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盾兵的惨状,被绑的自己人不跑了,呆站在那里,似乎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接受不了的样子。
大叔看到自己人没受伤,转头想再找敌方光头长官,发现光头长官已经偷马远去了。
大叔没有去追,可能他认为就算勉强追上也未必留得住。
刚才硬拼那一拳,估计大叔也不好受,反正还有个盾兵活口,还救了个自己人,就算光头跑了也不算亏。
盾兵趁他分神,挣扎地挥刀割断了自己的喉管,自行了断。
大叔恨恨地骂了一句倒霉,一般的斥候哪里会这么决绝地自杀啊,看来放跑的光头是条大鱼啊,大叔有点懊恼。
看到自己人还呆站在那里,大叔招了招手,让他来到身边,一伸手就扯断了绑他的绳索。
自己人解绑之后,絮絮叨叨地向大叔表示感谢,大叔不耐烦了,向我招招手,示意已经安全了,可以下来了大家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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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救人,大叔都一脸的平静。
对于大叔来说,可能今天的这场战斗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就像他每天都要吃饭喝水拉屎一样平常。
但是对于我们,尤其是出身底层的我来讲,大叔无疑就是传说中里高来高去的神仙般人物,这样的人物别说我没机会见过,就是小时候听的故事里出现的频率也不高。
小时候俺娘顶多就和我讲讲从前有个岳飞在野外救了只小兔子的故事而已。
真高手!真大侠!真英雄!我在心里高喊!兴奋不已,无比的自豪!你看,真正的大侠在召唤我呢!我是他的战友!
能遇到这样的世外高手大侠,是我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我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说不定借这个机会能让他高看我一眼,随手传授个一招半式绝世武功什么的。
大侠等我,我马上下来。
好吧,虽说这棵树有点高,大侠你放心,俺是南方人从小会爬树,一定能下来,虽然姿势有点不雅,但这姿势有个说法,叫祖传的狗抱滑树法,抱树干往下滑又快又安全。
哎哟,虽说树干有点粗糙,还偶尔有个疙瘩,但是我的小弟弟还能抗得住,目前我还能忍住没喊,大侠你看这也算是个优点吧?
好吧,小弟弟顶不住了,要起火了,我必须松手了。
摔得有点惨,南方哪个孩子不是摔着长大的,是吧大侠?起码我爬起来还能张开嘴笑,笑得有点难看而已。
哦,大侠,我嘴里的不是野猪粪,是杂草根,是这样的,我娘叫我经常咬咬草根,说这样即接地气又能补营养。
大侠先别走啊?等等我……好吧大侠,我编不下去了,别抛弃我,等等我……哎哟~。
看着大侠的背影,我第一次觉得小弟弟是个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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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先行一步,帮我们把马带过来了,召唤我和被绑兄一起把敌方尸体搬上马背,要带回去。
我俩一起搬尸体,本来我在前面那次战场那里吐过一轮了,没想到这次搬尸体的时候我还是要吐,吐啊吐啊的,我居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快感了,汗……。
“新兵蛋子?”看到我吐,被绑兄弟疑惑地问我。
“师兄,我叫丁力,大家都叫我大力,我是这届实习生。”我擦干嘴巴,对被绑兄弟敬了个礼。
“哦,难怪了,你叫我林兄吧。”被绑兄弟自我介绍说他姓林。
我观察了一下他,看他穿的是马上风组长的制服,就问他是哪一组的。
他回答他是十一组的,今天真是太倒霉了,遭遇战被打散了,他说那个光头敌军小组的战斗力真是强,他在林子里逃了大半天还是被抓活口了,还是毫无反抗余地那种,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他看到我吐到胆汁都出来了,摸了一下腰间,拿出了个精致的小酒囊,让我喝一口。
正好,喝口酒压压惊,林兄说。
“那要来一口了”我迎头迅速倒了一口。
“恩人您救了我一命,无以为报,必须要请您喝一口”林兄看我喝了,顺势把酒囊递给大叔,像酒场一样敬国字脸大叔,非要他喝一口。
大叔好像倔他不过,仰头喝了一大口,然后让我们往回撤。
我俩骑上敌军的战马,还拉着两匹战利品一起往回营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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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小段路,我依然分不清楚方向。
由于担心有伏击,我就提议林兄吹一下集合哨看看附近有没有自己人,支援一下也好。
“集合哨?”林兄楞了一下,然后迟疑的说:“哦,这个可能刚才战斗的时候掉了。”
我一俯身搭到他腰带那里摸了摸,然后从他腰带暗口那里翻出个筷子头大小的扁哨,递给他说:“哪有掉,别紧张,有大叔在我们是无敌的。”
大叔看到哨子,翻了个白眼,调戏我说:“不用吹,有本官在,保你们出入平安。”
我也翻了个白眼,当然,我翻白眼不是想轻视大叔,我翻白眼是因为一阵天旋地转,一头栽下马来。
“小子你怎么了?”大叔问了一句,然后跳下马来,试探我的鼻息,翻我的眼球,可惜我全身动弹不得,连手指都不听使唤。
紧接着大叔也开始身体发软,他竭力想控制一下,结果还是瘫倒在地。
林兄吃了一惊,以为是敌袭,一把把我的腰刀拔出,警惕地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动静,才慢慢蹲了下来,焦急地摇晃我,翻看我到底是哪里受伤。
可惜我只能干瞪眼珠子。
林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