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彦舟看着城墙下的铁血军越来越多,急得不停地大叫:“快放箭,放箭啊!”
说到守城,孔彦舟还真没有守过城,他一直跟着完颜兀术攻打宋军防守的城池,几乎没有守过城池,现在让他守城,他真有些不知所措,准备也严重不足。
一个部将叫道:“大王,兄弟们的箭矢都射完了!”
孔彦舟大怒:“吗的,你是猪啊,还不快让人去城下搬运箭矢上城墙来!”
部将哭丧着脸:“大王,箭矢都在仓库之中,现在搬运太迟了!我们谁也没有料到铁血军会突然出现并这么快就攻城,准备不足啊!城墙上没有多少守城物资啊!”
“吗的,现在只能与这些泥腿子短兵相接了,让兄弟们守住城墙,上来一个杀一个,先杀退他们的第一拨攻城再说!”
“是,大王!”
又有部将大叫道:“大王,不好了,有一段城墙失守了!”
孔彦舟扭头一看,果然看见有一段城墙被铁血军攻上来占据了,而且一个身形魁梧的光头大汉正挥舞大刀不停地砍杀围攻的金兵,没有一个金兵能够撑住他两三个回合的砍杀。
孔彦舟当即指着一个部将大喝道:“大熊,你去把那光头泥腿子杀了,把他身后的泥腿子全部砍死丢下去!”
“没问题!”一个相貌极为凶恶的金将露出残忍的笑容扒开挡在前面的金军兵士们向光头强走过去。
叫大熊的金将果然悍勇,对上光头强之后,两人杀得难解难分,双方其他兵士都帮不上忙,还要担心反而被他们杀伤。
有了大熊牵制住光头强之后,城墙上的铁血军兵士们开始被从两头冲过来的金军围攻,由于前后都受到攻击,铁血军将士们死伤越来越多,占据的城墙地段也月来也少。
“兵力太少了一些!”杨贲看见城墙上的光头强陷入了困境,刚刚好不容打开的局面被压缩下来,而城墙上的金军没有牵制之后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攻城的铁血军兵士不停的砍杀。
杨贲当即道:“张达,该你出动了,速速率第三都增援,把井栏都推出去,弓箭手全部派出去射杀城墙上的金军兵士!”
“得令!”张达抱拳,当即回到第三都面前拔出腰刀大喝:“第三都的兄弟们,随我去增援第二都的兵士们!杀啊——”
“杀啊——”
铁血军的第二波攻击在第一波攻击还没有结束就开始了,兵士们如潮水一般的涌向城墙,后面许多人堆着一架架井栏向城墙靠近,井栏上的铁血军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对准城墙上的金军兵士不停地放箭。
不断开始有金军兵士被射杀而死,许多金军受到了牵制,心有顾忌,不能全心全意对付云梯上攀爬的铁血军将士,被许多铁血军将士爬了上来。
孔彦舟看见攻城的铁血军兵士越来越多,当即下令道:“快把轮换的三百人调上城墙!”
“是,大王!”
城内墙根下正在准备吃早饭的三百金兵接到命令之后,饭也吃不成了,只能饿着肚子跑上城墙参加防守,有了这一支援兵的增援,金军在城墙上的力量大增,铁血军一时间无法取得进展,双方只能拼死砍杀。
战斗又进行了一刻钟,杨贲看着城墙上实力大增的金军,扭头对庞大牛吩咐道:“去,带着第一都冲过去,给老子一鼓作气拿下城墙!”
“是!”庞大牛抱拳大声答应,转身向已经做好准备的第一都人马。
只过了两分钟,铁血军的第三波攻击开始了,第一拨和第二拨的人马都还没有撤下来,爱庞大牛带着第一都参加攻城战斗之后,参加攻城的铁血军兵士已经达到一千二百多人,是守城金军的两倍。
在攻城战中,攻城方是守城方的两倍兵力并没有什么优势,只有达到五倍的兵力才有优势。但是这次守城方的金军并没有守城的准备,城墙上除了兵士们随身携带的箭矢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守城器械。
杨贲很清楚,就是要打守城的金军一个措手不及,如果第一拨攻击不能攻破城墙,那么金军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搬运守城物资上城墙进行防御,那时再想拿下这应天府就困难了,因此铁血军必须破釜沉舟,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破这面城墙。
庞大牛带着第一营的加入,让守城的金军的压力大增,城墙上的金军渐渐抵挡不住了,一个部将气喘吁吁、脸色发白地跑过来报告:“大王,弟兄们顶不住了,这些泥腿子一个个悍不畏死,全都像是不要命了一样啊,兄弟们伤亡惨重啊,要不咱撤吧,立即撤向北门,从北门突围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放屁!你乱我军心,找死!”孔彦舟大怒,当即拔刀挥刀劈下,这部将当场被砍死。
孔彦舟抹掉脸上的血水,对周围所有金兵大喝道:“再有言撤退者,立斩不赦!孔家亲军,跟本大王一起上,绝不能让这群泥腿子夺了应天府,否则我孔彦舟的脸面往哪儿放?我孔彦舟从军这么多年,还打不过一群泥腿子,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掉大牙?”
“是大王!”
“杀啊——”在孔彦舟的带领下,两百多人的孔家亲军加入了守城的行列之中,铁血军刚刚获得了一点优势因为孔彦舟亲自带人参加守城而消失得当然无存。
战斗过去半个小时过后,铁血军渐渐撑不住了,不但城墙下还在爬云梯的兵士,就连城墙上的铁血军兵士们也是损失颇大。
杨贲看着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