,你……你莫不要以为我们好欺负。”
“呵!你想怎样?莫不是想让你那祖宗,何淮何大将军调集十万大军来干掉我不成?”
吕更说着回身望了一眼他的那些手下,那些个喽啰们纷纷捧腹大笑了起来。
“你……”何素娘脸色涨红,心中怒气盎然,一个忍不住就要出手。
“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