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宋谦照旧摸进了杜莹莹的房里, 轻手轻脚的翻窗落地,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白玉盒子。
“你怎么还翻窗?”杜莹莹噗呲一声笑出来:“大哥都去京城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住这里。”她歪着头,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走门?”
宋谦解她腰巾子的手一顿,懊恼的在她唇上点了点, “翻习惯,给忘了。”手下动作继续。
杜莹莹也不再问, 笑嘻嘻的任由他动作,配合着他抬起臀,退下底裤。宋谦拧开白玉盒, 里面装着晶莹剔透的药膏,盖子一开, 淡淡的芳香四溢出来,她隔了一点距离也闻得到那股味道,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宋谦修长的中指粘了些药膏, 分开她的双腿, 轻柔缓慢的给她上药, “洗过手了。”
她虽然平时胆子大的翻天, 也都是遮遮掩掩,欲拒还迎的挑逗。现在这样
被他光明正大的看在眼里,她到底是有几分羞怯,忍不住想要收拢双腿。
宋谦故意放慢了动作,加重了指尖的力道,另一只手舒展臂膀,把害羞得小妖精捞到自己怀里,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手下动作不停,只咬着她耳边轻轻的说:“该做的都做了,你这是害羞么?平日里一出一出的欺我,不是可能耐了?”
她此时只能被动承受着,他还是衣服完好,正襟危坐的样子,她已经衣襟散乱,酥.胸半露,上身软软的的歪在他怀里,任他欺凌。
“别乱动,上药呢!”言语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可被他变了调的语气一说,却透着格外的暧昧,杜莹莹收不住这各方夹击,终于呜呜咽咽的放纵了自己。
宋谦看她一脸绯红,羞的连脖子都微微泛着淡淡的粉色,觉得甚是可爱,我见犹怜,看哪里都是说不尽的喜欢,心里爱的紧,捧在手里到处亲了好几回,才觉得稍稍宽慰了些,终于放开了她。指尖触觉灵敏,被咬得紧紧的。
宋谦暗自苦笑,一半是火,一半是甜,就是不敢想更多。这哪里是他在耍流氓,点心香甜诱人,可看可摸不可尝,分明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昨天已是情难自禁,今晚是万万不能再来一次的。若真是依着他的本意放纵起来,定是要叫她好瞧的。听说年轻的女体极易受孕,而她小小年纪,恐怕生育子嗣多有艰难,所以,若过于频繁,将来怕是还要她受更多的苦。
他想起年少时母亲因生育他而受的病痛,宋谦心里很是不舍,搂着她又亲了亲,再不敢多要,就把她又围进被子里,搂着她说些闲话,细细的捡了些过年的趣闻给她听。杜莹莹依旧手脚发软,就偎依在身后人的怀里,迷蒙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困了?”宋谦指尖轻轻划过她细嫩的脸蛋,又亲了亲,轻轻问道。
“没有。”杜莹莹又往他怀里更深处偎了偎依,伸出手来环抱住他的脖子,就这么软趴趴的半挂在宋谦怀里,急切切的否认道:“才没有呢,最喜欢听你说话了。”
她确实是喜欢。
宋谦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跟她说的都是她两世为人也没有体验过的事情,仿佛是给她开启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又加之他语气平稳温柔,本人又颇有一番文采,比堂哥也不遑多让,说起那些所到之处,所经之事,俱是妙语连珠,精彩起伏,很是吸引她。
被子里暖暖的,他的声音又温柔,听得她心里一片安宁,抱着宋谦,贴耳听他沉稳的心跳声,此时此刻,她无比贪恋着这份美好。
怀里人单薄显瘦,只是肩头看着圆润一些,四肢俱是纤细,一把小腰更是盈盈一握,整个人并没有多少分量,校练场的重兵器都要比她沉得多,还不够他单臂用力的。
但是每次抱着她,他都觉得比沉手,小心翼翼的搂着。自己这也是拉得满大弓,降得住烈马的大手,抱着她的时候,却是重不得,轻不得,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自己,是真爱她的吧。
宋谦感受到杜莹莹对自己的依恋,心里的欢喜犹如沸开的泉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温暖的泡泡,忍不住又把人抱紧了亲了亲,“睡吧,下次再说给你听?”宋谦哄着商量着她。
杜莹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不过是舍不得他,过了这半会儿,已经有些半醒半睡,宋谦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她也没有听清楚,只顺着他应了一声,便往更深处睡去。
宋谦小心翼翼把人放好,又偎依着爱怜一番,想着她刚刚无意识中表现出对自己的依恋,细细比算着自己现在在她心里的位置,思量着何时才好提亲娶人。
思来想去,宋谦越算越多欢喜,又把小妖精抬手抬脚的拉到自己身上,让杜莹莹半躺在他身上,这才觉得彻底妥帖,渐渐沉沉睡去。
终于,可以不用顾及大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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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古人又云,唯女子于小人难养也。
宋谦看着饭桌上手舞足蹈的小舅子,深觉古人说的有道理,不由暗自长叹一句,古人诚不欺我。
常年习武,不出意外的时候,宋谦每天都要准时去习武院练习基本功,或枪或剑,他都坚持不懈。
今早也如以往,他早早的就醒来了。香帐暖床里有她娇软的馨香,宋谦的其他地方醒的更早,已经剑拔弩张的强调自己的存在。
宋谦看看枕在他胳膊上的小脸,兀自苦笑,只能自己忍耐,又怕吵醒她,所以格外小心的抽出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