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笑了笑说道:“蒋兄,崔呈秀如果想陷害我,恐怕我这会儿早已经身首异处了,他手里就攥着可以把我毁灭的把柄,在他面前我现在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呢?既不派人来试探,也不向我示意让我投靠?就因为他在等我主动向他坦白我的目的,然后拉我进入他的阵营!所以我断定,崔呈秀没有谋害我的意图,只有拉拢我进入他阵营的打算。”
王之正条分缕析清楚,蒋鼐恍然大悟:“主子,你的意思是,将计就计,假意投靠,然后周旋在他和魏忠贤之间?”
王之正摆摆手:“非也!不是要周旋在崔呈秀和魏忠贤之间,而是通过投靠崔呈秀,逐渐剪出阉党的羽翼,以替崔呈秀收服羽翼的名义,拉拢朝中有影响力的人物,为我所用。《易经》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到了崔呈秀跟魏忠贤二龙争斗的时候,我们便可以借力打力,坐收渔翁之利。”
听完王之正的战略意图,蒋鼐如同醍醐灌顶,顿时脑洞大开,他把茶盏往茶案上重重一摔:“既然大人定下来了这个战略,我这就去寻机会向崔呈秀和盘托出我们的联合之意。”
王之正压低声音:“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可传与第三人之耳,明白吗?”
蒋鼐感觉到屋里阵阵寒意:“包括秦师爷?”
王之正又重复了一遍:“包括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