坵戎县将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势将大部分戎狄士兵瞬间震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一片雪亮的钢刀便已然齐齐朝他们斩来,十余个措手不及的戎狄士兵直接被斩落马下。
“宋杰”一人当前,王征和刘石跟随其后,三人立于乱军之中大开大合、吼声震天,片刻之间,十数名戎狄士兵便已成为了他们的刀下亡魂。
受到这些场景的刺激,坵戎县一众将士气势更是澎湃,纷纷扬起手中钢刀,大吼着朝戎狄人的脑袋上砍去,无视马蹄的践踏,也无畏弯刀的威胁,一时间,坵戎县将士们气势滔天,每个人都似变成了一头嗜血豺狼。
随着战斗的进行,在坵戎县将士无与伦比的强大攻势之下,一众戎狄士兵频频后退,气势也是被压制的越来越弱,近半数以上的戎狄士兵心中已然暗生畏惧之意,甚至有几人已经开始抱头逃窜了。
眼看着这群戎狄人就要形成崩溃之势,“宋杰”、王征、刘石再次猛地同时大吼了一声,如猛虎般直接冲入戎狄人群之中,大肆砍杀。这一举动,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戎狄人的气势彻底的被压垮在地!
呜~~~。
一声响亮的号角声传出,这是戎狄人撤退的信号!
“杀,把这群孙子全都够给我宰了!”
听闻戎狄人撤退的号角声,王征大吼一声,一众坵戎县将士嗷嗷叫着猛扑了上去。
戎狄之人心惊胆裂,瞬间形成溃败之势,一个个就如土狗般狼狈逃窜。
坵戎县将士穷追不舍,其攻势就如洪水泛滥而去,那些尚在马背之上的戎狄人尚能快速的逃离,而那些未在马上的瞬间便被淹没在了这片“洪流”之中……
昏黄的夕阳映照,王征立在遍野狼藉的战场之上,手中一刀捅穿了脚下一个深受重伤、正在地上蠕动的戎狄人的胸膛,那戎狄人口吐一口鲜血,扭头而亡。
这是这处战场上最后一个活着的戎狄人,至此,这场战争结束了。
战争以坵戎县将士胜利而告终,这场战斗虽然规模不大,但战况着实惨烈,经此一役,坵戎县驻兵虽然获胜,但也是场惨胜。
战争伊始,坵戎县将士八百人,戎狄方五百骑兵,最终戎狄有着数十骑骑兵成功逃窜,而坵戎县将士也只剩下了一百三十余人,其中还有二三十人身受重伤,九十余人受了轻伤,除此之外,坵戎县这边的将领也是损失惨重,校尉宋杰身死,四位队长有三人身死、一人轻伤,伙长包括王征在内,也只剩下了五人。
在这场战争中,王征可以算是最累的一个人了,不但经受了体力上的摧残,还承受了脑力和心理上的纠结与焦虑,临到最后,也是感到有些精疲力竭。
慢步来到一块石头前面,一下将钢刀丢在地上,用手撑扶着,坐了下来。
王征现在是真的想歇一歇了。
然而,王征刚刚坐下,屁股下还没热乎过来呢,刘石就急匆匆的跑到了他面前。
“怎么了?”王征无精打采道。
“伙长,不好了,出事了。”刘石一脸急色道。
出事了?王征心头一怔,脑中猛地意识了过来,眉头一蹙,道:“是明衷?”
“是的,伙长,明衷暴露了,现在正被一群人围在一起,说什么要将明衷军法从事。”
王征面色一寒,眼中闪过一道愤怒,当即从地上拿起自己的钢刀,站起了身。
“走,我倒要看看这帮孙子想干什么。”
……
“徐明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宋大人指挥作战,谁给你的权力?”
此时此刻,几乎所有还能行动的坵戎县将士全部聚集了过来,围了一个大圈,将徐明衷围在了中央。在徐明衷的面前,便有着一个中等身材的壮汉对着徐明衷横声指责。
此人名为周武,在坵戎县驻兵内任职队长,正是那尚还存活、只受了轻伤的那名队长。
事到现在,这周武是尚还存活的坵戎县将士之中官职最大的一个了,理所当然的,他承担起了指挥的角色。而他担负起指挥角色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带着一众将士来批判“罪大恶极”的徐明衷。
面对周武的刁难,徐明衷面色强硬,丝毫不怵:“冒充怎么了,宋大人身亡,若不是我装扮指挥作战,此战我们能够取胜?若没有我,恐怕你们全死在戎狄人的刀下了吧。”
“哼~,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你是谁,战争胜利将士们浴血奋战的结果,你觉得你的功劳最大?……真是可笑至极。”周武毫不留情的耻笑出声。
徐明衷闻言脸色一阵涨红:“我并非功劳最大之人,但也绝非是你。”
周武眉头一挑,出口:“那你觉得是谁?”
“是……”徐明衷话到一处,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周武在套他的话,蓦地止住了话头。
周武见状面色一怒,抬手指着徐明衷,大声道:“你是受人指使的对不对,说,到底是谁?”
徐明衷面部抽动了一下,顿了一会儿,猛地抬手拍掉周武指着他的手,咬着牙道:“这是我自己的主意。”
“好啊,你犯下如此大罪,还敢包庇他人,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是王征的手下伍长,指使你的人不是王征还能是谁。”周武冷笑道。
徐明衷闻言,面色一红,怒声大吼:“滚蛋,这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不要以为你不说就没事了,我一定会将此事上报给御史处,到时候你和王征谁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