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悄然流露的心声,倒叫婉兮惊讶。
他——老么?
不过刚过了三十一岁的生日,正是春秋最盛之时。
况皇帝自己便擅医理,平素极懂养生;又多年在诗书、弓马的滋养之中,此时便更是风采华贵,如玉润泽,如何能用一个“老”字来形容?
他说他自觉没有九爷那般与她性子相近,可是说句不敬的话,她最初见到九爷的当儿,却觉得比她大了五岁之多的九爷仿佛比她还小呢……
她便垂首莞尔,轻轻捏了捏皇帝的袖口偿。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她含笑仰头:“爷,不是君生早,只是奴来迟。> 帐中一时无声,只有彼此碰撞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就够了。
比这世上万语千言都更能明了。
可是帐外的动静便更显得清晰,隐隐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越走越近。
婉兮急忙推开皇帝。
他却坏,故意又勾住她,深深亲了一个嘴儿。
婉兮登时面红耳赤,慌乱无措。而门外的人已经到了帘外,只听毛团儿高声禀报:“回主子,奴才陪陆小主已是取琴归来。”
婉兮一时之间便更是慌不自持,甚至举起衣袖来,想盖住自己一张红透的脸。
皇帝歪头瞄着她,忍住一声叹息,忽然起身道:“奴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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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也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便跪倒在地。
皇帝这才含笑,转了转手上碧玉镶金的扳指儿,悠闲朝帘外道:“进来。”
语琴和毛团儿、念春等人在帘外就听见了皇帝那一声断喝,语琴早已吓了一跳。待得挑帘而入,见婉兮跪倒在地,头颈低垂,就更是惊得急忙也是跪倒。
“不知婉兮犯了什么规矩,惹皇上动怒。小妾跪求皇上恩典,求皇上宽贷!”
皇帝转眸又轻掠了婉兮一眼。
她头颈低垂,任谁都瞧不见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红。
他便更忍不住挑高了唇角,可是面上依旧漾着骄矜:“既然你家陆小主替你求情,朕怎么也该饶了你这一回。不过你要明白,这一次就算暂且饶过去了,下回朕还是都要连本带利收回来……”
“朕这次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还是在这儿多跪一会儿。好好给朕思前想后一番,将之前对朕犯下的错儿,都好好反省几回。务必都深深记进心里去,一丝一毫都不准忘了,朕下回遇见你,若见你胆敢有丝毫的惫懒,朕都要加倍……不,要至少加十倍、八倍地狠狠罚你!”
皇帝这话说得语气轻飘,唇角微扬,有心人自是听懂了,可是却把语琴吓坏了。
她如何也想不到,皇上刚与婉兮有了那样一晚,本以为真是情意深浓之时,皇上却对婉兮这样儿。
难不成,皇上并婉兮?
---题外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