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泼妇?呵呵,你现在说我是泼妇!当初娶我时怎么说的?什么愿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全是骗人的狗话!”三夫人此时头发也散了妆也花了,衣着都凌乱不堪。
“三弟妹,你就少说两句。”二老爷劝到。
“少说两句?二哥我可还是没问你呢,我徐家和你曾家交情怎么样?就算撇开这个不提,就光说我,自从嫁到你们曾家一直本本分分恪守妇道,现在到好了我夫君骂我泼妇,你和他联合起来欺瞒我?这事是不是就是你怂恿我夫君做的?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三夫人冷笑了一声朝二老爷说道。
“你这娘们,别向疯狗似得乱咬人,这事和二哥没关系,是我求他帮忙的!你有本事就冲我来,今儿个,我还就非娶她了,这是你逼我的!人家清婉温柔贤惠,哪就像你这么个样子,原来你也好好的,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不堪,徐家也是名门望族,都不知道徐家咋教出像你这样的小姐。”三老爷对三夫人吼道。
“好啊,好啊,你娶啊,你敢娶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身上。”三夫人说着就朝三老爷冲过去,鼻涕眼泪摸了三老爷一身。
“爹——娘——你们别这样,别吵了好不好……”曾忆惜哭着跑过去拉往三老爷怀里撞的三夫人,可是三夫人似乎已经失了神志,一把把曾忆惜甩到了地上,寻雪见了忙跑过去扶起曾忆惜,把她带到屋角柔声安慰。
曾文浩在一旁眉头皱成一个川字,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反了,反了,都反了是不是,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在这里当着小辈的面打打闹闹的你们还有脸?你们是合起活来要气死我是不是!”老夫人指着三老爷和三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娘,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公道,媳妇就回娘家去!”三夫人喊道。
听了这话老夫人怒气更胜,她最恨的就是媳妇用回娘家威胁她。
在南朝除了逢年过节只有两种人才能回娘家,一种是已经被修了的妻子,一种是和婆家彻底闹翻准备决裂的女子,就是丈夫死了,媳妇也不能轻易回娘家,要侍奉公婆,抚养孩子。
若是私自回到娘家,不仅会被婆家所不喜,就连自己的娘家也会不待见自己。
况且现在说的人还是三夫人,三夫人的娘家徐家与自己家交情甚好,这让媳妇受气了回去,在面上可能徐家会批评三夫人几句,可是背地里指不定在怎么说曾家呢。
以后不和曾家同心,在朝堂上使个绊子什么的,她的川儿、澈儿都是刚入仕途,没有人脉和经验,指不定就被算计了,就是初儿一个人也不一定能应付的来。
可是自己在曾家待了这么多年倒是让一个媳妇威胁了,那传出去她还不是要名声扫地?媳妇还不都欺负到她这个婆婆头上来,索性放下顾忌教训一下自己最宠爱的这个媳妇。
一来呢,可以树立一下威信,让别的人长长眼,这二来呢,量她也不敢私自和娘家通气。
于是老夫人敛了神色,毫无惧怕地说道:“你回啊!你现在就回,怎么了,现在还敢威胁我了?你回去就别再来,我们曾家才没有你这么个自私善妒的媳妇!”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三夫人看了老夫人的脸色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按照本朝风俗,夫人给丈夫纳妾那是天经地义的,她不但不自己主动向丈夫提,还以死相逼,这可是犯了七出的罪过,就是曾家现在修了她那也是合情合理。
想到这她一身冷汗落了下来,先前嚣张跋扈的气焰也不在了,只得耷拉个脑袋垂这头,像被打蔫的茄子。
“外祖母,寻雪觉得这事也怪不得三夫人。”一直没人注意的寻雪此时突然插了句话。
自然怨得!可是若是这样下去,说不准到时又和上一世一样,因为三夫人的关系,而让魏清婉回去了,要想留住魏清婉的话,就要先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而且寻雪觉得此事确实有蹊跷。
她刚才也是一直在思索,可是若是真的有问题的话,那这事又是谁做的?做事的动机又是什么?刚才听到三舅母说要回娘家时她才隐约思索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夫人颇带埋怨地看了一眼寻雪,先前她倒是还没注意到寻雪在这儿,虽然寻雪是自己的嫡亲外孙女,血液里亲着呢。
可是这样的曾家家丑被她撞见了,饶是她老了脸皮厚也有些不自然,略带斥责地说道:“寻姐儿,这事可不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该议论的。”
“外祖母若是男女之事,外孙女自然不会多说,外孙女要说的是这件事啊,怕是有人故意透露出的,目的就是僵化二房和三房的关系,和刺激三舅母回娘家。”
二老爷先是蹙眉,他没想到寻雪小小年纪说起男女之事这么轻松自如,丝毫没有她这个年纪的女子该有的羞涩。
不过在细细思考她说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先前他们都是围绕着事情本身,而恰恰忽略了事情很关键的一步,怎么会这么巧刚好是三弟妹身边打杂的丫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并且还能在三弟妹恰好路过时说起此事?
老夫人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微微颔首,暂时压下了火气问三夫人到:“那两个告诉你的丫鬟是谁,我去派人把她们叫过来仔细问问。”
三夫人见老夫人没了怪罪她的意思连忙报上这两个丫鬟的名字,老夫人当即就派了金玉去喊人。
带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叫红笺一个叫绿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