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并不是一种强迫机制,你有选择和思考的余地,但爱国者之子没有。我认为巴基队长说的对,人应该向善而拒绝为恶,但人们需要有思考和选择的空间。”
“美国队长在强迫所有人当美国队长。”
“天啊,我巴不得……”
“但你听刚才露西说的美国队长的理由了吗,我认为他也有道理,人无法获得自由是因为他们无法超越本性的恶,如果有这么一个机会超越了呢?我同意爱国者之子紧急动议,因为我想看看它的实验成果。”
“它根本就不该开始。”
突然一位监视台的编辑高声喊:“红色警报!”
所有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冲向了监视台,七嘴八舌地问发生了什么?
而他们发现监视台上的新闻社系统并不仅仅报了一个红色警报,一个连着一个,红色警报连成了一片。
“关塔那摩监狱被轰炸,犯人逃脱!”
“新墨西哥州的病毒实验室被抢劫!”
“拉斯维加斯的赌场发生火拼!”
“洛杉矶中国剧院……”
露西只看了一眼,她拿起了自己的大衣,和巴基冲回了泰坦,通过空间传送直接进入了底特律的泰坦总部,泰坦的总部已经忙成了一团,一队一队的超级英雄从通道里出来,他们被分配到不同的任务之中,甚至连新成立的少年泰坦和少年复仇者都被全部征用。
一队英雄们站在通道里,为他们服务了无数次的泰坦工作人员在给他们装配一切需要的用具。
“左耳通讯器,右肩是录像和数据收集器,尽量不要丢失,注意安全。”
英雄们沉默地离开,而泰坦的后勤开始忙碌地准备下一队英雄的必需品。
巴基带着一个小队前往堪萨斯州处理一桩紧急事件,露西亲自为他准备了一切用具,她将肩带从他的后背交叉缠过去,她抚摸着那只机械手臂,执起他的手指,轻轻落下一个吻。
巴基看着露西那虔诚的表情,他突然不管不顾地搂住她的腰,用力地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胸膛,粗|鲁地撅起她精巧的下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几乎将她吻到窒息。
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他终于放开了那双甜蜜的双|唇,走向了通道尽头。
露西回到了指挥台前,但是她并没有参与任何一场指挥,她只是在试图理清一切的头绪,他们从未遇到过如此紧急的情况,恐怖袭击通常是分散的、毫无规律的,就如同911事件,只是一次单纯的报复,或者是变相的做宣言。
而如果如此密集的、大规模的爆发,露西绝不相信这之间是毫无联系的,她也不相信这些恐怖袭击的目的。
就在她开始调取所有的现场记录分析其中的关联时,一名负责新泽西州追逐抢劫了病毒罪犯的小队总指挥跑了过来,那个小队是红头罩带领的。
“出事了,秘书长。”总指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病毒泄露了。”
那是一个在美国历史上被永远铭记的一天,当无数的历史材料中提到这一夜的时候,他们会将其称之为——“天启”,如《启示录》中记载的那样,死亡、灾难、瘟疫与战争一一猝不及防的到来,人们在一团混乱中哭泣,惊惧地靠在一起,茫然无措,经过无数的屠杀与血洗之后,最终的审判日到来,恶人被丢进了硫磺湖,永远的被消灭,而幸存者再一次从灰烬中爬起来,重建满目疮痍的国家,迎来了新一轮的生命。
病毒扩散的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几乎在第二日,新泽西州的每一所医院都充满了咳嗽声,人们呕吐着黄绿色的水,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而一些人根本连爬进医院的力气都没有,他们靠在医院外的墙上,晕了过去,有些人就这样再也没有醒过来。
史蒂夫·罗杰斯第二天就乘坐空军一号前往新泽西州,当所有人都穿好了防护服,所有人看着他们的总统身上不着一丝防护,冲进了瘟疫之地,他拉着一个孩子的手,看着她干瘪下去的嘴唇,留下了眼泪,他不断重复着抱歉的词句,而那个小女孩似乎感知到了他的痛苦,用澄澈的双眼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切被一名白宫新闻官记录了下来,从未有人见到史蒂夫·罗杰斯哭泣,就连在被炸塌的国会大厦前,他也只是强自忍痛而已。而人们也没有忽视另一个细节。
史蒂夫·罗杰斯不害怕瘟疫。
因为他拥有美国队长血清,这一认知让人们疯狂了,他们争相报名成为“爱国者之子”,仅仅是为了能够不成为下一个瘟疫感染者。
而这时候另一位美国队长巴基·巴恩斯却通过a电视台发表了另一番演说。
“美国人民们,别让恐慌支配了你们,别放弃你们思考的权利,不要让别人的道德去左右你们。是的,我质疑美国总统史蒂夫·罗杰斯,我质疑我曾经的战友,他曾经是我的导师,是我的引路人,然而我爱他,我更爱我所坚持的信念……”
巴基停顿了一下,那一刻仿佛他在心中为曾经的那位偶像送别,当他再次开口时,他愈加坚定:
“我拒绝以应对危机的名义剥夺人类的情感和思考的自由。”
“泰坦正将所有的人力和物力投入到研究针对病毒的疫苗中,所以我恳求你们,拒绝支持爱国者之子,我明白我的要求过分,但这就是我们需要自由所付出的代价,自由的代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