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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熟读唐诗三百首, 不会作诗也会溜。她记录过那么多的酿酒方法,跟着师傅出过那么多酒, 虽然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不过, 再给她机会,她一定能再做出来的!
如果能盘下来酒坊,她的现代酿酒方法就是站到了前人的肩膀上!她就能有机会赚银子!什么朝代人都离不开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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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桥街上真的有一座小石桥。小桥不过百米多, 横跨在弯弯曲曲的小河上。桥上并不宽敞, 往来行人各成一排, 拾阶而上, 缓步向下,来来往往, 偶有人影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仿佛是入画一样。
兄妹一行三人要去的小酒坊就在石桥附近,顺水而居,古朴雅致。
杜莹莹隔桥望着对岸“客居酒家”的门面,原本七分的打算,又添了三分满意。
店家是一对老夫妻,子女都已成家,二人打算回落叶归根,就想把店盘出去。薛丁做中间人, 老夫妻也忠厚老实, 杜远岫没多做纠葛就决定盘下店面。
“老伯, 不如你们多等几天, 把这里的酒具升斗都盘卖了。”杜远岫试着跟店家商量,酒具都卖了,宅子也能便宜点。
“小公子实不相瞒,咱们这城里,一共也没有几家酿酒点作坊。大作坊工人多,作坊大,看不上我们这点东西。小作坊都是自家买卖,用不上啊!”
杜莹莹自然明白堂哥的意思。可她也有自己想法,暗中扯扯堂哥的衣袖,向他使了个眼色:那边说话!转身走到门口。
杜远岫跟着来到门口。
“哥,咱们就都盘下来吧!我们再多给些银子,求老伯教我们酿酒!咱们来城里扎根,总得有个营生吧!”
“我会去书院做夫子的,你担心什么。”杜远岫好笑。妹妹一副操心的小媳妇样。
“谁还嫌银子多了会扎手不成?”杜莹莹劝:“难道你去了书院,我就在家干呆着?你还指望我能绣花不成?”她绣出来的东西还不吓死他。
杜远岫听她的意思不对:“难道你想自己学酿酒?”
“嗯嗯嗯嗯!”杜莹莹连连点头。
“老伯家就是卖的不好才要盘出去店回老家,你一个小丫头能还起死回生?”胡闹,简直异想天开。
“哎呀,反正一共两百两银子嘛!要是将来不赚钱也不会赔嘛,就当两百两银子买下个宅子好啦!”反正都要跟薛丁借银子,欠债多不压人。
兄妹俩嘀嘀咕咕的商量,等不耐烦的薛丁跟过来听了个大概,饶有兴趣的帮着杜莹莹劝道:“杜兄,难得咱妹妹有这个兴趣,不如让她试试好了!说不定还真能让她做点啥出来呢!”他就是个爱喝酒的,见小姑娘一副兴致勃勃要做酒的样子,觉得跟她亲近不少,连称呼都成了“咱妹妹”。说不定真能搞出点什么名堂呢。
杜远岫有心再辩驳几句,也没在乎他对妹妹新改的称呼。“好啦,现在钱都是我出,就这么定连!我说了算!”薛丁挥挥手,直接把话敲定。
“那不行,我们要有自己的宅子,银子最多是跟你借的。以后要还你的!”杜莹莹对房子很坚持。写自己名字的房契才住的踏实。
薛丁越发觉得这个妹妹有趣,痛快的答应了:“成,那等下去官府过契,银子算我借给你的,以后酒浦赚钱了你还我,如何?”
“行!”两人欢欢乐乐,一拍即合。
杜远岫无奈望天,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现在买宅子这事仿佛已经跟他没关系了。罢罢罢,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随他俩去吧!
那边酒坊老伯听说买主改了主意,要留下这一屋子的酒具继续做酒坊的生意,一时欢喜。毕竟这小半辈子的心血经营的。如今有人愿意接手继续下去,也算有了半个传人。
“姑娘若要接着做酒坊酿酒,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老伯还是把利弊说给杜莹莹听。
“咱们这行,说是几种酒,其实不过都是一种:全都是五谷杂粮为引子。做酿的当年哪种粮食丰收了,咱们的酒就酿哪种。这行啊,没啥大盼头。虽然家家户户几乎天天都离不开酒,可架不住人家大酒坊人多料足啊!小地方,不好做的哟。姑娘想做,可要想清楚啊。”
老伯说的极是坦诚,杜莹莹听的认真。见杜莹莹坚持要学,就答应教她一教:“那姑娘随时来,老朽一定尽力相帮,什么时候姑娘学会了,我们再动身启程。”
杜莹莹点头答应。四人约好三天后去官府过契,杜远岫放下定金,写了凭证,就领着薛丁和妹妹先告辞了。
大事落定,出乎意料的顺利。三人脸上都轻松起来。
“那我先带着妹妹回去跟家里说一声,然后再回来找你!”先斩后奏,家里那边总还要有个交代。
“成,书院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先去跟林父子说一声,老头子肯定得高兴得蹦起来!”薛丁打趣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尽快回去吧!早一日回来,总得你亲自去一趟书院的!”
“嗯,那我们先走了。”杜远岫拱拱手,跟薛丁在街口分开。
才走不远,薛丁突然又叫住了他俩。当着杜莹莹的面不好说,神神秘秘的把杜远岫拉道一边叮嘱道:“我多一句嘴,你家那个嫁出去的大妹妹,最近一直来我这。上次遇到你们以后,在我医馆门口发呆了很久才走,看着脸色发狠,怕是又下弯弯道儿呢。她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