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伤害,大叔在旁边看得很过瘾,可能他认为这样互相蹂躏,是做兄弟们增加感情的一种方式。
为何大叔会有这种扭曲的心理呢,我们围成一圈来私下猜测,得出结论是大叔的童年一定是灰色的,他的童年一定很多故事。
我的童年故事不多,在我八岁前,我的记忆是空白的,娘说我烧坏了脑子,好不容易救回来了。
八岁以后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整日传道解惑的童年老和尚,和家喻户晓的征兵广告英雄故事。
所以我的童年应该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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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的童年毫无疑问是粉色的,那种胭脂化水的粉色。
他说他老妈先生了两个哥哥,到生他姐姐的时候姐姐难产死了,所以他老妈把他当女孩子来疼,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原来买给姐姐的东西。
他充满感情地回忆说那时候真好呀,可以像小女孩一样咬着手指牵着衣角,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个哥哥为他打架,虽然他长得比哥哥们都壮。
他说那时候真好呀,可以和一群小女孩家家酒,幻想将来嫁个绝世英武的相公,踏着七色彩云浪漫云间,虽然他每次感动的样子都会把别的女孩吓哭。
他说那时候真好啊,因为足够小,所以想去男茅房就去男茅房,想去女坑就去女坑,而且还很高兴自己具备了双方的功能。
后面他的童年怎么样,大家都没听下去,这种话题谁敢接着往下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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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的童年,应该是金色的。
他说他的世家庞大到无法想象,已经不能用字语来形容。
家里连马桶都是金色的。
尿布是金丝的。
连牙签都是金丝楠。
他说兄弟们啊,这次我来参军,是来体验人间疾苦和沧桑的啊,你看我现在和你们一起吃军粮穿布衣,你们要感恩啊,等老子继承家业了,带你们吃香喝辣的。
我们没接着听下去,这种话一般堂哥见个新人都会照着忽悠一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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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堂哥接着开始吹牛。
我们果断放弃堂哥,要听司马仪的。
司马仪想了想说他的童年应该是红色的,朱砂的红。
他说从记忆起就是不断地画符,冥想。
走了很多山川河流,跟了不少世外高人。
哦,还交了不少学费。
他童年很充实,学到了非常多的绝学,天文地理无所不知的感觉非常好,有点天地尽握我手的豪情。
他说他已经修炼到只看人一眼,就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一眼可以看尽那个人的前尘,今世,来生。
说完他指了指我,说比如你,一眼就知道你现在想去拉屎。
他还补充道他不用掐手指,都能算出我昨天曾经拉了一天,今天还拉了一天,明天将会再拉一天。
赵鹰听到这里,严肃地点点头说:“神算啊大师…..”
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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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闺女可能想化解我的尴尬,清了清嗓子,也准备进圈子来坦白一下她的童年。
大家一哄而散,边散还边说不能再偷懒要努力训练了月亮都挂到夜中央了。
我们不是不关心大闺女的童年,也不是不关心为什么大闺女会长成现在的两百多斤,只是晚上大叔也布置有任务,我们不能懈怠啊。
闺女郁闷地去找大叔想接着聊童年,大叔连忙拒绝,他说今晚有课,是司马仪的课,他让司马仪教十二扇门手语。
大叔说司马仪这个手语对国家的奉献非常大,这手语骑营虽然用不上,但是对于十二扇门来说却是非常好的办案沟通手段,因为有些办案过程是要求保持静默的。大叔说记司马仪大功一件,还鼓励司马仪继续研发新手语,国家的锦旗已经奔赴赶来的路上。
夜晚林子里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叔居然说要学手语,这个理由还真是被逼到绝路才编得出来。
老枪闺女不傻,她看得出来,所以她的深闺怨气如冷渊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大叔终于扛不住老枪闺女的怨气,把我推了出来,让我陪大闺女爬树看星星,还说这是命令。
果然,大叔也靠不住啊,我满含热泪地爬树,还好树有点高,在上面做点什么都不安全,所以我的贞操得以保存。
当然,上面这些是我对大家的官方说法,至于那一晚发生了什么,就不描述了,让我先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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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大叔继续对我们进行拉练,范围逐渐跨出我们的防区,再往前走就可以去到大青和大雷的边关处了。
看着渐渐出现的城寨,还有一些路过的不同肤色的人群,我们充满了好奇,原来还有这么多不同的人种啊,还有这么多奇怪的发型啊。
一般边关的外圈都会有一个互市,方便两国人民友好地进行交换,和交易。
这个边关叫白林关,入冬这边常年积雪,冬天积满雪的森林银装素裹,分外好看,所以古人取名白林,这个互市也叫白林互市。
白林互市虽然属于大青名义上的防区范围,但是大青从来不派驻军定点看守,只是每日几轮地派巡逻队来转转,顺便收点小礼物啥的。
由于大青骑军的威名远扬,所以一般的江湖人士不太敢在互市里大肆搞乱,所以互市基本上都是处于稳定的交易状态,当然偶尔的流血冲突只要不影响互市的和谐大局,大青巡逻队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懒得理会。
但是出了互市,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