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关于那件事,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难道,他知道希莱的……
怎么可能?他明明才七岁……
不,从国是会议时我就知道了,这家伙……根本就是怪物……
所以他……是在……
威胁我。
警告鸢尾花?
混蛋……
该死!
詹恩不自觉地颤抖着,捏紧拳头。
泰尔斯这才注意到詹恩铁青的脸色,突然醒悟过来。
额……大早上就问别人父亲的死因……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抱歉,”泰尔斯歉意地笑笑:“是我过分冒昧了。”
他的眼中,詹恩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很少见地,勉强竭力(平时这于他而言小菜一碟)挤出一个顺服而讨好的笑容:
“不,”詹恩心中苦涩,但他随即闭上眼睛,重重一躬,艰难地道:
“泰尔斯殿下,三色鸢尾花明白……明白您的意思了,从此刻起,南岸领愿为您鞍前马后,绝无怨言。”
他怎么突然鞠躬了?
泰尔斯吓了一大跳,后退一步。
明明没说什么啊,他为什么要鞠躬……而且,这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的反应……好快啊。
泰尔斯疑惑地眯起眼睛:“詹恩大人,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了?”
詹恩紧紧咬牙。
要逼我做出承诺么。
“我刚刚的意思是,如果那场家族内斗没那么简单的话……”
“是的!我明白了!”
詹恩猛地抬起头,眼神坚定:“凯文迪尔的族训非常清晰:宁为友故,不以敌亡(rates)。”
他认真地看向泰尔斯:“我刚刚想通了,您说得对,鸢尾花若要越发繁茂,确实该仔细选择自己的盟友……例如您,唯一有资格的星辰王子,王国血脉。”
他……这是?
泰尔斯紧皱眉头:英雄换人操作了?
但远处,基尔伯特的声音传来——他们该走了。
第二王子的车队走远了。
但詹恩还立在原地,呆愣不动。
从后方走上前来的管家阿什福德,正要说些什么,然而詹恩猛地抬手,止住管家的话。
直等到车队远去。
颤抖着的詹恩,这才点点头:“好,现在这个距离,连吸血鬼的听力也无法触及了。”
阿什福德微微皱眉。
主人有些不太对。
“您试探出来了么?”阿什福德小心地问。
詹恩双目空洞,急急喘息,无意识地点点头:“当我问起血族的事情时,他下意识地答应了。”
“吸血鬼们——的确与他们同行。”
詹恩紧皱眉头,喃喃着:“真是大胆,而无畏。”
阿什福德恭敬地道:“那就按照原计划,知会血瓶帮,从破坏他的名声开……”
“不!”
詹恩抬起头,目光坚毅。
还带着一丝决然。
看着远去的泰尔斯,詹恩眯起眼,对着身侧的管家轻声道:“把话传过去。”
阿什福德挑起眉毛。
“那一边?”阿什福德轻声询问道。
詹恩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那一边。”詹恩默默地道。
阿什福德没有说话。
他在等主人的最后确认。
詹恩的声音,艰难地传来:
“你知道该传哪个部分(you_kno)。”
阿什福德虽然心存疑惑,但善于察言观色的他,马上理解了主人的意思。
老管家点点头,鞠躬远去。
半晌。
詹恩睁开眼。
他自言自语道:
“我投出了赞成票的星辰王子……背负着两国的战争与和平。”
“至少,在国境内的话,应该没有星辰的领主,敢冒险危及你的生命吧?”
“大家……应该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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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王子的马车驶到了北城门。
远远地,隔着汹涌来看热闹的人群,泰尔斯就看见了卫兵隔离出的一片空地。
星辰的至高国王,凯瑟尔·璨星,正站在三位公爵中,默默看着这边。
“我就送您到这儿了,殿下,”基尔伯特站在原地,伤感地道:“一路小心,我恭候您的归来。”
泰尔斯转过头,看向基尔伯特。
【如果你只看得见拥王党人给你描绘的,悲情国王和坚毅王室的故事——那你干脆把自己的双眼挖掉,只留耳朵就好了!】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谢谢你,基尔伯特。”
然后泰尔斯后退一步,深深鞠躬:
“谢谢你,老师。”
基尔伯特拄着手杖,低头叹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在普提莱和怀亚(罗尔夫的那副尊容,还是呆在马车里为好,而活泼好动的埃达,则不知为何根本没下马车)的陪同下,走下马车,走向他那位疑似“暴君”的父亲。
三位公爵向他行礼。
他也体面地回礼。
“殿下,虽然这对您很不公平,”胖胖的东海守护公爵,鲍勃·库伦呼哧喘息着,赞叹道:“但我想让您知道,您的勇气,让我倍感欣慰。”
泰尔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身为星辰的王子,理所应当。”
【东海领吓成了缩头乌龟。】——廓斯德的另一套星辰现状说法,浮现在他脑中。
“嘿嘿嘿,我曾希望自己的儿子跟您一样出色,殿下,”西荒守护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