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到什么时候,哭累了、倦了,秋耳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被屋外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醒来后,听到秋妈在外面喊道:“耳朵,起来了没?”
秋耳揉揉哭肿了的双眼,想张嘴说话,嗓子感到撕裂的痛,他轻咳了一声,哑着嗓子说:“这就起,怎么了,妈?”
秋妈敲门敲了有一会了,秋耳蒙着被子,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一直没做任何回应,这可急坏了秋妈,以为秋耳出什么事了。听到秋耳的声音,知道儿子没事,秋妈才放心的说:“没事,于墨打电话过来了,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一听于墨打电话了,秋耳睁开眯着的双眼,颤抖着双手,慌乱的找昨晚被他拆掉的手机。秋妈听到里面突然响起的声音,关心的问:“耳朵,怎么了?”
“没事,妈。咳咳咳..”嘶哑着嗓子说完,秋耳又咳了几声。
“你是不是病了?”秋妈站在屋外问:“我听你嗓子都哑了。”
“没事,妈,刚睡醒,一会下去喝点水就好了。”于墨找到了电池,放进手机里,正在开机。
“那行吧,一会下来多喝点水,我先下去了啊,下面还忙着呢。”秋妈说着,转身向楼下走。
听着老妈离开的脚步声,秋耳“啊”的应了一声。
手机打开,“叮叮叮...”短信提示音的响动,足足响了一分钟,秋耳逐条打开看了看。
“宝贝,我妈带我跟她朋友去吃饭了,手机没电了,现在才回来,充了会电,给你打过去,你手机关机了,你家电话也没人接。”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23点45分。
“宝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用别人电话给你说一声的。”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23点48分。
“宝贝,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条信息的发送时间是23点56分。
“......”
“宝贝,我爱你,收到短信回电话啊啊啊啊啊。”这条是第58条,也是最后一条,发送时间是凌晨2点58分。
读完短信,秋耳的眼泪已流过脸颊、滴过脖颈、滴在床单上,湿了一片,画了一个圆。
“噗”的一声,秋耳苦笑出来,自言自语道:“你个该死的,吃饭吃到那么晚,也不知道给人家说一声,害的人家担心了一晚上。”
说着说着,秋耳的眼泪又滴滴答的流了下来。
擦了擦眼泪,找出于墨的手机号,用力按了一下拨出键,响了两声,于墨接通了电话,在电话那头欣喜的说:“喂,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等的我急死了。”
“活该。”秋耳气愤的说了一句。
“哦,一天不见,气性见长啊,还说我活该,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说,昨晚为什么那么早关机?”于墨提高了声调,笑呵呵的问。
“我愿意,手机在我手里,我想什么时候关,就什么时候关。”秋耳一肚子气的说。
“行,那我挂电话了,我手机在我手里呢?”于墨威胁的说。
“你挂吧,你挂了,我就把手机从窗户扔出去,看看谁舍得?”秋耳威胁于墨说道。
“呀,威胁我,好吧,你赢了。怎么着,宝贝,想我了吗?”于墨语调突然一变,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秋耳。
“不想,都忘你长什么样子了。”秋耳依然傲娇。
“......”
“......”
电话通了半个多小时,秋爸上来叫门,让秋耳下去吃饭,两人才挂了电话。
一通电话过后,秋耳完全忘记了昨晚的痛苦和不安,只有红肿的眼圈提示着昨晚的经历。洗漱时,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眼圈,秋耳用力洗了洗,想把它洗掉,没想到的是洗过之后眼圈变的更大、更红。
逼不得已,翻箱倒柜,秋耳找出来很久未带的墨镜,用卫生纸擦了擦,戴上下楼。
大家见到秋耳在屋里戴墨镜,无不稀奇,楼下正在挑选东西的大妈更是笑破了肚皮,秋妈见大家都在笑话儿子,伸手打了他一下说:“大白天的在屋里戴墨镜干什么,摘了去。”
秋耳忽视“在屋里”三个字,狡辩说:“大白天才戴墨镜呢,不然晚上戴啊。”
一整天,无论别人说什么、怎么说,秋耳就是不摘墨镜,中间表哥抢了几次,没抢下来,后来也就放弃了这暴力抢夺的念头。
今晚睡觉前,于墨准时打过电话来,诉说相思之苦后,开始大吐苦水。昨晚回到省城后,于妈就带他见了上次来襄州提到的那个女孩,姓冯,叫冯娴。
冯娴家庭不错,但长相一般,而且善于心机。于家和冯家也算世交,冯娴和于墨从小常在一起玩耍,久而久之冯娴对于墨有了爱慕之情,只是于墨一直把她当成好朋友。
在昨晚的晚饭上于妈提了一句让于墨和冯娴试着交往一下,冯娴内心欣喜若狂,面上红着脸点头答应了。于妈之前没和于墨商量,于墨听完之后一头雾水,不过不想在饭桌上当场驳了人家的面子,没说什么,只是对着冯娴尴尬的笑了一下,心想:“反正老妈只是说试着交往,等以后找个机会拒绝掉就行了。”
没想到的是,今天上午两人通过电话后,冯娴就打电话过来,约于墨出去,于墨一口回绝了,说有事,去不了。出乎预料的是冯娴直接来家里找于墨,把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于墨堵了一个正着。
于墨再没办法推托,只能硬着头皮跟冯娴出去,两人逛了一天街,腿都要累断了。
于墨边打电话边抱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