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司马都尉,末将带人探查了百里之内,并无笈多王朝大军踪影。只是前方70里处,有一山谷,名曰沉树谷,此谷狭窄幽长,倒是一处伏兵的好地方!”司马直昨夜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自己的一路所见。
“阿直,海护王若是围点打援,这沉树谷极有可能是其伏兵之所!不如你我分为前后两军,你带三万兵马殿后,我带两万将士前去探探虚实。若是沉树谷果然有伏兵,你我也好相互救援,不至全军覆没”!
司马直看了眼自己父亲,咧嘴一笑:“阿大,你带两万兵马殿后,孩儿前去探路便是”!
司马直在军旅之中,曾有数次不以职爵称呼司马立,而是直呼阿大。以前每一次都被司马立厉声呵斥,甚至还打了两次军棍,可是这一次,司马立却并没有发怒,也没有斥骂司马直,而是目露紧张之色,看着司马直:“你是先锋大将,怎可亲身犯险,还是让我去吧”!
司马直也知道前方70里处的沉树谷,极有可能是笈多王朝伏兵之处,如此凶险之地,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父亲司马立前去,所以不管司马立怎么说,司马直就是不许,执意自己率领将士前去。
司马立虽然是秦军左将军,是秦军监御史,还是司马直的父亲,无论哪一个身份,司马直似乎都应该唯司马立之命是从!可是此次出征情况却有些不同,此次大军救援那烂陀寺,司马直是大军先锋将军,而司马立虽然职爵高于司马直,可现在的身份却是先锋副将,如何用兵诸事,自然要听从司马直军令行事!
司马立见没有办法,只好再三叮嘱司马直一定要小心在意,若遇伏兵,千万不可恋战,尽快和自己所率后军汇合才是正道!司马直咧嘴一笑:“阿大你就放心吧!上将军派我们来,不就是引出这些伏兵吗?孩儿此去,必让这些鼠辈暴露在上将军眼皮之下”!
说完司马直翻身上马,在其父司马立的注视之下,率领三万秦军将士,直奔沉树谷而去!司马直前军走后约莫一个时辰,司马立带着两万后军,才开始动身赶赴沉树谷,准备接应司马直所率前军。
司马直率领三万秦军将士,赶到沉树谷之后,只见这处山谷,果然如斥候将军所言,不仅狭窄幽长,而且两侧山崖极为陡峭。山谷入口最宽处,也不过数丈而已,想要百骑并排而行,都绝无可能!
秦军作战,最是擅长伏击之战,司马直虽然对于兵马韬略不甚通达,可是跟随秦峰蒙靖等人,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看出这沉树谷,确是一处上佳的伏兵之所。
如此狭窄的山谷,三万大军想要快速穿谷而过,不用想难度都是极大的!海护王若真是在此设伏,上将军率领的50万大军,一旦进入此谷,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折损必然不少!
司马直看着这处伏兵险地,双眼之中战意弥漫:“三军听令,剑出鞘,弩上弦,摆成一字长蛇阵,紧随本将,快速穿过此谷”!说完司马直手持丈八长槊,纵马当先奔入沉树谷!其后三万铁骑,也跟着司马直鱼贯而入!
这处沉树谷,正是洪畴预先选定的,三处伏击秦军之地的第一处,而这里的40万笈多王朝兵马,在海护王爱侄德穆.笈多率领之下,已经在这里埋伏了足足五天了!
在山谷之上埋伏的德穆.笈多,本是笈多王朝纨绔子弟,何曾在荒野之中,呆过这么长时间?这五日里,德穆.笈多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那些干肉好似石头一样,极难下咽,每吞咽一次,德穆.笈多都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给这些干肉弄伤了。而40万大军在此设伏,为了不暴露形迹,又不能生火做饭,凡此种种,德穆.笈多都瘦了好大一圈了!
吃不好还在其次,关键在这山林之中,蚊虫未免有些太多了吧,德穆.笈多被众多蚊虫骚扰叮咬之下,就连睡觉,也是睡睡不好的!这五日里,德穆.笈多不停的谩骂着,王朝新贵右丞相洪畴,骂他想出这什么破伏击之策。按照德穆.笈多想来,笈多王朝现拥兵150万,何必如此麻烦,将这150万大军,直接陈兵赴哈拉帕城下,只怕不用攻城,就这黑压压的一片百万大军,也能吓得那些秦军开城乞降了!
德穆.笈多正在低声谩骂之时,只见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凑了过来:“德穆将军,你看,秦军来了”!
德穆.笈多望眼一瞧,见秦军援兵果然进谷来了,大喜过望,心想老子终于熬出来了!看来这洪畴还是有点本事,秦军如何进军,都被他说的丝毫不差,怪不得自己的叔叔海护王那么信任他!
过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司马直率领的三万前军,已经全部进入沉树谷。德穆.笈多见状大喜,就要下令40万大军立即发动进攻!
就在这时,德穆.笈多举起来的左手,却被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给按了下去:“德穆将军,切莫着急!你看,这伙秦军不过三万左右,必是秦军探路前军,想来他们的大军,就在这三万前军之后!德穆将军,这区区三万前军,还是放他们过去为好,免得打草惊蛇”!
德穆.笈多闻言一愣,眼睛瞪得老大:“放他们过去?他们跑了怎么办”?
波剌斯国国主琉波斯,看着眼前这位笈多王朝有名的纨绔子弟,颇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耐心解释道:“德穆将军,我们大军40万在此设伏,难道就是为了这区区三万秦军吗?咱们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后面的数十万秦军啊!现在若是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