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图这一路人马来的时候有两万之众,路上误中机关折损了千余,又被商军一通弓箭伤了约有三四千人。
现在又被格齐的部下乱砍一气,简直乱了套,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一样的盔甲,一样的打扮,右臂上都帮着白布,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格齐部下能分清谁是自己人,下手异常很辣。
而瓦图本部人马分不清敌我,出手之间都有些犹豫。
如此情况让瓦图不敢恋战,急忙招呼本部人马撤退。别人都知道你要劫营了,还偷个屁啊!赶紧回去禀报土拨王子格齐叛变的事情要紧。
走到半路收集残部,竟然只剩下八九千人,一来一去敌营的边都没摸到,人马竟然折损大半。
他对地形熟悉还这么大的折损,其余两方就更不用再说,至于那首领所说的什么格齐部下之类什么的什么话,刚才一时不查才会上当,现在想想才发现此人之言漏洞百出。
首先第一点,在那标人马出现以前自己并未听到西门有喊杀之声,当然东门也没有所谓格齐营长已去东门支援之类的话语全是无稽之谈。
第二点,来人虽然都穿着七国制式盔甲。但全军盔甲都是崭新,并没有一点破损之处。就算商军都是酒囊饭袋之辈总不能毫发无伤吧?瓦图很自然的就想到了自己营中的那些库存,看来是被商军拿来冒充友军,自己竟然一时不查上了这个恶当。
要说瓦图才能还是有的,不过片刻之间已经猜测出事情的原委,而且分析的跟事实情况大致相当。就是当时立功心切才会有所疏忽,这样的人按照后世的话叫做,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比较适合做叫兽砖家之类的工作……呃!后面这句权当我没说,掐了别直播。
既然已经猜透闻仲用心,瓦图自然不能眼看着自己兄弟吃亏,东门主攻力量可是他亲兄弟图特的部下。作为大哥,怎么着也要去警示一下,省的重蹈自己覆辙。
念及此,瓦图带领残部折马向着商军大营东门摸去,行至半路却发现一只溃退下来的队伍。
“站住!吾乃百越国左军上将瓦图,尔等是哪个将军的部下!”
瓦图一声大喝,以为靠自己的身份可以震慑住这些溃败的士兵,不过事与愿违,听他这么一喊这些人更是四下逃窜甚至还有一些人做出了攻击的姿态,看样子,他若是敢追对方就会跟他拼命。
这究竟怎么回事?瓦图有点摸不着头脑,都已经表明身份了,这些士兵怎么还对自己抱有敌意:“你们营长呢?”
看到图特非得好饱教训他一下不可,怎么管教的属下,不管怎么说他瓦图也是堂堂一国上将,又是他们营长的亲哥哥,这是什么态度?
哪知不提营长还好,一提起营长这些人的眼睛都红了:“我们营长为了掩护我们撤退,亲自带着几百敢死队留在后方阻击商军,现在生死未卜。”
说话之人看起来像一个小头目,神情异常激动,枪尖一指瓦图:“这些都是拜你瓦图大人所赐,明面上亲兄弟,背后捅刀子。”
如此一说瓦图心中登时了然,肯定跟自己遭遇差不多,南门商军冒充格齐部下让自己吃了大亏,东门商军却是打着他瓦图的旗号去骗人。
“哇呀呀!”瓦图只气的暴跳如雷,一口老血险些没有喷出来:“真真气煞我也!”
退下来的士兵见他发怒,还以为要对自己不利,一个个四下奔逃。不管这位将军是真是假,还是远离为好。
瓦图亦不追赶,手中长枪一摆:“儿郎们,随我去营救你家二爷!”
属下士兵面面相觑,这刚出虎口又想让他们进狼窝,自然都是不太情愿。再说,图特是你兄弟,又不是我们兄弟,你爱救自己去救,干嘛要拉着我们去送死?
副将也出言劝道:“瓦图大人还要三思啊!还是先回营去向王子禀明情况再做打算为妙,那闻仲用兵诡异:说不准这也是他的诱敌之计,在外围早就布下伏兵,我等前去也只是徒增伤亡,说不准还会一次害了二爷性命。”
这副将也是一营之长,说出来的话自然有些分量,瓦图有心不从,可这八千多人大部分都是副将手下,别人执意要走他却是拦也拦不住的。
三路人马出营,共计六万余人,回来的却不足半数,六个营长只回来四个,这一战蛮军可谓损失惨重。
连番受创让土拨王子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大骂手下这些将官无能:十几万人阻击商军渡江,一天功夫竟然损失近半,不是说商军战斗力低下?不是说商军将领都是土鸡瓦狗之辈?
不是整天吹嘘自己手下士兵多么英勇,对上商军以一抵十?现在呢?损失竟然是别人的几十倍。这脸让别人打的,啪啪的!
几个营长都低着头任凭王子在哪里咆哮,心中却是多有不服。大江上损失的人马也算在他们这里面?还有,劫营这昏招还不是你王子的主意?现在没成功大伙给你背锅,要真万一成功了还不是你自己的功劳?
“呵呵!土拨王子好大的派头!”营帐门帘一撩,一人低头走了进来。
土拨看清来人,腾的一下变了脸色:“闻,闻仲!”帐内众将听说来人竟然是商超太师闻仲,一个个大惊失色,有两个直接拔出佩剑,只等王子一声令下
便冲上前去将他格杀。
林星双手下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不用紧张,本座过来只是和王子叙叙旧而已。”
“叙旧?”土拨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