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若不是在装甲车里,韩塞尔几乎要跳起来。没办法,女巫的叙述同他记忆中母亲的形象实在太过相似,也同晨曦从卡赫记忆中得到的情报相符合。
“有什么问题么,年轻的骑士先生?”莫娜被吓了一跳,她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出格的地方。
“没关系,您继续说就好?”晨曦给韩塞尔使了个眼色,把他重新按下,示意他听完具体情况再说。
“哦……哦,好的!”莫娜怪异的看了眼韩塞尔,突然有些诧异道:“不过你的脸型让我觉得有些眼熟!”
晨曦微微一笑:“您见得人太多了,也许只是相似而已,见到女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呵呵……”莫娜有些痛苦的低下了头:“那一幕我永远也不会忘却,我记得卡赫把我们单独留在了大厅里。那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四周没有任何的出入口或窗户,只有一个传送阵同外界相连。大厅底部绘制着一个很复杂的魔法阵,女王让我站在中央,随着魔法阵的激活,我全身的魔力就像洪水一样从身体当中倾泻而去,而女王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变强。我百年积累而来的魔力都为她做了嫁衣裳,她那双邪恶冷酷的眼睛我永远也忘不了。随着我身上魔力的枯竭,当我最终晕死过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不仅是魔力消失了,身体也彻底变成了一个不能容纳魔力的废材。”
“什么,她可以把别人身上的魔力提炼成自己的,这算是什么法术?”韩塞尔不由吃了一惊,若是真有这种邪恶的巫术存在,那她存在的时间越久,岂不是越强。
“老白,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晨曦在心里私下问道。
“她吸附的不仅是女巫身上的魔力,还有一部分血肉生命的精华,这是一个生命维持活力最重要的部分,所以女巫才丧失了重新修行的可能!”白泽思考着分析道,“至于原因么,应该是女王那具身体和她的灵魂很排斥,她在用这种方式加强两者之间的维系,九州有一些夺舍的实验中出现过这种情况,只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已!”
“夺来的身体和灵魂相互排斥么,这才是她要发动血月祭祀重新为自己打造一具崭新的身体的根本原因吧,看来,她对格雷特母女这种奇怪的祭祀血脉真的是很感兴趣啊!”晨曦暗暗叹道。
“然后呢,你怎么活着出来的,没有了魔力的你对她们来说应该没什么用了吧,我可不相信那群人会好心放你一条活路?”韩塞尔质问道。
“他们当然不会,不过这样的脏活当然是由刚加入的卡赫来做,我被这个昔日的好姐妹拖到密林中的一处废宅里。那曾是一对白巫师夫妇避世隐居的地方,一直同我们互不牵扯,不过那个时候显然已经是遭受了不幸,房子破烂不堪。我就像一条死狗那样躺在那抬头能够看到天空的破地板上,我记得那晚的夜色很好。月光洒在我胸口的徽章上,那是我们刚建立团体的时候卡赫大姐送给我的!”莫娜说着说着便痛哭了起来,显然这件事对她的打击是很大的。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卡赫那一刻似乎又有些疯癫,她把徽章抓了下来,却没有对我下手,只是又哭又嚎的闹了半天,一个劲儿的说什么报仇的话,最后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离开了。我害怕她清醒过来会后悔,所以,挣扎的爬出了森林,从此躲在巴登城里。”
“为什么不走的远远的,那样不是更好么?巴登城还是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吧!”晨曦小声问道,“你当时的样子连生存都很难,还想着要复仇么?”
莫娜凄然一笑:“你们都觉得我们女巫就是一群疯子,实际上我们中的大多数只是想要好好地生活而已。当年我们建立女巫团体,就是希望可以做些什么改变我们这个可悲族群的命运。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有多少女巫会遭受我的厄运,我要留下了,哪怕能拯救一个也是好的!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不介意送女王下地狱!”
“效果怎么样,我是说你救下多少人?”韩塞尔对莫娜不像一开始那样敌视,就连周围一直像雕塑一样听着的圣杯骑士们也不自觉的减轻了气势威压。无论身处何种阵营,一个愿意为了自己族群的幸福而不懈努力的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一些孩子们,与其说是救下,倒不如说是他们看不上眼……”莫娜有些沉默,“你们也知道,我没有了魔力,就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靠着比普通人稍强一些的身体和早些年积攒下来的药剂苟延残喘,像老鼠一样活动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唯一的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女王的落幕。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你们来了,虽然表现的有些不自量力,但我还是看出了你们的潜质,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明白了,你会如愿以偿的!”晨曦微微欠了欠身承诺道。“对于女王的势力,您还有什么了解么,比如说一名擅长控心的法师?”
“那是个很神秘的存在,我只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似乎来自中东地区,是和女王的那个狼人盟友共同出现的。你们可能也有所了解,在那个信仰真主阿拉的新月国度中,那里流行一种将魔法与机械结合在一起的奇异法术,他并不是控制人心,而是控制一些魔动机械,只是不了解的人很容易会被误导!”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这样的敌人我还没有遇到过呢!”晨曦不由讶异道。
“我倒是接触过一个来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