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罗西南迪一个而已,同样,这件事情也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说不好听一点,艾丽卡和多弗朗明哥分道扬镳这件事,本质上,就是一颗玻璃的心找到了另一颗玻璃心,然后,两颗玻璃心互相碰碎了对方。

彼时,艾丽卡已经开始了机械性的训练,在一再将自己压迫到了极限、也没有任何结果的情况下,不得不正视自己真的完全没有霸王色的资质。

然后她为了找补,吃了一颗恶魔果实——水水果实。

就是前文那个需要她折寿不说,还要她忍耐每个月三天疼痛期的恶魔果实。

那甚至不是一个完全体的果子——毕竟这颗果实的属性,和吃下恶魔果实本身所要付出的代价相悖了,理论上,它是不存在的。

而世界政府的科研部,也就是贝加庞克负责的部门,这位远超世界技术五百年的科学家一直在研究这项课题,然后他歪打正着的,发现了恶魔果实传达力量的途径,让物品也可以“吃”下恶魔果实。

而人造恶魔果实,也在那一年开始出现——只要提取足够的力量,将它凝结起来就好了。

那颗水水果实,就是贝加·庞克自认最成功的作品之一。

不过因为有悖常理,艾丽卡见到它的时候,这玩意就如同漂浮在玻璃罩上的一团水。

贝加·庞克的从属官给她的解释是:“吃下去不一定有用,但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贝加·庞克本人也说:“除了疼点,一切都好吧。”

艾丽卡也是“吃”下去了以后,才发现【不会有生命危险】这个形容有多么的宽泛,甚至于她通过机器体会到的疼痛和无时不刻都在疼的区别有多大。

有那么几天,她整个人都像没什么力气一样,能明确的感觉到生命被蚕食的空洞感,艾丽卡整个人莫名沉郁的基调,就是那个时候定下的。

那一年,艾丽卡不到七岁,十岁的多弗朗明哥提着自己父亲的头颅,独自爬上了玛丽乔亚的山壁。

然而被驱逐了就是被驱逐了。

多弗朗明哥从族人这里得到的伤害,并不比从普通人那里得到的少。

离开之前,他想起来那个为她出生的女孩子,然后悄悄地、沿着小时候找出的秘密通道,跑到了克斯莫罗家的宅院里。

艾丽卡对于多弗朗明哥接受良好。

毕竟从她三岁那天开始,她心里就有种【为什么不杀了舅舅君呢】的想法,那种微妙的种群自毁倾向虽然轻微,但是根深蒂固。

所以,多弗朗明哥最被排斥、甚至于被弟弟恐惧的杀亲恶德,在艾丽卡这里,反而奇异的被理解了。

她那时候不怎么能动,多弗朗明哥像几年前一样把她抱在怀里,拿着一个苹果,自己咬一口,然后喂她一口,间或愤愤不平的描述着自己在外面这几年经历的生活。

除了痛苦和屈辱,就剩下了无边的憎恨。

那个时候,在多弗朗明哥的记忆里,艾丽卡吃东西的神态一点都没变,还是有节奏的、缓慢又好看的吃法,但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分明全是对他的心疼。

有那么一刻,他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又有了更加不一样的地方。

之后,哪怕多弗朗明哥成立了家族,他们的联系也从来没有断过。

对,多弗朗明哥说他成立了一个家族,并没有说这个家族就是个海贼团。

本来在艾丽卡十六岁当上海军大督查的时候,多弗朗明哥藏得很深的部分就该露出马脚了,但无奈那个时候艾丽卡刚遇到了一个特别不拘一格的海贼,开始试着将海贼这个群体进行分类,不再盲目的一竿子打死。

又过了一年,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在自己新开的拍卖场,遇到了巡视的海军督查克斯莫罗·艾丽卡。

台上,正放着一个巨大的笼子,脖子带着枷锁的人们惶惶不安的坐在地上——这些全部都是奴隶。

从那一刻,多弗朗明哥这个人在艾丽卡心里,突然变得和其他人一样了。

红头发的少年人愣了一下,低下头感叹那个丧心病狂的特写真是太可怕了!

然后他就开始不停的转红色小蜗牛的壳,光屏上的画面也配合的开始拉远,终于变成了正常的远景。

船长正哈哈大笑,那神态跟船上开宴会他抢完了肉以后的神情一模一样,洋洋得意的像个小孩儿。

对哦,船长刚才貌似是吃肉了。

他下意识端起酒壶喝了一口,眼角扫到高台上一身白的女孩子:哦,她就是不久前那个喂船长吃肉的。

那会儿,冰已经完全化成水了。

好逊啊,香克斯又喝了一口酒,懒洋洋的想:他和巴基在早几年前,就已经不会被船长这样的表情气到跳脚了,她……好容易上当啊。

哦,船长临到死,还记得夸奖一下人家长得好看,这么多年哄孩子都是一个套路,船长当初可是唯一能不笑着夸奖巴基鼻子长得帅的人啊!

香克斯回神的时候发现就都快被喝掉一半了,立刻手忙脚乱的摘了帽子扣在胸前,深呼吸一口气,压下那股泪意,眯着双眼笑着说:“晚安,船长。”

说完了抬手开始撒酒,哗啦哗啦落了一地的水珠子,酒精的香气伴随着轻微的烟熏味弥漫在整个小空间内,没一会儿,几只电话虫都开始打瞌睡了。

倒完了酒,他也该收拾收拾跑了,虽然普通的海兵拿他没辙,但是罗格镇上海军将校的数量吓人,如果被抓到,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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