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白的心情注定要被破坏殆尽了。
骏城的极远处中,卡巴内的红色心脏连绵起伏,它们涌动着,嘶吼着,向着这里前进。
观察的武士惊恐地叫着,
“是卡巴内,卡巴内来了。”
人们沸腾起来,喧哗声响起,但却没有人敢还在原地停留,他们急促地向着甲铁城上跑去,那堆巨大的篝火不再有人去关注了。
人们顾不得再怀念死去的家人,他们拥挤着,但很快就登上了甲铁城,如果不是苏白在这之前先上了车厢里,他很怀疑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挤得上去。
好在,甲铁城举办葬礼的地方离那些卡巴内比较远,在人们都登上甲铁城后,它们还是没有到来,而是以急剧的速度前冲而来。
然而此时的甲铁城已经发动,武士们都留在甲铁城的外面,倚靠着栏杆和车厢壁进行射击,原地只留下姗姗来迟的卡巴内和铅弹。
甲铁城行驶起来,带起一串白色的长烟。
而就在此时,六头领中的两名贵族,正在最后一个车厢前操作着。
最后一个车厢里,已经被他们让效命于自己的武士关上了生驹和几个平时和他关系要好的蒸汽工匠。
“竟然差点咬到菖蒲大人,你们这群卡巴内。”
其中的一个骂骂咧咧地道。
其实他们还想关上四文的,只不过这个白袍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眼睛一瞪,前来的武士就被这凶狠的目光镇住了,毕竟有什么样的效忠对象就有什么样的手下,这些效忠六首领的武士其实个个惜命的很。
生驹听到这句话后惭愧地低下头,渴望鲜血什么的他还以为四文只是说平常需要一些,没有想到缺少鲜血后自己竟然直接想要咬让自己在甲铁城人们中不再被歧视的菖蒲大人。
在人们想要杀死自己时,是菖蒲大人让自己在人们中不受到猜忌,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忍住想要吸食鲜血的yù_wàng,差点把菖蒲大人咬了,如果不是九智来栖及时赶到,自己恐怕会懊悔终生吧。
“喂,我们可是活生生的人类,你们眼睛瞎了吗。”
巢刈的声音大声响着,这是个金黄色头发的男孩,也是蒸汽工匠中的一员,平时的时候总是很喜欢毒舌,却总能抓住要点。
所以这两个贵族黑起脸来,他们让旁边的武士对着车厢上的小口开射,这小口是车厢里的人在门被锁上后观察外面情况的唯一路途。
“嘭...”
巢刈急忙闪退,好在这小口并不大,也就只能让人把手伸进去的程度,铅弹也只有一两枚射进来,车厢里的人急忙闪避着,还好没有人伤到。
巢刈不再言语,生怕这几个武士直接把蒸汽筒伸进车厢里射击。
这两个贵族满意地笑笑,走到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打开了一个掩盖着的铁板。
“呜唔...”
铁板下是一个锁孔。
“你们这群家伙,是想要分离车厢把我们丢下吗?”
巢刈看到他们的动作,忍不住惊呼起来,他可不想因为分离车厢后陷入卡巴内的包围而死亡。
而在这车厢里的其他三人生驹、逞生和鳅听到这句惊呼后愣住。
“该死,他们这是想让我们死啊!”
逞生的话还没有传出多远,骏城就已经即将要穿过一个名为定濑洞的隧道了。
“砰...”
无数的身影落下,甲铁城中人们都诧异地抬起头来。
“该死,是卡巴内。”
这些卡巴内竟然埋伏在定濑洞隧道的上方,在骏城将要穿越隧道时趁机扑下。
那两个贵族停止了手上要将钥匙插入的动作,惊恐地看向车厢上的一道道身影。
他们倒退着,旁边的武士刚想让他们进去,一个极为高大的卡巴内就从车厢顶部跳了下来,它站在这些人的前面,嘶吼着,手里竟然握着两把武士刀。
看到这个卡巴内仅仅只是嘶吼,却没有上前扑咬,这几个人的胆子大了些,他们悄悄向车厢里退去,刚才出来的时候这两个贵族并没有关上车厢的门。
只要快点跑到里面去,再关上门的话。
这是这个贵族脑子里最后想到的话,因为他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起,鲜血飞出。
这只盗技种仅仅是随意挥了几下刀,这几个人就死光了,它看向后面生驹他们呆的车厢,终究还是没有试图打开这被完全封闭的车厢,而是朝贵族出来时未关上门的那个车厢走去。
车厢门前还有一个好运躲过刀光的武士,他看着这只奇怪的卡巴内,连连倒退。
盗技种的武士刀再次挥起。
“啊!”
鲜血四溅。
这里的人类已经被杀光了,它拿眼看向车厢里,正要走进去时,一个身穿黑衣,腰间别着把长刀的少年已堵住了面前的路,在他身后,是惊惧着逃跑的人们。
它举起手里的武士刀,黑色的眼窝瞪大,背脊上突出僵硬的肌肉,手中的武士刀刚想要挥下时,却只听见眼前少年冷漠地说着,
“太慢了啊,盗技种!”
三年前你对于我来说。是不动用底牌不能战胜的敌人,几天前你对我来说是有些棘手的敌人,然而现在,你不过只是只蝼蚁呐!
苏白抽出又收回腰间的唐刀,这动作慢到极致,慢到可笑,清清楚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挑战这只盗技种的神经。
不,它已没有神经了。
鲜血却伴随着这抽刀和收刀的动作从心脏透出。
盗技种只觉得心脏失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