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突变,江宇凡不觉发愣。
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押送新兵的军官一句话不讲夺路跑人,这……也太那个了吧!
接下来还有让他更无可奈何的是,押送士兵也不讲一句话,翻身跳上马各自跑人;被砍掉了手臂上绳索的新兵,也一窝蜂跟着押送士兵逃命。
仅几个呼吸间,押送新兵的军官、士兵、新兵跑得一干二净,原地仅剩江宇凡、许莽妞一人一蛇。
江宇凡、许莽妞,你看我、我看你,再看跑得尘埃大作的一众人,实在是无语。
铁蹄在“必尔”旗帜引领下呼啸而来,铺天盖地,凶焰滔天。
“必尔”旗帜下骑在马上军官身高三丈,虎背熊腰,面如磨盘,眼似铜铃,口若血盆,嘴巴一圈胡子爆开,一头红发迎风飘飞有如一团炽烈火焰,“哑哑哑哑……”嘶吼着冲杀过来。
此人是必尔爱将,必尔精锐之师中的精锐将领,如果说必尔军队是一把刀,此人就是必尔这把刀的刀刃。
此人曾一人冲进南蛮国乱军之中,斩杀南蛮国官兵无数,成就威名,南蛮国听到他的名字立即脸变颜色。
此人见南蛮军队不战而逃,哈哈大学,毫无战斗力的军队,在他眼里,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消灭干净。
“勇士们,追上南蛮国逃跑官兵,提着人头回前锋大本营请功!”此人剑指南蛮国逃跑士兵,发出命令。
北蛮国士兵见到南蛮国士兵有如见到草芥,战争让他们变得嗜血如命,听到命令,兽性发作,眼眶血红,南蛮国士兵头颅在他们眼里就是军功章,他们手举钢刀,催动坐骑,豺狼一样呼喊着冲向逃跑的南蛮国士兵。
转瞬北蛮国军队冲到江宇凡、许莽妞面前。
江宇凡、许莽妞没有跑,两国交兵,干一人一蛇何事,一人一蛇不跑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人一蛇愣愣的看冲过来的必尔精锐之师。
必尔军队冲到江宇凡面前,见一人一蛇居然不跑,很是想不通道理,面现不可思议,为首将军并没有下令停止追击,追击士兵也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一人一蛇。
北蛮国军队所向披磨,杀到哪里,南蛮国军队和老百姓都望风而逃,现在一人一蛇没有逃命,站在原地,竟然愣愣的看着席卷而来的北蛮国军队,是何道理。
为首将军原本指挥追杀逃跑的南蛮国官兵,见一人一蛇竟然不逃命,所有士兵停止追击看着一人一蛇,面现不可思议,为首将军对一人一蛇不逃跑一样不可思议。
不逃跑死得更快,难道一人一蛇不懂得这个道理?
为首将军也是一时兴起,竟然要问个究竟,他骑在马上,声若雷霆:“见到必尔将军前锋杀来,为何不逃命?”
江宇凡愣了愣,他原本要效仿陈胜、吴广揭竿而起,哪想到杀出北蛮国敌军,阶级矛盾迅速上升为民族矛盾,押送新兵官兵、新兵集体逃命,他效仿起义计划落空,跟着跑也没有意思。更何况他仅是小孩子,两国交兵没有他什么事,于是乎站在原地,有看热闹的意思。
当然,江宇凡有足够不跑的底气,数万斤重的巨石都可以双臂举起,肉身刀枪不入,还怕北蛮国士兵杀了他不成?
他无所畏惧,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必尔精锐之师杀到自己面前。
江宇凡不知道必尔是谁,自然不知道必尔让南蛮国士兵闻风丧胆的威名,见马背上的将军喝问,他回答道:“我想跑就跑,不想跑就不跑,不劳你过问!”
那人听了江宇凡的话有点懵,必尔精锐之师威名于南蛮国士兵、老百姓有如天雷,别说当面见到军队,就是听到军队威名也吓得肝胆碎裂,这一人一蛇站在自己面如此镇定,他真的想不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下一刻那人大怒,声若雷霆:“你在找死!”
北蛮国士兵原本是要追击逃跑的南蛮国士兵,割下他们的头颅换取战功,没想到一人一蛇站在北蛮国如狼似虎军队面前形色自如,竟然一点没有怕惧,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情形,一时间集体无声。
战场突然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怪异。
“找死的是你!”江宇凡手指那人,声音清脆,映得很远。
“杀了他!”为首将军发怒了,他驰骋战争,没有敌国士兵对他不惧,关键是,他看到的南蛮国士兵仅是个小男孩而已。
北蛮国士兵见南蛮国士兵竟然无视他们的将军,听到将军一声令下,一个个凶焰滔天,杀意弥漫,潮涌般冲向一人一蛇,誓杀一人一蛇发泄心头之愤。
看着洪水猛兽一样涌来的士兵,江宇凡转脸对许莽妞说:“你去一边!”
“我要给你在一起!”
“刀枪无眼,伤着你!”
“你要我变成那些逃兵吗?”
江宇凡无奈,只得说:“自己小心!”
许莽妞不肯退后,江宇凡不能让北蛮国士兵靠近自己,他左右看看,这地方应该是冲积平原,地上有不少鹅卵石,他有了主意。
北蛮国士兵呼喊着,挥刀潮涌般扑来,江宇凡突然蹲下身体,抓起地上拳头大小的鹅卵石,奋力向冲来的士兵掷去。
他身体异变后,手掌大如蒲扇,一只手掌一次能抓起七、八个鹅卵石,双手掌一次可抓十四、五个鹅卵石,他的双臂可以举起数万斤的巨石,掷出去的鹅卵石速度可想而知。
江宇凡鹅卵石在手,面对潮水般涌来的士兵,根本就不需要瞄准,他一声爆喝,手中