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了吞口水,说:“大叔不逗我了吧,我拍只鸡都拍不死,怎么能拍死人呢?”
大叔没好气地回答:“你怎么拍不死人,你还一脑袋想撞死我呢,鬼知道你中的什么邪。”
顿了顿,大叔才认真说:“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确实很诡异,海叔和老太的真力还留在你体内乱窜,你发狂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这时老枪在旁边插话道:“大力你要谢谢大叔,如果大叔修的不是太极手,每天把你像搓汤圆一样转个半天,你早就爆体而亡了,大叔救你一命呢。”
大叔摇摇头说:“没什么用,我现在只能用太极真力,帮你平衡一下体内那两股残余真力,让它们暂时别冲撞,但是无法把它们消除掉。目前你的情况还是很危险,万一它们冲突起来无法控制,你还是会爆。”
“原来你修的不是如意手,修的是太极。”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插话道,大家一齐看过去,说话的是海叔,他和赵公子已经走到近前。
大叔眼睛半眯起来,并不搭话。
海叔也不在意大叔的态度,背起手继续说:“你这太极高手,隐藏得够深啊,连老夫都能瞒过去,不过这小子的伤势,就算是太极手也救不回来,真力疏导不出去,迟早会爆。”
赵公子看了看我,对海叔说:“你再输真力进去,化掉老太的真力行得通不?”
海叔摇摇头说:“行不通,目前这小子体内的真力难得平衡下来,老夫再渡点真力进去他当场就会爆,说起来太极功法还是很了得,居然能把这么强的两股真力给平衡住了,小子碰到大叔算是有福气。”
“不过这小子的身体确实诡异,老夫修炼这么长时间,也没见过几个像他这样的体魄。”
海叔满脸思索的表情,接着说:“之前老夫的真力灌进这小子体内,就算不把他当场爆掉,也会把他体内的经脉给炸得支离破碎,这样他和死了也没多大分别。”
“然而这小子,别说碎脉,连丹田都没有,他根本就是无脉,整个身体空空如也。”
“可老夫见过的无脉体,既然是无脉,就根本渡不进任何真力,硬要灌真力进去也就是爆体的份。况且就算是无脉体,自身总还是有个丹田的。”
“这小子的身体,诡异的地方就在于,不但能容许真力随意输入,而且输进去的那份真力还没通道出去。他体内明明没有丹田,却又能把真力给留存起来,这道理完全说不通。”说完海叔捏起了他的耳垂,似乎陷入了苦思。
“也不是完全没有这样的先例。”赵公子接了句,看了看海叔,欲言又止。
海叔似乎知道赵公子说的是什么,摆手说:“不对,天师地师虽说也是无脉体,但他们修的是自然道,自然的真气确实是可以进出,却是留不住的,再说了,武者修出来的真力与自然道真气属性不符,会被这种无脉体给排斥的。”
“说得也是,他们的无脉体确实是无法和真力相容。”赵公子点点头
这一顿话,把我绕得云里雾里的,丹田我倒是听说过,但是什么无脉体,什么自然道真气之类我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我看向大叔,想询问一番,却发现大叔满脸惊骇的表情。
大叔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绝顶高手的老江湖一般,我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东西能让大叔吃惊成这个样子的。
大叔惊骇的表情足足保留了一盏茶的时间,然后才回复深沉,接着大叔异常谨慎地拱手,向赵公子询问道:“这位公子,在下斗胆询问一声公子家出何处?又从何处知晓天师地师此类消息?”
赵公子看向大叔,表情似笑非笑,并不回话。
海叔撇了撇嘴接话道:“公子出处你没资格知道,能知晓天师地师的存在,你尽可以放胆去猜。不过你也知道此间内情,由此看来你的身份也不简单,老夫估你是皇城司的人?或者暗卫?”
接着海叔看了看大家,继续说:“既然是暗卫,你应该清楚刚才我们之间的对话,如果泄露出民间你该当何罪。按你们的规矩,这些人是不是都必须统统灭口?要不要老夫帮你动手?”
大叔艰难地转头看向我们,脸上表情不停地变换,似乎在做着异常艰辛的决定。
老枪,索捕和张二他们稍微退了一步,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我心中翻腾不息,嘴唇微微颤抖,看来我们听到了些不该知道的东西,海叔这是在逼大叔杀人灭口了。
咳咳。
赵公子轻咳两声,摆了摆手,似乎要把笼罩在我们心头的乌霾给驱散掉,然后轻快微笑地对大叔说:“别紧张,海叔也只是开个玩笑,现在都青历年间了,不用死守着庆历年的老掉牙规矩。”
“况且要灭口也是要先灭海叔你吧,毕竟是你先说出来的。”赵公子向海叔眨眨眼,语气里全是调侃。
海叔干笑一声,重新背起手来。
赵公子在腰间摸了摸,掏出块碧绿的玉佩,抛给大叔说:“灭口就不必了,赵某和大力有缘,他算是赵某的朋友,保这几个人的权限赵某还是有的。你此番写报告可以把他们都剔除在外,等大力的身体状况稳定下来,你让大力带此玉佩来下京找我,下京天河路九号,届时赵某或许可以处理好大力的伤势,并送上一份锦绣前程。”
大叔接过玉佩,思索一番,似乎还要细问。
赵公子眉头一皱,向海叔扬了扬下巴。
海叔从怀里掏出块黑铁材质的牌子,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