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山。
白秋合返回学校,再没心思踏进曾经的宿舍。她绕着校园兜兜转转,最后又回到了人工湖边,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忧郁惆怅。
这刻骨铭心的一天,她不仅被仍定是小偷,被有好感的男生瞧不起,而且还被砸了手机甚至还差点被强上。
白秋合无力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活的特别失败。她忽然很羡慕那些伤心不快时有朋友可以倾诉的同学,她羡慕那些说走就走背上行囊去旅行的姑娘,她更羡慕那些受了委屈或是生病有父母可以依靠的孩子,她甚至羡慕刚出生的婴儿。
在湖边坐了很久,夜色渐渐深了,四周一片寂寥,白秋合这才不得不回去。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进宿舍,而是去找了楼管阿姨。
楼管阿姨在她的说服下答应给她换了一个宿舍,这个宿舍不在原来的二楼,而是在四楼。对于这点,白秋合有些欣慰,不用再和她们抬头不见底头见,这样也很好。
现在这个宿舍是个混合宿舍,里面原本是有两个学生,一个是建筑学院的,一个是艺术学院的。然而艺术学院那个女生这学期出国交流了,所以宿舍最近只有建筑学院的女孩在住。
白秋合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其实经过这件事情,她觉得自己有一点社交恐惧症了,她开始恐惧与人的接触和交往。就拿这个宿舍而言,如果人多了,她会很担心,不知道如何经营宿舍关系。
也许,她真的太不合群吧。
和阿姨沟通完,交了钥匙又重新拿到新宿舍的钥匙,白秋合就上楼收拾行李和床铺。
宿舍三个人都在,大家各忙各的,白秋合默默地开门走进去,开始一件件整理。
她的行李很少,除了铺盖之类,也就剩几身衣服,少量必须的生活用品,和一摞书。当然,还有抽屉里一厚沓未寄出的信。
东西看起来少,但是有些琐碎,加上她的力气并不大,于是两三趟跑来跑去她已累的满头大汗。口渴的要命,她接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的精光。
看她抱着行李进进出出,周明明阴阳怪气的嘀咕:“做贼心虚。”
宿舍里包括白秋合在内的三个人听的一清二楚。
蔚诗洁的脸色一天都不不太好,现在脸拉的更长了,但她什么都没说。
白秋合轻轻的咬了咬牙,淡淡的说:“很抱歉在这个宿舍给你们带来的困扰,谢谢你们之前对我的照顾。我钱我凑够了会尽快给你。”
目光转向蔚诗洁,白秋合张了张嘴,最后却只说出一句话:“蔚哥,我要搬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白秋合没敢继续逗留,说完她就忍着内心的酸楚,抱着最后一袋子东西飞快的出了门,因为她怕她的表情泄露她此刻的情绪。
关乔呆呆的忘了一眼被关上的门,这一刻她似乎有些不忍,但没一会那种感觉就稍纵即逝了。
蔚诗洁在白秋合开始收拾行李的一瞬间,就知道她要搬出这个宿舍了,接下来这段时间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当她听见了白秋合最后和她道别的话,她死死忍着没有回头去看白秋合,但是听见门被关上的那一刹那,向来汉子的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
周日早上做完家教的工作后,白秋合好好对比了一下时间和薪水,她觉得做家教比兼职用的时间少,而且工资相对更高点。于是她决定再找两个家教的工作,这样她就可以平均每天多赚一点,早点把钱凑够。
跑了一天,晚上回到学校白秋合已经精疲力尽了,太累了,她只想早点回到宿舍洗洗睡觉。
一踏进宿舍楼,她却被楼管阿姨喊住了。
只见楼管阿姨大着嗓门喊:“白秋合,你等等,这里有你的快递包裹。”
闻声,白秋合错愕几秒。她觉得也许是这两天搬宿舍,阿姨认识了她知道她名字,可她依然认定阿姨弄错了。
她忍不住疑惑的问:“阿姨,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没有买过什么东西的。”而且也不会有别人给她寄东西。
而且好奇怪,她每天来来回回,看见快递不都在餐厅东侧吗?怎么会有有人把快递送到这里
“没搞错,就是你的。送东西那人胖胖的,声音有点细。你说那人怎么那么奇怪,我说你都到这里了就不能直接给你打电话,结果他说没你电话。”
“真的确定是我吗”白秋合更加迷惑了,胖胖的,会是谁?
“确定,那人还强调说就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土的白秋合。阿姨不会搞错。”
白秋合满头黑线,不过她总算可以肯定这个包裹就是给她的。她接过那个不大不小的盒子,盒子封得严严实实,不轻不重,外面并看不出所以然,白秋合有些不解。
她快速上楼进了宿舍,找了剪刀小心翼翼的拆了包裹。
包裹里面还有个盒子,一装盒和上面的标志,白秋合就呆住了。
打开盒子,里面果真是一部黑色的手机。这个手机的造型看起来明显比班里面学生拿的苹果5要更加美观大方,白秋合拿起来,看到背后的苹果标志,一时间更加恍惚。
定了定神,白秋合皱着眉看了看手机裹,忽然注意到包裹下面还有东西。
原来盒子底部还有个厚厚的信封,白秋合不敢置信的打开后,一沓红色的百元纸币就露了出来。她颤抖着手一张一张数完,身体就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感觉手里像是拿了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