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丞相,我军若是继续强攻,你可有必胜之法?
右丞相洪畴想了想,目露坚定之色,朝着海护王轻施一礼:“臣启我王,此时我军与秦军短兵相接,只须等其火势稍弱,我王遣一大将,率领我朝重甲象骑,不惜以死相拼,冲入秦军军阵之中,和他们鏖战一处!”
“这样一来,秦军和我军重甲象骑鏖战一处,他们自顾无暇,也就不能再继续放箭,我军胆怯之意也会随之大减!我朝数十万大军,见重甲象骑如此勇猛,他们也会重拾战心战意,不再那么惧怕秦军了!然后数十万将士大举攻杀秦军,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此战我军必胜无疑!”
右丞相洪畴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只是这领兵大将,他不仅要勇冠三军,敢与秦军拼死一战,还要身陷数万秦军之中,而不露丝毫颓势!此人才是此役胜败之关键,我王还需谨慎选派才是!”
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低头沉思良久,似乎也只有右丞相这个法子,或许可以在今夜全歼木桑山秦军。主意拿定之后,海护王环顾众位国主,以及军中将领,沉声问道:“众卿谁愿担此重任?”
簇拥在海护王身边的诸位国主,以及军中将领,见海护王如此问,连忙缩着脖子,低下原本高傲的头颅,生怕海护王看见自己,然后点将让自己前去!
率领五千多重甲象骑,穿过十余丈大火,杀入三万多秦军之中,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即便那十余丈的大火,伤不了自己性命,可是五千多人,冲入穷凶极恶的三万多秦军之中,那还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门的脑袋让人家砍吗?
而且还要和秦军鏖战在一处,一直等到后方大军赶来,才会稍微安全一些!可是与秦军大战这么些日子,秦军战力何等强悍,秦军性情何等暴虐,只怕没等到后方大军赶到,自己先做了秦军剑下之鬼!
这些各国国主,以及大多数军中将领,一个个身份高贵,家有娇妻美妾。让他们去和秦军拼命,而且是这等九死一生的拼命法。他们除非脑袋被马蹄踩了,不然是绝对不可能接下这个差事的!
这些贵族老爷们如此想,笈多王朝将领之中,那些不怕死的,也愿意为海护王献身的将领们。却自知武力难以和秦军匹敌,更何况右丞相刚才说了,这统兵大将,必须勇冠三军,而且还要和秦军厮杀,不露丝毫颓势。这些将领们自问没有这个本领,所以也只好站在那里闭口不言!
“众卿谁愿担此重任?”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见无人主动请缨,面露不悦之色,又重新问了一遍!
海护王话音未落,只见近卫旅统领德穆梨,三两步走上前来:“我王,微臣愿往!”
看着自己的爱将德穆梨,海护王面露欣慰之色,眉头却轻轻一皱。德穆梨身为近卫旅统领,其武力在笈多王朝众将之中,自然是首屈一指的!可是德穆梨年近五旬,而且近些年一直贴身护卫自己,并未领兵征战过。此战事关笈多王朝成败,让德穆梨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将出马,海护王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更何况德穆梨侍奉海护王十数年,和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名为君臣,实则跟朋友差不多。海护王看着自己这位老友,如今年近五旬,两鬓都有些斑白了。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实在不忍心让他再去亲身赴险了!
再有德穆梨从军30多年,为笈多王朝,为海护王立下了汗马功劳。此战若是获胜的话,自然皆大欢喜。德穆梨也会功勋卓著,荣耀加身!可若是此战不利,也会让德穆梨那光辉无比的功劳簿,添上一笔无法抹去的污点!凡此种种,都是海护王不愿意看到的!也不愿意让德穆梨出战的原因!
“德穆梨,你有如此壮志,本王不胜欣慰!可是你现今年过五旬,两鬓都有些花白了!你让本王怎么忍心,让你去和秦军拼命呢?此战还是让年轻人去建功吧!你留在本王身边,继续护卫本王安全吧!德穆梨,本王身边实在是离不开你啊!”
海护王如此语重心长,先是褒奖然后又是劝阻,既给足了德穆梨面子,又不想让他前去与秦军拼命。能让海护王如此对待之人,笈多王朝朝野之中,除了丞相诃梨先那,便只有这近卫旅统领德穆梨了!
可是海护王的这些良苦用心,在德穆梨听来,心里却不是滋味!海护王口口声声说他离不开自己,可是这话里话外之意,不就是觉得自己年龄太过老迈,恐怕不是秦军将士的敌手吗?
德穆梨心想,自己虽然不敢自称笈多王朝第一高手,可是勇冠三军,还是当得起的!海护王如此轻视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德穆梨想也不想大声说道:“我王,你是嫌微臣太过老迈了吗?你是担心微臣不是秦军的对手吗?”
德穆梨如此说话,海护王沙摩陀罗.笈多苦笑一声,心想这就是德穆梨,为人不仅耿直,还高傲至极,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在这笈多王朝之中,敢和自己如此说话之人,除了德穆梨,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德穆梨不待海护王说话,接着大声说道:“我王,微臣虽然年过半百,可是每顿餐饭,依然能吃十斤熟肉,能喝两坛美酒,还能拉得开八百石铁胎硬弓!我王,微臣虽然年迈,但是武力不减当年!”
说到这里,德穆梨朝着海护王跪倒行礼道:“我王,微臣近年来未曾一战,腰中宝刀早就饥渴难耐了,微臣也闷的骨头直发痒!你就让微臣去吧!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