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你少要血口喷人!”
眼看着骗局被我拆穿,马老二顿时就慌了,狠狠的瞪了那“神婆”一眼,这才赶紧对我说道:“警察同志!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呀!我是本地人,这小涛可是我看着长大了,我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
冷冷的瞥了马老二一眼,我忍不住又是一把拍在了桌上:“再不老实,咱就回局子里去说!”
“我……”
一听我要带他回局子,马老二这才有些怕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地上的“神婆”,居然转身便向着门口跑去。
“拦住他!”
不用我的提醒,已经有好几个围观的村民冲了上去,其中两个应该还是刘大妈家亲戚,上前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道:“狗日的,亏你还好意思说,是看着小涛长大的!有你这么干的吗?”
“就是!连孤儿寡母的都不放过,这种人渣就该送去枪毙了!”
骗局一旦败露,周围顿时群情激奋,七嘴八舌的便指责起了马老二。
至于刘大妈则是彻底傻眼,若说刚刚她还对自己儿子痊愈抱有一定的希望,那么此刻,这所有的希望无疑全都变成了绝望,整个人一下子便失声痛哭起来:“老天爷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刘大妈,你别哭呀!”
王玉璘见此,不由赶紧上前安慰起了刘大妈,同时一脸的信誓旦旦道:“您别急呀,我哥才是真正懂行的人,他一定可以治好刘涛的,你就放心吧……”
“真的吗?”
一听这话,刘大妈顿时眼前一亮,如同逮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直接便冲了上来,“扑通”一声又跪在了我的面前:“警察同志,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呀!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老婆子也不活了……呜呜……”
“是啊,警察同志!”
不光是她,其他村民也不由一下子围了上来,纷纷劝道:“赶紧给看看吧,这孤儿寡母的……”
得,这下子想低调估计也不行了!
狠狠的瞪了王玉璘一眼,我这才赶紧扶起了刘大妈,说:“大妈,你别这样,咱有话好好说,你都和我妈一样岁数的人了,你这不是折煞我吗?”
谁知刘大妈反而哭的更伤心了,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往地下跪。
“唉……”
无奈之下,我只得赶紧说道:“大妈,你放心,我先帮忙看看,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肯定全力以赴!你先起来成吗?”
听我答应了帮忙,刘大妈这才没有继续往地上跪,而是在王玉璘的搀扶下,带我来到了刘涛的躺椅面前。
然而,当我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却把我吓了一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儿没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直到这时,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刘涛会被他们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确实太恐怖了,如果不是他时不时还在发出呻吟,我甚至都以为这根本就是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躺椅上的刘涛大约二十来岁,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脓包,绝大部分都已经完全溃烂,流出黄白相间的脓水,一片血肉模糊……这大冬天的,他却赤裸着上身,下半身虽然穿着短裤,但已经和腐烂的皮肉完全粘在了一起,整条短裤都被染得一片血红,沾满了脓血……
被子一旦掀开,整个房间里,立即散发出了一股浓郁的刺鼻腥臭味儿。得亏我是修行者,换做一般人,只怕当场就会吓个半死。就比如王玉璘,此时见了刘涛的样子,顿时便被吓得面比纸白,最后实在没有忍住,转身便剧烈的呕吐起来……
我也是紧咬着牙关,直接催动起了体内的炁,这才强忍着没有呕吐。人家刘大妈已经够伤心的了,这要是在当着她的面直接呕吐,那岂不是让人更加的绝望吗?
仔细的打量了几眼躺椅上的刘涛,我却并没有看出丝毫的端倪。这病实在有些邪门儿,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病症,全身长满了脓包,懒蛤蟆都比他长得好看。
长吐了一口浊气,我这才赶紧重新给他盖上了被子,对着一旁的刘大妈说道:“我看他并不像是中邪的样子,你还是赶紧送医院吧,再这样耽搁下去,只会让刘涛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刘大妈听完,顿时又嚎啕大哭,赶紧拽住我说:“去了呀!这都已经去了好几家医院了!连大医院也检查不出这是啥病,到现在,所有县里的医院都已经不肯收他了……”
我这才想起,刚刚王玉璘好像已经和我说过了,于是问道:“那医生是怎么说的?”
我倒觉得这刘涛的病情,挺像是什么细菌感染之类的,不然身上怎么会长出这么多的脓包?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让我们另请高明……当时医院还有一个老人家说,这可能是撞邪了,让我们赶紧请一个会道法的大师帮忙看看!”
“哦?”
听完刘大妈的诉苦,我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开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医疗的条件却并不算太差。按理来说,区区一个细菌感染应该还是能检查得出来吧?
既然连医院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这事儿还真有些邪门儿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从神婆的柳树枝上摘下了两片柳叶,直接贴在眼上。同时低声念道:“天法清清,地法灵灵,阴阳结精,水灵显形,灵光水摄。通天达地,法法奉行,阴阳法镜,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