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背后一团毛茸茸的球状东西向我们游来,那东西很大,黑压压一片,上面柔软如头发的东西飘荡着,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数不清的绿点,绿点幽幽,若恶魔鬼眼,*摄命。
忽然间,那毛球炸开,分裂成无数的如*岁小孩的鬼东西,那些鬼东西在水中穿梭自如,速度比刚才快了一倍不止。
“水鬼?”
我们顿感头皮发炸,骇得张大了嘴,而一时忘记自己在水里,口鼻被水呛得一阵阵火辣,张三峰和董大锤反应过来,端着枪就往前射,而水里阻力太大,子弹拖着一条弧线水泡,掉落到水底,连十米的距离都跑不了。
我狠狠地推搡了下他俩,还不赶紧游上岸?这他娘的脑子被摔得进水了,居然想着用枪硬扛啊!
张三峰和董大锤反应了过来,手脚并用,狗刨式的力量全用上了。我推着萌妹子往前游,见着岸边近在咫尺,便一把把她推了上去,跟着手脚便要往上爬,哪知突然感到脚踝一疼,整个身子就往后钻回水里。
我心头一紧,哪顾得上想其他,抓着三棱军刺,弓身就向脚踝处狠狠划去,一声如河豚尖叫般的响声震开,顿感脑袋像被重重撞击了下,疼得要炸裂。此刻,脚踝处的拉伸感已消失,没敢犹豫,几乎拼了老命,我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岸。
还没松口气,却见张三峰和董大锤面目狰狞地端着枪指着我,我吓得脖子一缩,心凉了半截,正想表现大气凛然时,两人手上的步枪已吐出火舌,炽热的子弹几乎擦着头皮,钻到了身后的水域,一瞬间,水花飞溅,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叫如炸开的马蜂窝,热闹非凡。
我被骇得差点肛裂,连忙爬到了萌妹子身边,回身一看,菊花紧紧,只见水面上露出一堆数不清的小孩’头颅’,那些’头颅’披头散发,绿幽眼珠,尖牙吸嘴,狰狞可怖至极。
他娘的,这鬼东西还真冤魂不散,没完没了,自杨梅洲到这里,一路上都交缠不清,玛德还真如小毛说的那样粘上我了?
我怒气上涌,爬了起来,扯掉董大锤肩上挂着的枣瓜子,拔了保险,就往前扔。
那些’水鬼’以为我扔的是什么宝贝,居然相互抢夺着,也就一两秒的时间,一声巨响,掀起了数丈高的水柱,伴随着的便是一阵血肉横飞,鬼哭狼嚎,那嚎声如针尖般刺着我的灵魂,让我痛苦地捂着耳朵。
枪声戛然而止,张三峰和董大锤亦捂着耳朵,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他娘的,这些水鬼居然会次声波攻击?
幸亏那枣瓜子的爆炸够它们喝一壶,一阵鬼叫后,水面上密密麻麻的绿点瞬间消失掉。我们如释重负,站了起来,却见对方口耳鼻都渗出血来,如泣血厉鬼,着实各自被吓了一跳。
“咦,教官呢?飞扬,你最先落下来,没看见他么?”为了防止中了那些水鬼的’迂回战术’,我们远离了水面,躲在一旁时,董大锤突然开口问道。
“呃?”
这时我才幡然醒悟,对呀,我们都是跟着教官逃跑的,怎么没见到他掉落下来,而只有我们四人掉落呢?还有,好端端的,怎么脚下就突然出现踩空,而到了这个鬼地方呢?
我脸色突然很难看,抬头观察四周,见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半球形的溶洞,溶洞顶如被撒了一层荧光粉,点缀如梦幻,与下面那一潭水相映倒衬,恍如隔世。
“我也不晓得他在哪,我们先走吧,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我说了句,倾听了会水流声,便带领着其他三人循着水流声处,摇摇晃晃地走去。
那水流声若隐若现,扣人心脾,仿佛就在牵引着我似的。
前方类似于一条羊肠小道,两侧奇峰怪石,亦真亦幻,这样的景色看得多了也是会麻木的,我们个个苦着脸,脚步很匆忙,心里想着的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水流声赫然间变得清晰,我们快走几步,横亘在眼前的是一条地下河,不过这条地下河河水是红色的,如血般艳红,让人看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
“河水怎么是红色的?”我倒抽了口气,忍不住发问道。
“应是河流上游存在一个铁矿,铁矿因空气氧化,长年累月被河水冲刷下来形成的……”萌妹子突然伸出手指粘了下河水,放到嘴里舔了舔后,说道。
“呃,是这样?”
萌妹子不愧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舔一舔就知道红色河流形成的原因,跟吃奥利奥似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张三峰开口问道。
稍有点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要走出目前的困境,只能沿着河流往下走就行,然而,老学究等人还没找到,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溜掉,似乎有点不人道。
张三峰说着的时候,萌妹子和董大锤也齐齐地看着我,而我只稍顿了下,便决定往上游走。当初萌妹子在教官不知灌了什么*汤下,决了心违背老学究的叮嘱,把我们带出*凼,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而董大锤身为闷骚的军人,我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更不会有意见,最后只剩下张三峰了。
三比一的情势下,张三峰尽管心底怕得要命,但也不好意思出声反对,何况他身上还披着军人的皮囊呢!
夏老板曾说过’山腹无阳,异气易聚,阴龙去势,内含凶旯。’,眼下河流正合如此,且老学究也提及过九嶷内龙脉破碎,早已是异气横生之地,僵尸藏匿,定在此河某处,只要找到阴龙横生之处,说不定就能找到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