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不由痴痴的懊悔,怎么没有问问她是谁?以后去哪里找她?
“你要不要吃东西?”花惜间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韦幼青醒过神,见自己好好的躺在花惜间的床上。身旁有清香的头油味道传来,却是花惜间正在梳头。
韦幼青失落的叹息,原来真的是一场梦。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脱了下来,连xiè_yī都是换过了的。
韦幼青有些难为情,他疑惑不解的挠挠头道:“惜间,你帮我脱衣服做什么?”
花惜间拿手里的小梳子拍拍他的脸颊,梳子上还残余着她头油的香气。她嘻嘻笑道:“你睡的好沉啊,多亏了我没有歹心,换了那想害你的,搬去大卸八块卖掉好了!反正你也醒不来!”
韦幼青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咬了咬,笑道:“睡在你这里,当然睡得沉啊!”他想到了什么,腾地从床上跳下地,催促着花惜间,“快些把头发给我绾起来,我的衣服放哪里去了?快些给我拿来!这时候才起床,会被爹爹骂死了!真是该死,忘了这是在雷州了!”
花惜间抿嘴笑道:“花姨早就来过了,是她把嬷嬷叫进来给你换衣服。不然,我可搬不动你这身板!她怕咱们会打架,跑来看,结果就看见咱们那样睡着了!只是不知为何你的裤子全湿了!把我的头发都弄脏了!这才刚刚洗完头!花姨说不让喊醒你,她去给义父说。”
韦幼青听花惜间说自己“裤子全湿了”,想起梦里的情景,不由得脸热心热。他一把将花惜间搂在怀里,在她脖颈儿衣领前深嗅着,喃喃的重复了先前说过的话:“惜间,你好香好软啊。”
花惜间被韦幼青呼吸出的热气弄得脖颈儿痒痒,嘻嘻直笑,见他头发散着,问道:“还要不要帮你梳发髻?还是就这么披散着?”
韦幼青掩住花惜间的口,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说:“昨晚,有神仙给我托梦了,她教了我一桩美事,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美事?”
韦幼青却不理她,自顾自的按着昨晚那神仙的路数,一一做了下来。花惜间见他这般,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与自己以前在成圣殿外的树林子里偷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样。她吓坏了,待要推开他,却又想着义父和姑姑就是为着幼青“不会”,才要找人教他的,如今看来他哪里不会?少不得让他做下来给他们看看,那个女人,根本就用不着!
且说绿萝本是担心花惜间今天会闹事,才到她屋子里来看看。却看见二人以那么奇怪的姿势睡着了,吓了一跳。不过见二人衣服都整整齐齐,料想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才悄悄的把花惜间推醒。然后就发现了韦幼青的裤子湿了一大片。
绿萝去韦幼青房里取了干净的衣服,想叫醒他让他悄悄换上,无奈怎么喊都喊不醒,绿萝只好把服侍花惜间的两个嬷嬷叫进来,让她给韦幼青换衣服。
好在成圣殿的嬷嬷并不觉得圣女与长男这样有什么不妥,她们很自然的帮韦幼青换了衣服,又很自然的把衣服拿去洗,对绿嘱咐她们的“不要对别人说”,均流露出奇怪的表情。
绿萝回到房里,时文儿正在逗弄儒馨,他已经想好了,与韦幼青说清楚,儒馨是他的儿子,他觉得儒馨的名字很好听,直接改回时儒馨即可。
时文儿见绿萝一脸的忧心忡忡,关切的问道:“惜间没事吧?”
绿萝犹豫了一下,她不想说侄女的这些私密事,可她从来没有想过欺骗时文儿,故而还是把这件事吞吞吐吐的告诉了他。
时文儿笑道:“这些都是正常事,别瞎担心了。他们迟早会成亲的,早一点有什么不好?”他把儒馨放在铺了厚厚的地毯的地上,让他连滚带爬的往前走,感慨道,“早一点的话,就能快些抱上真孙子了。”
绿萝被他这话逗的一笑,把向着自己跑过来的儒馨抱在怀里,取笑道:“你这么说幸亏我们儒馨听不懂,难道义子的义子,就是你的假孙子?只怕幼青都不会乐意!”
绿萝此话一出口,随即想到时文儿丢失的儿子,急忙住了嘴,歉意的看了一眼时文儿,不安的问道:“那个,他们母子,还没有找到吗?”
时文儿却已经没有太多的悲伤,儒馨总算找回来了。对苏椰子,他却在心底里希望她不要回来了。
故而他轻松的对绿萝说:“儒馨就是我的亲生儿子。多亏了幼青和辰王,他们抓住了那偷孩子的野人。”他转头对绿萝说,“以后,儒馨就是你儿子了。”
绿萝怔怔的抱着儒馨,这个有着淡褐色眼睛的漂亮男孩子,他的亲娘是谁?“那儒馨的亲娘……”绿萝试探着问道。
时文儿心里烦躁起来,不耐烦的说:“以后别再提到他的亲娘了。”他说这些话时理解了韦幼青为什么不让人对吉阿水的那对儿子提起苏椰子。时文儿轻声叹息:
“人们都说,她是个不祥的女人,可能这么走了,才是最好的结果。”
花惜间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对如胶似漆的小情侣走了出来。花惜间步伐还略有些蹒跚,可是脸上洋溢着羞涩的幸福。韦幼青的手里则拿着一方白手帕,那是他按着汉人习俗放在花惜间身子底下,如今要拿给绿萝看的。
“我不要那个不认识的女人了,”韦幼青把手帕递给绿萝,“爹爹,花姨,我只要惜间一个人。”
绿萝没有展开那块手帕,却也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