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贲带着弓箭队的村民们赶到小树林边上,发现小树林内的情况很不乐观,他先前布置的机关陷阱起了一些作用,但作用不大,也不知道是孟浩东没有揪准时机,还是这伙厢兵太谨慎太狡猾,布置的所有机关陷阱才弄死弄伤七八个人,还有四十多个厢兵在队官的带领下把孟浩东等十几个村里围在小树林深处。
“吗的,怎么会搞成这样?”杨贲忍不住骂道,但骂人也解决不了孟浩东等人的困境。
形势危急,杨贲当即立断,对身后的弓箭队村民们说道:“走,咱们慢慢摸过去,等会大家听我号令,我让你们一起放箭,你们就放箭!”
经过刚才围杀金人骑兵的战斗,村民们的胆怯之心已经尽去,此时一个个都信心十足、摩拳擦掌,就等着跟这些厢兵大干一场,众人都纷纷点头,仿佛都在说咱连金人骑兵都能杀,而且还杀了五十骑,还怕小小的一队厢兵?
“上!”杨贲把手一挥,抬头猫着腰慢慢向树林深处的厢兵们摸过去,其他村民见他这样,也都有样学样,纷纷端着弓箭猫着腰向两侧散开,悄悄摸向厢兵们背后。
第二队官看着自己七八个手下兄弟躺在地上,不是被木排撞成了肉饼,就是被木芊钉死在地上,一个个死得极为凄惨,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里后怕不已,如果不是这些村民们没有抓住时机,如果他们能到自己这些人全部进入陷阱区域再触发机关,自己这些人只怕最少也有一半会遭殃!
厢兵第二队官提着大刀指着被围在中间孟浩东和十几个村民大喝道:“老子问你们,这些陷阱机关都是谁布置的,如果你们说出来,老子还看可以考虑饶你们的命,如果不说,老子只要一声令下,兄弟们冲上去,你们就得被砍成肉酱!”
“说,快说!”厢兵士卒们纷纷举着并且叫嚷起来。
一个厢兵凑到队官身边问道:“吴老大,如果他们说出来,你真要饶了他们?金人那边怎么交代?”
孟浩东听得清楚,对身边的村民大声道:“乡亲们,谁都不许说!就算是说了,这些狗贼也不会放过我们!”
厢兵队官心里那个气啊,一巴掌扇过去把刚才问话的厢兵打得直转圈,还骂道:“你吗的,叫你多嘴!”
那厢兵捂着脸委屈地说:“吴老大,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还打我!”
“滚开,老子待会再收拾你这头蠢货!”厢兵队官骂了一句,转头看着孟浩东,喝道:“好,想不到你小子骨头还有点硬,还算得上是一条汉子!既然你们不肯说,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了!兄弟们,把他们都抓起来,等见到了都头和金人百夫长再发落······”
“嗖”的一声。
厢兵队官话还没说就感觉背部和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只见胸口穿出一根正滴着血的箭头,他把头慢慢扭向身后,但刚扭了一半就身体往前扑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队官!”
“吴老大!”
厢兵们纷纷惊叫起来,看见厢兵队官身上的箭头从胸口穿出,就知道箭矢是从身后射来的,一半的厢兵纷纷提着兵器转过身来。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放箭!”
“嗖嗖嗖······”一拨拨箭矢从树林内不远处射过来。
“啊、啊、啊、啊······”厢兵们接二连三地惨叫起来,这些都是被箭矢射中的人,其他厢兵们见势不妙,纷纷躲在树干后面,以免被箭矢射中,而原本被围着的村民们此时也在孟浩东的带领下躲在了一边,脱离了厢兵们的包围。
经过刚才一轮的射箭,四十多个厢兵有十几个被箭矢射中失去了战斗力,有的当场死去,有的没有射中要害,只是受伤。
杨贲收起长弓,拿出长枪从一根大树后面站出来对厢兵们大喝道:“你们这些厢兵狗东西都给老子听着,金人百夫长、五十夫长和他们手下的五十骑全部被我们干掉了,现在就剩下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如果你们想死,老子就成全你们,把你们全部围杀在这里,然后就地掩埋!如果你们不想死,就乖乖放下兵器出来投降,你们的队官也死了,没有人再可以逼你们!”
树林深处此时异常安静,厢兵们谁都没有出声,孟浩东等人此时躲在一边,也没有人说话,担心说话会把厢兵引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有一个厢兵躲在树后叫道:“你撒谎,你想骗我们出去投降,其实你们根本就没有杀金人百夫长和五十夫,更没有杀那五十金人!”
杨贲发出一声冷哼:“哼,老子就让你们看看!来人,去把金人百夫长和五十夫长的头颅砍下来带过来,让这些厢兵狗贼们看看他们的主子是如何惨死的!”
“是!”两个村民答应一声,立即提着弓箭转身向树林外跑去。
没过一会儿工夫,周奎带着长枪队和大部分村民押着一个军官走了过来,杨贲回头一看,问道:“竹林那边解决了?这家伙是谁?”
“恩,解决了!”周奎点点头,指着被捆绑起来的厢兵军官说道:“他就是这一百厢兵的都头蒋大志!江凌云在竹林那边做得不错,利用机关陷阱杀了一半的厢兵,然后把剩下的二十多厢兵都逼降了,现在那些厢兵都被捆了起来,我让几个村民看管他们!”
杨贲对江凌云的能力有些刮目相看,对江凌云笑道:“江大哥做得不错,如果是我,只怕我还不能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