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我们刚才像不像在走红地毯,受到了万众瞩目的待遇?”终于走过了石道,我回头看着一直伸长脖子而看着我们的众人,吁了口气,道。
短短的石道,让我和毛疯子走得大汗淋漓,虚脱得一屁股地坐在石台边缘上,连身后那奇怪都棺材都懒得去瞄上一眼。
“这‘红地毯’待遇宁愿不要!”毛疯子没好气地说了句,很没形象地背躺在石台上。
见毛疯子躺着,我也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石道对面,朝着千面招招手,意思是叫他过来,别他娘的再看猴戏了。
千面见我居然毫发无损地走过石道,脸色沉了沉,可依然不为所动,而是眼神示意我打开身后那奇怪棺材,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我双手一摊,故作不懂,懒得再理会他。
“你……”
千面气得要吐血,却忽眼珠子一转,趁其他人不注意之际,竟又压着马馨和冷鹰,甚至是受伤的铁胆上了石道。
“千面,你要干什么?”我腾地站了起来,怒气填膺,喝道:“石道已经探明,你们按着我们刚才的步伐走过来就行……”
“哼,这可是你逼我的!”
千面根本不鸟我这一套,压着马馨他们三人在前,其率着自己人马跟在后。
“扬老大,这咋办?”毛疯子亦站了起来,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叹了口气,应道。
千面躲在马馨他们身后,并混在手下之中,我和毛疯子本想着陷他入机关阵中,却只能放弃,否则则把马馨他们三人也陷入阵中,我倒不担心铁胆,毕竟铁胆铜皮铁骨,死不了,而是担心马馨和冷鹰。
这马馨一死,毛疯子要‘守寡’,以后还不得要找我算账,这该如何办?
千面推着马馨他们,渐渐逼近了我们,倘若他们走过石道,想必接下来我们就没好下场了,而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马馨突然娇喊了一声,便见她猛地往前一扑,而冷鹰和铁胆则跟着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马馨!”我和毛疯子惊叫起来。
“中计了!”
千面亦是一惊,大呼了起来,而就在这一刻,石道之上,一阵阴风刮起,‘嗖嗖’之声不绝于耳,紧接着便是一阵阵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趴倒!”我一把拖倒毛疯子,趴在地上。
此际,我稍抬头前看,只见漫天飞舞着一种像是五棱状的飞镖盘,那飞镖盘发出‘呜呜’之声,仿佛有着自动寻找目标的搜寻功能,来回飞舞地收割着那些人的性命。
仅片刻的功夫,石道之上已是血流成河,残肢断臂,惨叫不绝。
而一些人总算回过神来,急喊着“快卧倒”,慌乱的人群听罢,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草,急忙都趴到石道之上。
那些人趴着,是躲过了头上乱飞舞的飞镖盘了,可是厄运仅仅是开始,也不知是谁趴着而触发到了石道上暗机关,突然‘噗噗’之声不绝,数不清的突刺从石道里冒了出来,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有许多人被尖刺挂了起来,来个透心凉,跟先前那个人一样的惨死法,血腥得让人不敢直视。
“马馨!”
看到这惨烈的场面,毛疯子急了起来,爬起来就要往前冲,而头上的飞镖盘还在不断地飞舞着,我见之,吓得一跳,赶紧再次扑倒了他。
“疯子,他娘的想死呀?”
“马馨他们还在石道上……”
我死死地按着毛疯子,让其不能动,而此时正好看见有条人影带着另两条人影,正以奇怪的方式向我们爬过来,我定睛一看,见正是马馨。
仅一愣神,毛疯子就挣脱了我的手,猫着腰跑到了马馨身边,扶着她就跑了回石台上,而后面跟着的冷鹰和铁胆也跟着跑了过来。
“馨,你们没事吧?”毛疯子有些猴急地问道。
“没事!”马馨倒没发觉毛疯子连对她的称呼都变了,摇摇头应道。
我在旁听着,也是宽下心,心想着马馨毕竟是马家之后,想必刚才她那么做,肯定也如毛疯子一样看穿了石道机关,这才冒险一搏,摆脱千面的控制。
此际,头顶上乱飞的飞镖盘不知去了哪,已消失不见,而石道上除了血流成河,惨不忍睹的场面外,还有不少人活了下来,而这些存活下来的人哭爹喊娘地往我们这边或爬或跑。
而上天根本就是厌这惨如炼狱的场面不够,忽地,整个石道‘轰’一声,宛如天平失衡,整个倒转过来。石道的人措手不及,惊叫连连地手忙脚乱,可旁边除了些尖尖而锋利的铁锥外,根本就没有抓力的地方,那些人身不由己地随着石道的打转,翻滚着往下掉。
我大吃一惊,朝下看去,只见石道下方是一片尖刺阵,那些人掉落下去,瞬间被刺成了刺猬,死得不能再死。
嘶
仅数个呼吸,尖刺阵下便变成了一潭血水,触目惊心。
然而,这还没完,那翻转后的石道,突然从中折断,两截石道瞬间合拍在一起,把剩余的人拍成了肉酱,随即一同掉落下去。
此刻,我们所在的石台与那玲姐撕开的光圈间形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鸿沟下面黑漆漆的,宛如银河深邃,深不见底,也不知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扬老大,这回惨了,石道没了,我们该如何回去?”毛疯子看了看下面,缩着脖子,说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抽回身子,回应道:“想必千面这个祸害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