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辰捂着脸不好意思看他,龚名特意离开去卫生间刷了个牙。五分钟后,他回到房间的时候,贺辰已经穿好裤子,胸朝下趴在了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龚名站在门口,笑望着他说:“洗澡水我已经放好了,你快点去洗个澡睡觉吧。”
贺辰闷在枕头里,默默地点了点头。
由于他没有出声,动作幅度又太小,以至于龚名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反应。龚名向前走了两步,玩笑似的对贺辰说:“怎么,起不来床啦,要我抱你去洗澡?”
这话一出,贺辰麻利起身下了床,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边向浴室走去。龚名望着他红透的耳根,觉得他跟之前那个与他据理力争的样子根本判若两人。不过,不管他的哪种样子,龚名都觉得十分可爱。晚上跟贺辰独处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完全治愈了白天的烦恼。他真是想不明白贺辰有什么可担心的,他那么年轻,那么好,真正需要担心的人该是他才对。
当贺辰洗完澡回到房间时,龚名已经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下一盏台灯。他故意背着房门躺下,不想让贺辰看到他觉得难为情或者尴尬。待贺辰上了床,关了台灯,他才转过身来,轻轻把他揽进怀里。贺辰蜷着身子,往他怀里挪了挪,他闷在龚名的胸前,小声说了句:“晚安。”
龚名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晚安。”
第二天一早,龚名被燥热的身体给叫醒了。他刚刚是做了春梦吗?怎么身体的空虚感会这么强烈,这种感觉自他青春期之后,已经很久都没有了。等他睁开眼,看到自己下方的被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时,才明白这不是春梦,是人为的。
他掀开薄被,果然看到俯身在他两腿之间的贺辰。他的嘴里含着他早上正精神蓬勃的某处,但他显然有些不得章法。尽管贺辰的技术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技术可言,但龚名此刻还是觉得无比享受。
然而,这个画面的冲击性对他来说太强,又是在性.欲旺盛的大早上。龚名只怕继续让他这么下去,他可能就要把持不住。他闷声对贺辰说:“放开。”
贺辰听后,不为所动,依然在埋头耕耘。龚名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他抬起手,想要快速把贺辰推开。
就在这时,贺辰突然猛地起身,开始剧烈地咳嗽。“咳咳咳……”他像是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龚名立刻拉着贺辰下床去了卫生间。
洗手台前,看到被呛到满脸通红的贺辰,龚名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心疼道:“早就叫你松开了,你还勉强自己做这些不擅长的事。”
看贺辰咳得差不多了,龚名把漱口水递给他,嘱咐道:“慢慢喝,慢慢吐。”
待贺辰漱完口平复之后,龚名拍着他的背,关切地问他:“还难受吗?”
贺辰转向他,直冲着他摇头。龚名叹了口气,郑重告诉他:“以后别再给我做了,知道吗?”
“我不……”贺辰抬手擦了擦嘴,目视着龚名不甘示弱道。
“诶,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龚名有点恼了,强硬道,“说了不许做,就是不许再做!”
“为什么你能给我做,我却不能给你做?”贺辰不服气地反问他,“是因为我技术不好吗?我会努力练习的,今天是个意外。”
龚名看到贺辰仰头直视着他,一脸认真地等着他的回答。他抬手扶额,突然觉得头很痛。他沉声无奈地问贺辰:“你是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脑子里有十万个为什么,每天问不停……总之,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不公平!”贺辰撅着小嘴不满道。
“看来昨晚的教训没有效果啊!”龚名叹了口气,警告贺辰说,“你再这么色.诱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一直能够把持得住自己,不做到最后一步。”
贺辰仰起头,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我本来也没在怕的。”
“昨天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反应的。”龚名说着,便把手伸到贺辰屁股的后面,暗暗地掐了一把。果然,贺辰的耳根立时又红了,龚名就知道他在逞强。他望着态度软下来的贺辰,不禁在心里慨叹:你这么单纯的小朋友,跟我这个糟糕的大人对峙怎么可能会赢?
龚名觉得也捉弄够了,他抬手揉揉贺辰的头发,说:“快点洗漱收拾出门去看雯姨吧!上周我撒谎你去参加专业考模拟,所以没去看她。这周你再不去的话,她不光会想你,怕是更会担心了。”
这一次,贺辰听话地拧开水龙头,一边洗脸一边问龚名:“你陪我去吗?”
“我就……不去了吧。”龚名一想到昨晚和今早与贺辰做过的事,他便觉得凭他现在的心情,好像有点无法直视雯姨的脸,于是对贺辰撒谎道,“我一会儿还有事。”
一小时后,他的这句谎言成真了。正在家中收拾房间的龚名,忽然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马上来我办公室解释一下,昨天常开的发布会你在搞什么鬼!”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龚名知道,他曝光常开的事在院长这里,一定不会那么容易过的。可他并没有后悔,他甚至对昨天的自己感到一点满意。
龚名怀着轻松的心情,来到了院子的办公室。然而,进门之后,迎接他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你疯了吗?为什么这样不管不顾地曝光常开药品的问题?抛开常开那边的麻烦不说,那是你参与开发研究的药品,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