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说完后,书房中陷入沉默,内心有些忐忑,是不是观点过于激进?片刻后,吴委员,:“小师弟的观点很清晰、很有预见性,最后的观点引入民企参与竞争,稍显过激,这方面决策层也很难以行政命令的方式执行下去,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利益;我只能在会议上提出我的观点,结果如何,还得看协调、平衡到什么程度;如果可以引入民企参与,你有这方面的想法吗?”
时恪摇摇头,:“大师姐,这个等于从信息产业部的盘子里抢肉吃,太招人恨,太引人注目,我不想参与;如果能引入民企,我相信会有很多民营企业抢破头,估计深城的华为公司首当其冲;国家信息产业部的政策太过保守,其实按照国外相关行业发展经验来看,不单单网络铺设工程,甚至电信基础运营服务,都是对私企开放的;我个人认为,不打破这种垄断,国企永远都只能在国内称王称霸,但是国内各个行业总会有发展饱和的一天,届时,国企想涉足海外市场,我估计结果只有一个,头破血流”
吴委员盯着时恪看了一会,笑起来,:“呵呵,吴老,这位小师弟还真是敢说,不过跟我的领导还真像;现在政府一号也有很多类似的观点,只限于内部讨论,不能在舆论层面发表;吉省的国有企业改革是比较成功的,我听说也借鉴了一些你的观点?”
时恪,:“呵呵,当时,干妈随便一问,我也没太当回事,就随便一说;我也没想到会按照我的说法执行,要知道这么个结果,我当初就不敢胡说八道了;这一块的利益纷争也很大,我的提法明显挡住很多人的发财大计,遭人恨啊;”
吴老表情稍显严肃,轻声说:“小恪,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先有国,才有家;我记得上次在北大你说过,你的互联网公司,不依托国家的网络大环境,怎么可能有这个发展速度?”
吴委员笑着:“吴老,小恪毕竟年纪还小,能有这样的视野,能有目前的成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像他这么大,还在炼油厂车间当技术员呢,呵呵,小恪是怕担责任,没关系,我们师姐弟在吴老家里,关起门来说话,没有顾忌,想说什么都行;其他方面小恪有没有什么想法?”
时恪:“大师姐,您刚刚提起炼油厂,我想到,石油、黄金、矿石等涉及到国家战略资源的问题;这些行业国家垄断无可厚非,但是也可以适度引入民企,鼓励民企从海外摄取这些战略资源,国家目前还处于依靠资源消耗推动经济发展的初级阶段,但是国内的资源终究有枯竭的一天,届时怎么办?
说到战略资源,我又想起一件事,目前消费电子领域,用于液晶面板生产的贵金属矿——稀土;根据调查,中国的稀土储量占全球的70左右,包头的白云鄂博、赣南、粤北、川凉山为稀土资源的集中分布地;但是据我所知,赣南、粤北盗采稀土现象十分猖獗,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多数稀土矿未经过加工,都通过走私渠道流入委岛;委岛已经囤积中国稀土足够其国内使用超过100年,委岛大量囤积稀土等战略资源,从而掌握稀土的国际定价权,明显是居心叵测啊;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几十年后,国内必须从国外进口稀土才能满足国内需求;稀土盗采行为对天然环境的破坏极为严重,稀土开采属于重污染行业,白云鄂博的村民癌症比例很高,羊群的羊毛很多都斑驳不堪,有些羊长着内外双重牙齿,就如同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件;
我认为,国家必须将稀土等稀有贵金属定位成战略资源,抓紧制定相关政策,并严格执行
1、立刻禁止稀土出口,并实施稀土限采,只维持国内生产以及研发所需的产出规模,或者干脆从国际市场购买;
2、稀土储备,只有达到一定储备量,才有国际定价权;
3、制定地域联合机制,联合几个稀土大省,共同签署稀土开发监管区域联合行动方案,共同规范中国稀土开发经营秩序,促进中国稀土产业协调发展;
4、以最大的力度打击稀土盗采走私行为,抓一批,严判一批;大幅提高稀土资源税;
国内的一些所谓的教授专家,一直鼓吹以资源换技术,以市场换技术,我觉得纯粹是无稽之谈;资源没了技术没得到,市场丢了技术还是没拿到;而且有些教授专家根本没有最基本的品德,说得严重一些,根本不配做教授专家,甚至都不配做人;跟一些利益集团勾结,不断吹嘘国内的稀土行业,我认为其心可诛;我个人认为,这样的专家教授就应该用叛国罪处理;
我个人预判,未来十年,甚至二十年,国际消费电子领域,对稀土的依赖程度很高;何况全球很多国家都有稀土资源,为什么别人不开采,国内拼命开采,甚至盗采走私外流;就为了一个稀土大国的称号吗?就为了贱卖稀土资源获得可怜的利润吗?我觉得如果国家能够在稀土方面严格把控,将有机会在国际市场上做出定价权,甚至在消费电子领域捏住欧美韩日的脖子;目前低价出口,甚至盗采走私泛滥,我觉得在国际市场上只能换来一个字,傻,”
说到这里,时恪才发现两位的目光有些异样,暗自有些后悔,这么激动干嘛?
时恪:“对不起,吴老,吴委员,我情绪有些激动,一想到这么有价值的资源,用相当于大白菜的价格外流,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