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我代表我的家族,向杭州柏林大学捐赠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献,马克斯·普朗克博士的遗书。
总所周知,马克斯·普朗克博士是杭州柏林大学的创始人之一,与女帝神也有着深厚的友谊,我相信,他的最后手稿能够回到杭州,他在天堂一定会非常的安慰的。”
屏幕开始显示马克斯·普朗克博士的遗书。
“亲爱的老伙计,我正在遥远的东方给你写信,这应该是我的遗书了。
没错,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死了。
别为了我的死悲伤,我知道为了什么而死,就足够了。
我原本是抱着学习最新的生物科技而来的,当然,你知道的,为了德意志,把所谓的“学习”,换成抢夺,我也毫无怨言。
但是,这个目的早已不存在了。
比起生物科技,或许有更值得德意志获得的东西。
我在这个可笑的、男人拖着辫子的、女子裹着小脚的、落后的民族身上,发现了和日耳曼民族一样优秀的品质:守信。
我的观察目标,是一个小女孩皇帝——哦,她当时还是市长,这是换了我们德意志的称呼,在清国有发音古怪的词语,我想你不感兴趣——她发布了一个错误的政令,被狡猾的市民钻了漏洞,导致她受到了很大的屈辱,全市的人都在嘲笑她。
在东方,市长的尊严是不容小市民亵渎的,更早到东方的欧洲同胞们和我的翻译们,都明确的告诉我,不论从东方的法律,还是市长手中的武力,她都可以把这些冒犯她的人全部杀光,而不受任何惩罚,至少,她可以不承认那些钻漏洞而得利的市民。
结果,这个女孩子市长说,这是我颁布的法令,我必须接受结果,哪怕那是个坏结果。
我承认,在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被深深的打动了。
除了骄傲的日耳曼人,在遥远的东方,也有像条顿骑士一样的人啊。
假如仅仅是东方人的品格,我或许还不会这么高的赞美他们,但是我见识到了更大的惊讶。
我在东方开设了一个学校,上帝见证,这只不过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只教导最基本的自然科学的学校,我相信柏林任何一个中学,甚至小学老师,看到了我的教学提纲,都会笑得晕了过去。
但是,一群完全不懂的德语的东方人,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学会了基本的德语对话,并如饥似渴的自学着我编辑的乱七八糟的教案。
这些拖着辫子的家伙,用神一般的速度,学会了我那本教材上的知识,并推演出了部分后续的知识。
上帝啊,这是一群天才!
短短的三个月,一群文盲从零开始,学会了中学全部课程。
我现在已经在准备教导他们柏林大学的标准课程了。
而他们当中学习最优秀的那个女孩,也就是我前面说过的女孩子市长,已经催过我好几次了,她需要实验,实验,实验!
上帝!我有了在遥远的东方,认真建立一个柏林大学分校的想法了。
我想,只要时间足够,我可以在东方建立一个伟大的学校,亲眼看着一个和日耳曼民族一样优秀的民族复兴。
可惜,我们伟大的德意志皇帝撕毁了和这个东方国家的盟约。
德国必须和它开战了。
我不想抱怨我对伟大的德意志皇帝不守承诺的无耻行为的愤怒,但是,我必须说,我,以及我的许多同僚,被逼到了死角。
科学没有国界,但是科学家有国界。
我喜欢东方,但是我是日耳曼人。
我必须为了日耳曼民族做出牺牲。
我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日耳曼民族的崛起,为此,我必须出卖我的良知,抛弃我的尊严和信用。
那个东方小女孩问我,能留在东方吗?
我反问,我回德国,你会杀了我吗?
东方小女孩认真的道,会。
我很高兴她没有骗我,我也不会骗她。
我必须回德国。
我是德国人,我不能在德国人和华国人开战的时候,站在华国人这边。
哪怕我马上就会死亡。
让我猜猜,这个东方的小女孩,会用什么方式杀我呢?
砍头,枪毙,还是吊死?
最大的可能,是给我下“美国流感”。
我没有任何办法防御它。
假如我和我的同伴们没有回到德国,那么,一定是自沉在了大海的某处。
我们不会带致命的病毒回德国的。
我也不怨恨东方小女孩。
这是战争,我们都没有选择,仅此而已。
我只是可惜。
两个伟大的民族,为什么要互相开战呢?”
遗书的每一个字,被刻在了杭州柏林大学的马克斯·普朗克博士的雕像前。
……
2020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举行“影响人类进程的人”排名。
“最后的结果出来了?”联合国人员a问道,这是一个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一人一票的普选,工作量很大,但相对公正。
“有个好消息,牛顿和耶稣上榜了,位置很靠前。”统计人员b道。
“坏消息是……”a问道。
“排名第一的是胡灵珊,第二是女帝神。”b郁闷的道。
投票者坚定地认为这必须是分开考虑的,即使她是一个人。宗教和政治必须分开。
“好吧,这没什么。”联合国人员看着结果,并不意外。
即使讨厌胡灵珊的欧洲人,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