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她也不多耽搁,捉到两条鱼后便就疾步回去。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大木盆,把两条鱼给养在里面。之后,乐呵呵地又去院子里乱翻,还真给她翻出几把生了锈的锄头,铲子之类的东西。当下便拿着锄头去后院的地里试了试,还不错,总算是可以翻得动土壤的,种菜的工具也有了。
得了空,她又去厨房把几把生锈的才刀给磨了磨锋利,又费了好些力气烧成一大锅热水。灶里的火苗噼里啪啦地响,她的思绪也有些飘的远……
“子鱼!”柔弱的声音。一觉好眠,没有听到回应,纳兰夕一下睁开眼,鞋袜也不记得穿就急急从房内跑了出来。
此刻,言子鱼举着刀正在杀鱼,她是打算,晚上和纳兰夕喝鱼汤吃鱼肉的。只是,这臭鱼一点也不配合,总是不如她意的溜来溜去。一门心思对付手里的鱼,也就没有顾及到后面的事。腰肢被人圈住,还有丝丝冷香直扑入鼻间。言了鱼一愣,放下手里的刀转身,凝视着面前的人儿淡笑。
纳兰夕丢弃了所有的教养和矜持,投入言子鱼怀里。
“怎么了?”言子鱼问。怀里的人不语,她也没辙,只好静静地任她抱着。好一会儿,纳兰夕才离开她的怀里,嘟着嘴默默地看着她。她也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没穿鞋袜就这样走了出来!想借此说几句这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可看到那柔弱的面孔她也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无奈叹了口气,一个公主抱起面前的人儿。暗叹:好轻。
纳兰夕吓了一跳,紧张地箍紧了言子鱼脖颈。见着这样的反应,言子鱼自然是感到好玩,更是,“噗……”一下,笑出了声。
“哼~”
言子鱼也不恼,快步走到屋内,把纳兰夕放到椅子上,自己则去房内拿出了纳兰夕的鞋袜。
“我……我自己来。”纳兰夕脸红,一把夺过言子鱼手中的袜子。
“还是我来把。”巧妙地东西又到了言子鱼手里。她蹲下身,低着头认真地样子纳兰夕看的入迷,便也就忘了初衷。
“夕姐姐,以后起来记得穿鞋穿袜,知道么?”这是她第一次照顾别人。说着,扬起了笑脸,说道:“刚才趁你熟睡,我便去后边捉了两条鱼。打算,一条晚上我们熬鱼汤,一条明日送给大壮大哥。也算是感谢他的一点小心意。你说,好不好?”
纳兰夕点点头。
“那我现在去杀鱼,你要过来帮忙么?”
“你会杀鱼?”纳兰夕笑问。
言子鱼挠挠头,面露难色,烧鱼她是会,杀鱼她是真不会。不然,刚才早就杀好了,也不用等到现在。望着笑得开怀的某人问,“你会啊?”
纳兰夕也不答话,轻松愉快地走到院内,拿起菜刀,有模有样的摆动起鱼来。言子鱼围着她左转一圈又转一圈。不可思议地啧声,“还真会啊!”
不一会儿,一条干净的鱼就摆好在剁板上。言子鱼竖起大拇指夸赞,顺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本想让纳兰夕去院里歇息的,可是,这人非不听,要留在厨房一同陪着她。留下就留下呗,刚好给她打下手。两人的首次合作,也还算默契。纳兰夕也没有打破碗什么的,言子鱼一直以为,像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看来,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锅里的鱼香味也逐渐飘散开来。见时辰差不多,便吩咐了纳兰夕去收拾桌子,一会就可以起锅了。在这除了盐巴,糖块和花椒外,就没有什么好调料的同时,还是能炖出一锅好鱼啊!找了个最大的汤碗才装下一锅鱼,一气呵成端到桌子上。
桌上的碗筷早已摆好,言子鱼笑眯眯地拉着纳兰夕坐到一侧。拿过一个碗,盛了满满一碗鱼汤,递到纳兰夕面前,“尝尝我们共同努力的成果吧!”
纳兰夕也不矫情,接过碗便斯文地饮了一口,赞道:“好喝。”
“好喝就多喝些。”言子鱼目光灼灼。
忙了一下午,做一顿不一样的晚餐也是值了。吃到最后,两个人竟还吃不完一条鱼。在她的逼迫下,纳兰夕不得不多喝下一碗汤。看着那幽怨的目光,她笑了。用她的话说就是,不能浪费一分一毫。
收拾完残食,月光都已经出来。考虑到屋里没有可以照明的东西,她就带着纳兰夕在院子里走了走。人都说,饭后走一走,能活九十九。她不希望活那么久,借此消化一下肠胃倒是真的。走几圈也就作罢,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子鱼……”纳兰夕柔柔开口。
言子鱼忙关切道:“怎么了,是伤口痛,还是……”
纳兰夕嫣然一笑,“子鱼多虑了,奴家就是想喊你名字而已。”
自知是自己神经绷得太紧的缘故,便也松了口气,随即又说道:“夕姐姐,以后和我说话你就别总是奴家奴家的了,子鱼听了会很别扭的。”
纳兰夕淡笑,“子鱼能和奴……和我说说你家乡的事情吗?”
正好,她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说起家乡,她也就来了兴致。便也细细地一样样和纳兰夕诉说,比如那隔着好远也能打电话说上话的手机,还有那如百科全书般的电脑,再有那四个轮子的汽车,还有女子也能去学堂的事儿。等等……
纳兰夕都静静地听着,最后似是无奈地叹息,“什么时候这里也能如子鱼说得一样就好了!”
言子鱼似是安慰的握了握纳兰夕的柔|荑,说道:“夕姐姐,会有那一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