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项链在地上滚了几滚落到了不远处,顾征死死地盯着纪凝,纪凝站在门口被风一吹不免觉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襟,也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着,她倒要看看是谁先败下阵来。

最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征终于低下头来,俯身捡起项链,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再也没看纪凝一眼,一旁的小破无辜躺枪,这狗随主人,很有一点狐假虎威的气质,冲着顾征的背影汪汪叫了两声,但因为现在太小,所以那声音只是类似于呜咽。

纪凝把门一关,小破立刻被关门的声音吓得哆嗦了一下,颠颠儿地跑到纪凝的脚边,纪凝蹲下来把狗重新抱回怀里,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

小破因为纪凝长期不在家,都是由家政阿姨一手抚养长大的,阿姨对小破管吃管住管洗澡还负责每天出去遛半个小时,但并没有这样体贴入微地抱过它,眼前这个人一回来就把它抱了半天,此刻小破再次落入了一个香香软软的怀里,不由得惬意地闭上了眼睛,往纪凝的怀里再度靠了靠。

忽然小破觉得有一丝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伸出舌尖舔了舔,是咸的。它呜咽了一声,在纪凝的脸上舔了一下,纪凝立刻推开了它,小破有点委屈,趴在纪凝的臂弯里装死了。

纪凝把小破送回它的狗窝里,自己一个人回了卧室,刚刚披着睡袍在风口站了半天,现在等到真的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觉出了一点寒意,两条白生生的小腿都裸在了外边,她钻进了被窝,想拼命从暖烘烘的被窝中汲取一点暖意,屋里暖气开得很足,她却始终不能入睡,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要完了,她还是那么擅长并且热衷于作死,她把他赶跑了,现在唯一一个爱她的人也没有了。

她再次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还剩了一只小狗陪着她,小狗不会说话但很会舔人撒娇,还会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瞅人,一举一动都十分忸怩,不大方。

纪凝就一边想着小狗一边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终于带着一脸的泪痕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翌日醒来意识到自己该去剧组报道了,想穿衣服结果却发现自己脑袋一个有两个重,看什么东西都是迷迷糊糊朦朦胧胧的,纪凝疑心自己是没睡醒,准备再请一天假睡个回笼觉,却被孟璋一个电话再度叫醒:“纪小姐,您今天该回剧组继续拍戏了,傅姐让我提醒您一下。”

纪凝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喂?小孟?我还没醒呢……”

孟璋听出她声音有异,她心知纪凝并不是一个对工作不负责的人,对于拍戏还是很认真的,这样一说肯定是有问题了,便问:“纪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

纪凝觉得自己身体一向不错,一年生不了几次病,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听了孟璋的话便摸了摸头,觉得是有一点烫,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虽然在电话里看不到:“我的额头有点烫,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孟璋一听这话就坐不住了,立刻道:“您家里有药箱吗?您要不先拿温度计量一量体温?我现在立刻去您家,如果有问题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说完孟璋便挂了电话,纪凝听了孟璋的话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翻出了医药箱,里边装着一些常用药物和温度计酒精之类的,纪凝把温度计夹在自己的腋下,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孟璋有她家的钥匙,一进门立刻去了卧室,便看到纪凝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也没把自己盖全,孟璋首先想伸手把她的被子盖好,一摸却摸到了一根冷冰冰的水银温度计。

……还好她没翻身,不然温度计估计就要被她压碎了。

孟璋是十项全能的,照顾纪凝更是不在话下,她首先给纪凝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在换衣服的时候纪凝并没有醒,于是孟璋毫不理亏地看到了纪凝的裸/体,并且在心里感叹了一番纪凝像一条从水里捞上来的大白鱼,浑身上下都是通透雪白的,能当明星自然是有一点过人之处的。

随后她把纪凝的被子盖好,给她塞了一根温度计,在等候温度计温度的五分钟内她去烧了一壶开水,回来一看纪凝已经烧到了38.5c,叹了一口气,把纪凝叫醒,道:“纪小姐,纪小姐,您醒醒,您现在发了高烧,我们得去医院,您先坐起来喝点水。”

纪凝已经快睡着了,此刻听了孟璋的话睁开了眼睛,说出的话却是拒绝:“不……不行!我今天应该去剧组了!”

孟璋听了哭笑不得:“您这个样子肯定今天是去不了剧组了,我已经跟傅姐联系了,您这几天先把病养好吧。”

纪凝的眼珠子很迟钝地转了一下:“那我也不能……不能去医院!我现在这个样子太丑了,不能让人看到。”

孟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纪凝三秒钟,发现纪凝现在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眼睛哭了一夜已经红了,嘴唇也干裂起皮,心里认同了纪凝的说法,认为纪凝的忧虑很有道理,这个样子万一被人拍了照片流出去确实不好办。

正当孟璋犹豫着是不是要找一位医生□□的时候,门又被人敲响了,孟璋开门一看,是位年轻英俊的青年,面色有点犹豫,孟璋并不认识他,但从面相上看认为长得这么帅不像是坏人,便问:“您找谁?”

门外的人正是顾廷羽。

顾廷羽挠了挠头,面色有些犹豫:“顾……顾征是住这里吗?”

纪凝虽然病了但耳朵


状态提示:第73章 访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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