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的连绵不断之后,雨停了。
在生命之森的底层,有几匹骏马在啃食草料。生命之森的地形复杂,使得王巢基地处于易守难攻的状态。但是相对的,地形复杂有利有弊,王巢里的人想要出去,依靠汽车是不靠谱的。
他们需要先骑马离开生命之森,然后再换乘交通工具。哪怕是贵为少主也不能例外。
赫瓦贾·巴托在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头,他不停地看手表,抱怨他哥哥的迟到。
“磨磨蹭蹭的,玩个女人玩了那么久还没结束。”巴托不停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他对着地上一摊水渍摆弄自己的领带,黑色西服配红色玫瑰是他的最爱。
巴托从来不穿便装,他的衣柜里没有便装。他要让自己每一刻都处在华丽的状态。
有一名瘦骨嶙峋的女人走过来,给马匹喂草料。她走近了马匹,才发现马儿正吃得开心,草料充足。
女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离开,但是她已经被巴托的视线捕捉到。巴托卷起袖子,快步走到女人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少主有何吩咐?”女人的腰更加的弯了。
“我现在很无聊的,你让我玩一玩。”巴托平淡地说。
“是。”
女人抬起头,伸长了脖子,她的眼睛很靠近巴托。巴托没有看到女人眼睛里的感情,没有惊讶,没有恐惧,仿佛她已经死去。
底层人民所受到的压迫,让他们已经对生活绝望。一切都是毫无意义的,活着没有意义,死去没有意义,他们每天坐着机械的动作,承担机器的工作。
他们把感情磨平,让自己成为机器。
巴托掐住女人的脖子,她瘦弱的身子骨扎得巴托的手掌很痛。巴托不断用力,他仅仅盯着女人的眼睛,习惯性地笑着。
巴托曾经说,越漂亮的女人越应该死亡,扭曲的绝世容颜一定美得让人窒息。
当然,只要是女人,他都不挑剔。
他最爱的是女人临死前的挣扎模样,痛哭流涕地惧怕,哭天喊地地乞求。哪怕她们已经绝望,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应该也会有感情波动。
但是今天巴托今天遇到了一个例外,他手里的弱小生命竟然没有一丝动弹。女人的脸色因为缺氧自己发紫,巴托掐女人的力气太大,让一滴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
但女人还是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巴托看着女人,女人也看着巴托。
“无趣。”巴托把女人随手丢掉,她滚到了一摊水渍中。血腥味发散出来,女人看到自己被水渍染红的身体,还有水渍旁边的两具女性尸体。
毫无意义,她们也是被巴托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只不过她们没有那么好的运气,鲜血全部流到了有积水的坑里。
女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背起那两具尸体。小小的身子骨里竟然蕴含了极大的力气,她背着两具尸体,走过了巴托旁边。
“你认识她们?”巴托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拭自己的双手。
“少主,她们是我的朋友。”女人淡淡地说。
“她们比你有趣多了。”
“谢谢少主夸奖。”女人点点头,离开了。
巴托骑上马,为了离开生命之森,他一共要依次换骑三匹马。每结束一段路程就放走一匹,生命之森里的底层人民会将马带回王巢。
终于来了,巴托不耐烦地骑着马,在迟到的巴克利身边打转。巴克利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卷轴,卷轴打开,一匹汗血宝马在纸上栩栩如生。
毛发可见,马匹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很清晰。它仿佛在奔腾,给人一种冲击感,给人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汗血宝马仿佛要出来了。
下一瞬,它真的出来了。在巴托嫉妒和羡慕各占一半的眼神下,高大的马儿出现在巴克利身边,如火焰燃烧的毛发在舞动。
画马,一幅画上的马现形而成的妖怪,迅疾如风,不食草料。
这幅画是魔王送给巴克利的礼物。
巴克利刚刚离开,若琳就已经出门了。她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急急忙忙。来不及洗漱,来不及等佣人送来新衣。
她穿上原来的衣服,那是在望月公国换上的公主服饰。一路上舟车劳顿,到达生命之森后衣服已经皱皱巴巴的了。
但是她现在不想在意这件事,她迫不及待,她想要拥有自己的能力。
她在树枝间奔跑,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高跟鞋。生命之森的树木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它们的大小是普通树木的几百倍,树枝和树枝的交错形成了空中的交通网。
她跑得太急,下雨过后湿润的树枝让她摔了一跤,高跟鞋从她的手中飞出,口袋里的手机也滑出来,掉下了地面。
手机砸在一具尸体上面,反弹后落在了水坑里。
在树的底层,背着两具尸体的女人抬了抬头,她什么也没看到。
“该死的雨水!”若琳咒骂一句,爬起来继续跑。完全不顾脸上和衣服上的污秽。
若琳根据巴克利的提示,来到了一个房间前。她看到门上挂着许许多多的指环,翡翠钻石,黑铁琥珀,应有尽有。每一枚指环都可以被自由摘下,但是若琳知道,无论摘下来哪一枚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背后有黑影遮挡住了月光,若琳不敢回头,她被不知名的鬼怪盯上了。身前的指环闪闪发光,好像在催促若琳赶紧进行选择。
只有一枚指环是应该被摘下的。若琳摘下一枚不起眼的透明指环,心惊胆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