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马驹被捕的事情传到古文典耳中,古文典一屁股坐了下来喃喃道:“完蛋了!这家伙要把我供出来就麻烦了!”
旁边的白季瑰也乱了方寸,慌乱的说道:“是呀,怎么办?要不我想办法把金马驹灭口!”
古文典冷静了下来,摆摆手止住白季桂:“不行,都察院的阮大铖是王之正的人,你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了!为今之计,只好丢车保帅!”
白季瑰问道:“噢?丢那个驹?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向王之正说明一下情况,说明我们也是被金马驹欺骗?”
古文典摆摆手说道:“这件事,我留了个心眼,没有被他金马驹拿到什么证据,他没有办法能够证明,是你我在背后唆使,为今之计,我们必须先装作不知道,仍旧到都察院状告王之正,待到都察院阮大铖发出公告,说明是金马驹冒充武库营作乱,我们就马上状告金马驹,并向内阁汇报,让内阁拟定把金马驹按照谋反罪诛九族!”
白季瑰重新露出来笑容:“好,还是你能沉住气,那好,我们这就到都察院状告王之正!先摆明我们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再说!”
都察院里,金马驹被投进死牢,手下所有的俘虏加起来有三百多人,其余都被斩杀,两千人的金家馆,被黄宗羲俘虏三百多人,被王之正俘虏五十多人,其余千六百多人均被就地剿灭!
黄宗羲对阮大铖说道:“阮大人,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马上贴出告示,并且汇总一下案情递交上去!告诉金陵全程,今天的大乱,是金家馆的金马驹带人一手为之,待到探明情况,审讯清晰,自会给全程遇难者一个交代!”
阮大铖点点头笑道:“是,太冲,今天你辛苦了,也有伤在身,就不要劳累了,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你就回后院休息吧!”
黄宗羲苦笑道:“说起受伤,劳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古文典,金马驹,太狠了!”
他指着门外严肃地说道:“他们为了嫁祸侯爷,带着人冒充武库巷,在秦淮河,先后杀了不下五百人,这里边大部分都是行人,客人,还有青楼妓院的伙计,跑堂,甚至还死了有不少青楼的老板,具体还没有调查清楚。你说为了嫁祸侯爷,居然杀了那么多老百姓,您说这个金马驹,古文典该不该剐?”
阮大铖叹息一声道:“金马驹,免不了一剐,我担心的是,拿不到古文典幕后指使得铁证,他这人,比泥鳅还滑,城府深,心狠手辣,这次估计很难把他绊倒!”
正在这时候,突然门外传来古文典的声音:“阮大人!您在哪里?”
阮大铖冷笑着对黄宗羲说道:“看呗,这就是来装洋蒜的!哼!”
然后就看到古文典和白季瑰俩人穿着簇新的官服,一脸严肃走了进来。
进来以后,阮大铖拱手说道:“两位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古文典一脸正气地说道:“听说,谋反的武库营已经伏法了,特地来看看,怎么样,剿灭干净没有?王之正抓到没有?”
黄宗羲呵呵冷笑着说道:“古大人,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何必多此一问?”
古文典装作一件不可思议:“什么什么都知道?黄主簿你说的什么意思?”
黄宗羲叹息道:“武库巷剿灭了,贼首也伏法可,你满意了吧?”
白季瑰急忙激动的问道:“逆反王之正抓捕了么!”
黄宗羲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武库营是金马驹带人冒充的,王之正大人在金马驹得金家馆呢,他手下的武库营一个不少都在金家馆,这件事是有人栽赃嫁祸,行了吧?”
一语道破,黄宗羲叹息道:“明明古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却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古文典佯装不可思议:“冒充?!金马驹?!这这怎么可能……太冲没有开玩笑吧?”
黄宗羲躬身抱拳道:“两位继续演,在下负伤,要休息了!告辞!”
说罢,转身大踏步而去!
阮大铖看着黄宗羲戳穿,古文典跟白季瑰还在卖力表演,不禁好笑,只是他跟黄宗羲不同,他素有城府,于是抬抬手让道:“黄宗羲说的是实情,如果不是本官赶到及时,金马驹恐怕带着人就到金家馆回援了,侯爷被冤枉了,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不然金马驹没有必要这么做,至于是谁指使,只能慢慢调查了!”
古文典一拍桌子说道:“真是人心险恶,你说说,就算你谁跟侯爷过不去,要对侯爷栽赃嫁祸也不能这样纵容一个地霸,肆意戕害老百姓啊!真可恶!阮大人。这件事你一定要好好查,查清楚明白,不管背后牵连到谁都不要心慈手软!”
白季瑰也赶紧拍着胸脯说道:“对呀,阮大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该抓就抓,该查就查,嗯,如果这件事牵连到某些大官,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本官在后边给你撑腰,我家老爷子也会给你撑腰!”
阮大铖拱拱手说道:“好,有两位大人表态就好,你们该忙就忙,我这边还要调查统计本案受害人数,安抚受害家属,出公告,还要给王之正大人致歉,所以没有太多时间陪两位大人闲聊,您们请回吧!”
古文典和白季瑰站起来,古文典对阮大铖再次诚恳的说道:“阮大人,本官还是那句话,侯爷被冤枉的,我们也有责任,请转告侯爷,我们也一定登门致歉!”
阮大铖微笑着点点头说道:“好,没问题,二位请回吧!”
阮大铖安排把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